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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谢之茵下一刻便被那人厚实有力的手扶了起来。云清鸿扬手将她揽近了些:“这种事让下人来就行了。”这回倒是没躲避,趁着他心情不错,谢之茵略一思踱后低言:“侯爷,姒儿的婚事……”她想说什么,云清鸿自然知道,他截下她的话:“之茵,这是为了姒儿好,也是云家莫大的尊荣!”云清鸿低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背:“从前是我疏忽你了,今夜我宿在你这儿可好?别再拿这事跟我置气了。”果然还是不同意,谢之茵眉眼低垂,不动声色退离半步,闷着声:“今日持斋,诸多事不宜,望侯爷见谅。”这话一听,云清鸿立刻来了怒意:“持斋持斋,又是持斋!你怎么就不能同素锦一样,搜罗首饰绸缎寻些乐子消遣,为何成日足不出户,非要在屋里念叨这些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侯府亏待了你!”他语气极为不悦,谢之茵却只是正襟而立,置若罔闻般无言。云清鸿的耐心顿然全无,刚才生出的那半点疼她的心思转瞬散尽,气哼一声甩袖离开。门重重地关上,谢之茵泛白的双唇微抖着,她紧闭双眸,良久才睁开眼,颤悠悠挪步到床沿坐下。她弯下身子,探手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梨花木锦盒,放在膝上。锦盒的成色质地都算不上大好,她却当心头宝似的,细细抚过。不一会儿,有人敲了两下门,谢之茵立刻扯过丝被盖住锦盒。她答了声,夕晴推门进来:“夫人,侯爷命奴婢来收拾。”夕晴捡了地上的瓷壶碎骸后,瞅见她丝被散乱,便走了过去:“奴婢替夫人整理床铺。”谢之茵很快抬了抬手:“不必了,出去吧。”夕晴略微一顿,福了福身子,应声退出了屋子。*乌云翻墨,几道电光纵横闪过,随之而来数声闷雷。云姒回兰苑的路上,步调不太慢,她可不想一天湿透两回,必须在暴雨倾落前赶回兰苑。“四姑娘——”声音似唱腔柔婉,自不远处传来。云姒眸心一跳,顿足侧眸望去,二姨娘柳素锦正含笑朝她走来。碧罗软锦裙,牡丹点翠簪,妆郁却不俗,未有年老之态,也不似少女稚嫩,如此韵味,又有哪个男人不爱。可这漂亮皮囊下的阴暗,在云姒这儿已被看得透彻。柳素锦对她安然从宫里回来微有讶异,但转瞬便眼含春波,一颦一笑叫人看不出破绽:“四姑娘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了,我还以为会去好一会儿呢。”她今日入宫是听了柳素锦的三言两语,于是便临时起了意,而太后显然是早有预谋,太后是如何提前知道她行踪的,重活一世她若再不明白,未免太过迟钝。云姒隐去眸心的冷意,淡淡一笑:“亏得有姨娘替我疏通,我才得以进宫见到陛下,太后娘娘更是看在姨娘的情面上对我照顾有加,姨娘有心了。”柳素锦微微一愣,觉得她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却又看不透任何,一瞬后柔笑道:“应该的。”“姨娘的恩情,改日……”乍然电掣,闪光破碎,割裂了那张冰肌玉容,云姒唇边勾出艳然浅笑,字句清晰:“云姒必当奉还。”她语调舒缓,眉眼温浅,柳素锦却听得心里惶惶的,忽然闷雷一声轰鸣,惊得她浑身震颤。云姒莞尔道:“姨娘身娇体弱的,还是快回屋里去吧,沾到雨水可不好。”骤雨摇摇欲坠,柳素锦也不再多停留,扯唇敷衍了两句后,便由丫鬟搀扶着往自己院子去了。云姒敛了笑,眸心冷焰再不掩饰,突然有个念头轻闪,似是想到什么。少顷,雨水不讲道理地颗颗坠落,云姒这才抽回思绪,秀眉蹙起,在心里暗骂了柳素锦一句,抬手遮在额前,疾步回了兰苑。能点个收藏吗,哪怕不是真心的……春眠不觉晓,作者到处跑,不但不更新,理由还不少。(不是)(/=_=)/~┴┴【作者码字已被逼疯,以上发言纯属扯淡,一切已实物为准。】☆、凛冬宫裙华美,却是累赘又繁重。如雪柔荑遮在眼前,云姒还得空出只手去拽那碍事的裙幅,雨水像是骤然倾倒了下来,她跑得再急,还是湿了个透彻。见她匆匆越过雨幕,风昭言撑了把伞,极快地从屋檐下冲了出来,给她挡了最后一段路的雨,雨伞全遮着云姒,他自己全淋湿了也不为所动。兰苑长廊下,云姒低低喘着,堪堪拭了拭睫毛上的水珠。风昭言收了伞,见她发丝衣裙皆是湿意,随即道:“我去叫阿七备热水。”“嗯,”云姒垂眸拍着广袖,随口轻应了声,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停顿一瞬后云姒忙喊住了他:“昭言!”风昭言回过身:“四姑娘还有何吩咐?”黑云摧压,还未入夜四处便已窒暗,风雨声与雷鸣声纠缠在一处,打湿着世间万物。云姒眼波微动:“雨得下许多天,这几日你去主院守着吧。”雨势将会连下七天不止,要随时过去娘亲那儿怕是困难,虽说上辈子娘亲不是在这几日出的事,但云姒还是不放心。那时她在牢中,只从嚼舌根的狱卒那儿草草听到几句,说是侯府夫人与人私通被赐死,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娘这般低调,从没得罪过谁,说她私通,可笑至极!云姒笃定的语气像是早已预知,风昭言怔了一下:“……四姑娘怎么知道要下好几天的雨?”疾风暴雨通常喧嚣个一夜也就过去了。云姒微滞,虚声敷衍过去:“猜的……你过去吧,自己也记得把湿衣服换换,别病了。”风昭言反而露出难色:“可夫人命属下……”“府里安全,不必跟着我。”很小的时候,谢之茵便派了风昭言,作为贴身暗卫保护在她身边,云姒知道他尽责,便寻了个托词:“近几日天寒湿冷,我娘容易犯风湿,我不放心,倘若有事,你回来告诉我好吗?”她的话,风昭言一向服从:“……好。”*海棠木雕四扇屏风后,水雾如烟,一室氤氲。萦绕周身的温热驱散了透凉的寒气,也将嘶吼的风雨雷鸣隔绝在了屋外。云姒轻倚浅眠,整个身子都浸没在热水里,花瓣嫣红,只露出了细腻玉颈,长发松松挽着,如玉般的容颜染了几分倦怠。此刻褪去了衣裳,她脖颈上用红绳挂着的那块羽白暖玉才露了出来,玉石坠没在温水中,被她捏在手里,纤指缓缓摩挲。想到些事,她唇边不自觉地泛出几许清柔笑意。少顷,阿七端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