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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的眼睛中瞳孔骤然变细,那双宛如野兽般的双眸对着岑砚,直勾勾地注视着。片刻后。白秋闭了下眼睛,恢复之前懒洋洋的样子:“你还真是奇怪。”岑砚摸了摸他的脑袋:“哪里奇怪?”白秋:“我这几天看了电视,也知道你们人类有一种行为叫做‘谦虚’。但你又不一样,算不上谦虚,也算不上骄傲,但又心安理得地说着假话。”岑砚愣了下,摇头:“抱歉,习惯了。”白秋“嗯”了声:“那作为炼丹师……唔,你真的对灵植了解这么多吗?”岑砚:“多不多我不清楚,但宗门藏书阁内和灵植有关的书我都看了。”“卧槽!师兄你太厉害了吧!”挖完灵植的陈玄易拖着铁锹小跑着过来,激动且崇拜,“那个所谓的什么炼丹一道的天才柳海漾过了培植师初级考核就宣传的整个宗门都知道,师兄你要是去的话,高级都能过吧!”岑砚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给人的感觉似乎凌厉了些:“没去。”陈玄易像宝贝似的收拾着几株灵植,没注意到岑砚语气的变化,顺口问:“为什么啊?”岑砚停顿了几秒,才回答:“没参加都能被人弄成这样,要是真参加了,我这条命估计都没了。”当初被人害成经脉尽毁丹田破碎,还不就是因为修炼的快了点。木秀于林,修真界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他背后又没个靠山,稍有不慎,等待他的不就是深渊吗。“没事,”岑砚开口截断了陈玄易还没说出口的道歉,“灵植弄好了吗?”陈玄易被转移了注意力:“收好了,我带了好几个玉盒。”他把手里的铁锹递给白秋,这铁锹光是铲铲就能铲开一个结界,明显不是凡物,虽然样子看上去寒碜了点,但——但看法器哪能看外表,要看内涵。这铁锹确实是个法器,不过由于长得太丑,一直被白秋丢在宝物堆的深处,这次好容易找了个能用的场合,就被白秋迫不及待地发配到了陈玄易手中。“这个啊,你拿着吧,”白秋慢吞吞道,“太丑了。”陈玄易拿着铁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个是干什么的?”哪怕拿着它铲了半天,他还是没怎么弄明白这个东西的用处。白秋想了想:“这个啊,用来破结界的,一些普通的结界,像这次的,只要铲铲就可以了。”陈玄易下意识想到未来某一天宗门出去历练,偶遇一处结界,别人都是法术和法器满天飞,唯独他取出一把铁锹,朴实地铲了起来……“拿着吧,”岑砚也算是摸索出了一点白秋的性格,知道他送出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自己绝对不想要的,“你本身就不擅长结界破除之法,有了这个,以后历练时也安全一些。”陈玄易:“……好。”第九章第九章对修真界的人来说,炼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工具到位,凝神静气,外加一个没人打扰的静室,以及动辄数日乃至于数月的苦工。因此灵植采好之后,陈玄易打了个招呼后就兴冲冲地回了宗门,专心捣鼓丹药去了,一直到半个月后,才带着一身的沧桑敲响了岑砚家的门。此时正是早上,太阳刚出来没多久,白秋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本能——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于是开门的重任就放在了岑砚的身上。岑砚最近的睡眠也浅的很,倒不是因为失眠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体内的伤在一点一点的好转。修真者本就不需要多少睡眠,岑砚之前之所以像正常人一样的作息,纯粹是因为受伤过重,失去了修真者的身份。现在体内经脉在缓缓修复中,玉佩释放出来的清凉气息还对体内的其他器官有着莫大的好处,就像他最初接触修真那样。门口,陈玄易捧着两个小玉瓶,美滋滋地把玉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宛如一个怪蜀黍。岑砚开了门,双手交叉在身前,眉眼里还有几分挥散不去的惺忪睡意,看到陈玄易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怎么,终于炼好了?”陈玄易愣了一下,把手里两个玉瓶郑重地递给岑砚:“那个——还算顺利,一个瓶里九粒,比预想中多了几粒。”“多谢了,”岑砚接过玉瓶,顺手揣兜里,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随着动作晃悠了一下,清凉的触感直入心扉,“那本丹方,你平时用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注意到了,宗门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的。”陈玄易点点头,欲言又止地转过身,刚踏出一步就停了下来,还是纠结地又转了回来,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师兄。”岑砚正打算关门:“嗯?”“那只——就那只小灵兽,”陈玄易琢磨了一下描述方法,“他——”岑砚拍了下陈玄易的肩膀:“不用想太多。”看着岑砚明显不想多说的表情,陈玄易只好不再多问,离开的时候正巧刮了一阵风,背影看上其有几分清清惨惨凄凄的意味。中午。两个玉瓶被摆在茶几上,周围是堆成一圈的薯片及从包装辨认不出来的零食,显然从这堆东西里清理出个放玉瓶的地方是个庞大的工程。白秋碰了碰玉瓶,又看了眼自己的爪子,觉得目前这个形态做精细活可能有点困难。为了不打击到某灵兽脆弱的小心灵,岑砚飞快地开了两个玉瓶,拿在手里,又伸了伸手,靠近白秋。白秋更加迫切的希望下次化形时,就能化出像其他神兽那样威武雄壮的人形。就算不威武雄壮,身高也得比岑砚高点。岑砚一看白秋鼓起来的小脸庞,就知道这脆弱的小心灵还是受到了残酷的打击,虽然这打击只是像被豆腐砸中一样。两瓶丹药一共十八粒,白秋天生对各种宝物、灵丹妙药、法器等有极其敏锐的鉴别力,他凑到瓶口,嗅了下飘出的丹香。“可以,都是上品的丹药,”白秋点点脑袋,戳了下其中一个玉瓶,把它推回了岑砚身边,“吃吧。”这干脆利落的两个字震到了岑砚。他瞥了眼挤在一起的九粒丹药,揉了下眉心,倒出一粒来放在掌心:“吃一粒?”白秋鼓着小胖脸沉思片刻:“全吃。”岑砚拿着玉瓶的手顿了顿,又看了眼挤在一块的丹药,思索了下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怎么全吃?”白秋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倒嘴里,嘎吱嘎吱,吞掉。”岑砚:“……”大部分丹药,一次性服用的数量都有限制,就像游戏里吃药还有cd一样。除了少数补充灵气或低级的疗伤药外,多数是每次限服一粒,等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