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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怕是要让母后失望了。”狗侯爷,狗将军,狗太后,等齐璟爸爸一个个把他们弄掉。然后只留下车车和甜甜的恋爱。☆、倾情齐璟从容在云姒边上站定,目光清湛掠向太后:“若非要她,儿臣怕是要让母后失望了。”男人身躯高大,只站在她边上便让她觉得那是最有力的倚靠。他来了,云姒心中一喜,但面上还是遵着规矩,俯身跪下:“见过陛下。”齐璟眼帘淡敛,微抿的薄唇隐约携了丝阴沉,负手不语,未经他的允许,所有人都跪地不敢起。他方才那句是直接断了太后对云姒打的主意,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唯其独尊,即便是太后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当下太后暗瞟了云姒一眼,而后无声一笑:“陛下舍不得这婢女,哀家又怎会强人所难,”她略一停顿:“不曾想陛下竟真的对她偏爱至此,哀家还以为什么御前宠婢,只是外人胡言乱语的呢。”云姒垂眸伏跪在地,一听这笑里藏刀的话,便知太后又是想要利用她为难齐璟了。而那人却是一时静默,太后继而悠沉长叹一气:“今天这日子,哀家本不该多说,但大齐迟早要有皇后,陛下对她太过偏私,终归是不好的。”听得那句他迟早要有皇后,云姒心里一紧,黛眉不由微微蹙起。他娶妻立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也是早有数的,但突然直面这个问题,云姒还是不禁黯了黯神。一开始,想的只是报答他的恩情而已,但现在似乎心思不太对了……就在心乱的时候,一只大手落到了她的头上,云姒一怔,那人轻抚着她的发,熟悉的温柔,似乎还带了些安抚。这样的场合,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却不避不讳对她如此。齐璟低眸,指尖微凉,将她稍乱的鬓发撩到耳后,视线才缓缓从跪在脚边的女子身上抬起。他看向太后,似是而非笑了笑:“并非儿臣私心偏袒,只不过玉嘉公主已和儿臣请旨,要姒儿过去侍候,若连这朕都不答应,岂非伤了两国和气,母后你说呢?”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出来个玉嘉公主碍事,太后止不住拢了眉,作休,她淡淡道:“罢了,一个婢女而已,时辰快到了,陛下入殿吧,”瞥了眼他的亲昵之举,似是戏谑:“陛下也别爱不忍释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齐璟眸色清俊,只是平静淡笑,什么都没说。自古只有人等君,没有让君王等的道理,故而太后在云姮的搀扶下,先行进了殿。陛下一刻未允平身,便一刻无人敢站起,虽如此,但也有不少好奇心泛滥的,忍不住偷偷往那处瞟了两眼。然而,只见他们那不怒自威的皇帝陛下弯了腰,亲手将跪在身侧的小宫婢扶了起来,甚至还相当体贴地替她擦拭了额角细汗。众人皆瞠目。平日里他们风言风语,都没少传云御侍恃美惑君,勾引陛下,但陛下无心美色是人尽皆知的,即便现在对她不一般,也最多是一时兴起,他们实则都是在等着看云姒的笑话。可这众目睽睽的,陛下还对她如此庇护,分明是已被美人吃死了,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云姒下颌微收,叠手端站着,齐璟拂过她的额,见她唇色泛白,侧眸淡言:“赵嬷嬷。”无需他多说,赵嬷嬷自是懂的:“老奴明白。”长睫轻扬,云姒一瞬和那人的目光相触,他眼底幽邃,仿佛在说毋须担忧,一切他都已有安排。齐璟看了她一眼后,抬手示意,越步走向了朝晖殿,跪地的宫婢太监们这才小心站起。随即,殿内扬起了此起彼伏的恭迎声,待里边做足表面功夫,一人一语了事,筵宴便开始了。赵嬷嬷负责领所有宫婢入殿侍酒布菜,齐璟有吩咐,她自然是将云姒分配到了玉嘉公主的席侧。云姒稳步跟在宫女的队列中,在喻轻妩的席座边跪坐了下来,执起酒壶为她斟酒,却听得旁边的人一声轻笑:“半杯够了,歇着吧。”云姒愣了愣,将酒壶放了回去,规规矩矩道:“公主随时吩咐。”喻轻妩手背慵然支着下颌,扬唇看她:“之前还唤我嫂嫂呢,这才几日,就不认了?”她们确实没面上这么生疏,但身份摆在这儿,云姒垂眸,压低的声音从唇齿间飘出:“这儿人多……”“怕什么,”喻轻妩懒懒捏起金樽,落到唇边,随口言了句:“你哥哥在对面呢。”说话声不大,只她们俩能听见而已,何况如此盛大的筵席,也没人留意她们说了些什么。此刻大殿琴音点点,夔龙金灯耀照中央,教坊司的舞女为贺庆典翩然起舞。承天节,臣子与君王同乐,殿内更是少了平常循规蹈矩的束缚,朝臣们四下敬酒攀谈,很是喧闹。趁着欢腾,云姒悄悄抬眸往对面探去一眼,透过舞女们飞旋飘转的轻纱,隐约间,果真瞧见了哥哥。但也不敢看太久,很快云姒便将目光收回,却在回眸的那一瞬,蓦地撞进了殿上那人投来的眸光。相隔半殿的距离,他在那高高的御座之上,和她遥遥对望良久。云姒心跳不由加快,正要低眸回避时,她注意到伺候在他身边的那小宫女,有意无意挪动膝盖靠近了他些,而后柔笑向他递了盏酒,似还低语了句什么。而那人深俊的双眸望着她,却是抬手缓缓接过。云姒凝眉,他和那个小宫女离那么近,还喝着别人替他斟的酒,越想,就莫名地越发不舒坦了起来。原是清婉无比,这一下云姒脸色一变,抿唇瞪他一眼后,倏地将头转了回来,再不看他了。小姑娘的心思是一点儿都不懂隐藏,喻轻妩看在眼里,忽然散漫笑了声:“要不然,我再请旨将你换过去?”云姒正低头生无名气呢,闻言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话里携了nongnong的赌气:“不要。”喻轻妩唇侧勾着笑意,眸色幽幽,语气却深长了起来:“我也觉得不去的好,去了还得看人脸色,哪有我这儿闲散。”云姒也知道,太后就在殿首一侧,若是被她盯着一举一动,那该有多压抑。说话的功夫,殿中央的舞女们无声退了下去,随之琴音一转,绵延似流水般在殿内漾起。大多数人都心在酒色欢言,对这琴音倒是不以为意,但云姒一下聚了神,那曲调,她最是耳熟不过了。是广寒怜。在筵席之上奏这曲广寒怜,那舞的,可不就是那人修补后的幻羽?她记得,幻羽舞是云姮准备的。云姒凝眸,望向殿门处,果不其然,云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