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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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帝奥,你这混蛋” 不,你才是。拉帝奥阖上眼皮,几乎笑出声来。 诚如星期日而言,这是“一场审判”,而他的赌徒,正在试图愚弄“神”。 “疯子。” “教授,你不喜欢这个假设吗?” 在更早之前,还未到达匹诺康尼的时候,砂金摊开手,用他一贯夸张的语调说,“教授,这很棒,简直不能更好,至于为什么会是您?一个骗子和一位正直的学者,一个仅仅靠着利益的貌合神离的队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糊弄人心了。” 拉帝奥并不受他影响,他带着某种冷酷的微笑问砂金—— “那么,赌徒,你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 “您瞧瞧,我这条命如何?它足够卑贱、不堪,但是也附带着足够威严的价值,”砂金摘下帽子,把它置在胸口,轻轻鞠了一躬,基石在他胸口闪着微光。 “油嘴滑舌的赌徒。” “感谢夸奖,教授,您真是慧眼识珠” 如今,二人背后,拉帝奥沉默着。望向那双异色的眼。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背叛。他告诉自己,无需忧愁,无需愤怒,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一切都在某位赌徒的计划里,他和他正在愚弄神明。 [同谐]的狂信徒,那个头顶光环的鸟人(星期日对不起),似乎胜券在握。 拉帝奥默默注视着砂金的奴隶纹身,可笑,若是高高在上的神被一名下贱的奴隶欺骗,会愤怒吗?他漫无目的地想,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神不会在乎,祂只会漠不关心的走在命途里,无欲无求,唯有世人愚昧,爱恨嗔痴中徘徊。 他又想起那天。 “好啦,拉帝奥。别生气了,就算你对公司的处事不满,也该相信我才对。” “这个计划是你提出的。” “这么肯定?教授,看来您比我想象中了解我。” “别油嘴滑舌。” “好好好,您猜对啦——” “你会死。” “我不会,教授,”砂金淡淡笑着,歪着头看他,“我从没输过。” 拉帝奥瞥了一眼砂金的手指,那里缀满宝石。① “是啊——”拉帝奥冷笑,“多么适合你,骗子、取巧者和天生的赌徒。” “天哪,您再这样夸我,我实在是忍不住要笑出声啦,教授。”砂金眨着那对奇异的眼笑,“的确是我的主意,不过公司高层——起码翡翠很支持我,最小的代价去赌最大的胜利,资本最爱这个,也最擅长这个,您说对不对?” [公司]的高管大言不惭地说着这种话,眼睛里充满对家族的蔑视,笑容甜蜜、语言轻佻,张扬而狂妄。 埃维金人,他们的言语流淌蜜糖,他们的诡计暗藏毒药。这位最后的埃维金人,正在他的面前坦率地展露自己的野心。迷人而危险。 而现在,他们之间上演的就是这场背叛。 赌徒,我忠实的履行了我自己的职责,你呢,你的职责是什么,你在奔向何种命运。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我认为我们之间的默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不不不,教授,您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您,您也可以相信我。[同谐]的目光下,失去琥珀王的庇护,我们在匹诺康尼可没法交流。”砂金把玩着自己的砝码,语气近乎撒娇,“所以,一切都有可能,背叛、合作、欺骗、豪赌,这是我擅长的东西,我知道您是个正直的好人,但是,一个正直的人,背叛和欺诈可是更有威力呀。” “你要欺骗家族的话事人,降低你的威胁性,还是说你要成为公司强行介入的契机,然后呢?你能保证计划的进行,保证……” “然后?不知道。匹诺康尼是一块大蛋糕,公司又被盯得死死的,束手束脚。不过,人多的地方就有秘密,就有欺诈,这些东西您并不擅长,您只需做好您的部分,剩下的演出,您尽可以交给我。”砂金第一次打断拉帝奥的话,神色锐利。 “相信我吧。” 我不敢相信你,但也不会阻止你,拉帝奥想,你的朋友也不会。对于最擅长话术的埃维金人来说,语言是他们最擅长的武器,也是他们最不信任的东西。那位灵敏而聪慧的小姐托帕,应当也是抱着同他一样的想法,支持砂金来到匹诺康尼。 想必人总是关心则乱,在会面后,拉帝奥在街头再次找到砂金,此时的他面色苍白而略显狼狈,在街头无休止地乱转,仿佛最后的挣扎,看到拉帝奥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砂金扶着额头,想要屏蔽脑海中渺远的呼唤与无意义的杂音。事实上,情况已经略微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仍旧在赌,赌他的猜测,但是他不想拉帝奥掺和进来,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为他赢得了最后一枚筹码。而现在底牌未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两人贸然的见面只可能引起家族的怀疑,反而招来危险。如今,拉帝奥只需要把消息带出去,接下来的赌局,他来完成就好。 然而拉帝奥给他带来了一份礼物——一份“医嘱”。 好吧,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砂金摩挲这这个小物件,漫无目的的想,现在我们伟大的拉帝奥教授要失去一个诱人的床伴了,他午夜梦回会不会思念我的屁/眼呢? 或许我们早疯了,谁知道呢? 如果你一意朝向死亡,那便去见证最后的终焉吧,赌徒。匹诺康尼的梦困不住妄想之人,虚假之天容纳不了自由的鸟。若我们终将会在追寻的道路里迎接死亡,那便去吧,砂金,族群的幸运儿,去迎接最盛大的死亡,去直面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匹诺康尼的[沉眠]中死去,最后—— [活下去] …… “教授,神奇啊,我居然真的活下来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道别时,那位灰发的开拓者还是用那种清澈的神情望着他们,神色里带着些莫名。匹诺康尼的旅途中,似乎公司才是最大的胜利者,狼群在同谐的阴影下狠狠撕下来一大块血rou,而这位公司的最大功臣,此时形容狼狈,正扒着拉帝奥教授的肩膀喘气。 之后已经没他们俩的事了,只待胜者撷取果实。 “瞧吧教授,我们实在是太默契了,我说过,我需要您这种默契的同伴,看吧,我们全身而退,我们大获全胜。” 是啊,默契,一个意味不明的计划,一场神明监视的赌博,仅仅靠着一些默契、一些信任、一些豪赌。即使他们大获全胜,拉帝奥仍然感受不到半分喜悦。 在回程的旅途上,砂金带着酒敲开了拉帝奥的房门。 “好了,我的好教授,谢谢你的医嘱,没有他我可活不下来,您看,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感谢你啦,不要板着您那张英俊的脸,一起庆祝我们的胜利如何!” 又来了,心口那团火似乎还在灼烧,这团火从匹诺康尼都旅途开始时就在燃烧,一直绵延不断,他的理性被这团火长久的灼烧,已然温吞。他的愤怒,他的欲念,都因眼前的人。 厚颜无耻的赌徒、玩弄人心之人,恬不知耻的人。 拉帝奥咬牙,他自诩理性,但如今,他的爱恨因他而起,而此人仍胆大妄为。 “滚去洗澡,赌徒,我有洁癖,见不得邋遢。”他顺手丢了一件浴袍给砂金,兜头盖了他一脸,又把他赶进浴室,眼不见心不烦。(你给他用你浴室,你好爱他) 然而,悲哀的是,这位看上去解开某些心结的公司高管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做些成年人的游戏。很快的速度——他甚至不知道砂金洗干净了没,他就裹着浴袍头发半干地蹿上了他的床。 “教授——”他在床上缓慢地打了个滚,头发沾湿了床单,浴衣的领口敞开,露出胸膛,那对眼睛在灯光下波光潋滟。 好吧,拉帝奥想,他在诱惑他。 他走到床边,把瘫在床上的人扶起来,试图帮他先把头发擦干,然而砂金不肯乖乖呆着,总是试图躲开他的手,凑近去讨要一个吻,或者用手指在暧昧的地方滑动,勾引,左手绕过他的手臂,覆上他的小腹……室温于是躁动不安。 赌徒如愿以偿。 即便不想承认,拉帝奥想,自己还是没办法拒绝他。某位牙尖嘴利的赌徒也就能在床上说上几句好话。他搂住砂金热情靠过来的身体,浴衣随之滑落。 砂金跪坐在拉帝奥身上,金发柔软,神色惬意,“教授,你好烫啊——”以最亲密的耳语,他与拉帝奥耳鬓厮磨,身下也相互摩擦,“它顶着我呢。” “教授”已经成了砂金对他所独有的昵称,满含亲昵。此时更是染上旖旎。 牙尖嘴利,不遮掩,不隐忍,惯常爱说一些惹人羞耻的话,这就是床上的砂金。 拉帝奥把手指伸到砂金唇边,他顺从地张开嘴,润湿手指,眼睛紧紧盯着他。手指顺着脊椎向下,揉进一片湿软。 拉帝奥顿住了,砂金于是主动凑上去,鼓励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他含住他的下唇,模模糊糊地说:“教授,我提前准备好啦~” 拉帝奥身体僵了一下,手指有点粗暴的搅弄了一圈,碾压刮擦着他的敏感点。 砂金腰抖了一下,有点招架不住的意外,拉帝奥可比他第一次熟练多了。 然而,他的教授今天好像格外急切,没弄两下就试图把自己的性器往xue口塞。粗长的头顶着他的xue,缓慢而坚定的往里插。也许是过于急躁的原因,插到一半,在砂金细声抽气声里,以一种略显尴尬的姿态停住了。 于是他柔顺地攀上拉帝奥的肩,顺着他的力道缓缓向后倒,那东西也就顺着力道往里cao,砂金仰起头,箍紧了他的头,这也方便了拉帝奥,他压着砂金,舔吻他的下巴,喉结,在脖颈处的纹身轻咬。 脚趾蜷缩着,小腿绷起线条,砂金用柔软的大腿内侧夹住拉帝奥的腰,放浪地勾引着他。 砂金不沉迷男色,但是他喜欢看眼前的人丢掉自持,“为我着迷”,他想。 快感是堆积的、连绵的,如蓄积的水。砂金颤抖地叫,几乎没有声调,他们像两条交缠的鱼,在爱xue里翻滚、缠绵,把四周弄得淋漓而凌乱。 这是一场绵长的性爱,拉帝奥慢条斯理地享用着他,他们缠绵纠缠,肆意交欢。 他们自然而然地接吻,拉帝奥叼着他柔软的唇珠,用牙去磨,呼吸交缠,脸颊能感受到砂金那对纤长的睫毛,轻轻刮过的sao动。 他感觉拉帝奥心里有一团火,仿佛要在他身体里将这团火宣泄出来一样,每一下都极深,顶到最深处,再缓缓抽出,让头部刮擦他的每一根褶皱与敏感点,绵长而缠绵。 “呜……” 他们紧紧相贴,掌心的温度guntang,在相拥的时光里,砂金被拉帝奥的气息严密包裹,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带着温度紧紧地注视着他。 砂金哼出绵长的音调,神色迷蒙。 好舒服。他想,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他感觉自己濒临窒息,在粘稠的空气里挣扎,喘息,他想碰碰自己的性器,又被身上的人打开手,只用自己的腹部,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guitou。 不知不觉,砂金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他神色空白,嘴微张,浑身上下都敏感得要命,而拉帝奥,这位据说有洁癖的人,只是专心地探索他、含吮他,他的眼睛、唇、耳垂、锁骨,被他专注地一一吮过,在潮湿的空气里,一切都被拉长。 他们之间没说过任何情话,拉帝奥吻着砂金的眼睛,一边更紧地拥抱他。在快感的堆积下,砂金在不知不觉中滑了精,性器并未疲软,只是半软着抖着流出了一股jingye,把身下弄得狼藉一片,好不可怜。拉帝奥顶着砂金高潮的脸,伸出手指,轻易撬开了砂金的唇,唾液和泪水一齐流下,构成一副yin靡的场面。 砂金那对据说被母神赐福的眼睛在泪光朦胧中望向他,拉帝奥突然想起某个夜晚,也是这样激烈的性爱,他们躺在被汗水浸润的床上说话。 “拉帝奥教授,听说你们星球也有自己的本土信仰,你信仰神明吗?”② “就我个人而言,神的统治往往与愚昧相伴,因此,我更相信真理。” “所以你厌恶神?” “……不,或许我更想解救人。” 拉帝奥加快了动作,他把无意识蜷缩的人剥开,像剥开一枚多汁的果实,把他的腿抬高,架到肩膀上,又在晃动中落下,搭在他的臂弯。在漫长的不应期里,他又强行把砂金cao上了一个小高潮,砂金尖叫着,性器半软着又射了几小股,与身下的液体混合,xue口泥泞狼藉。 砂金在迷茫中被抱起,又被压到桌子上,浴袍堪堪挂在手臂上,又被拉帝奥扯开,柔软地堆积在桌角,他腰下塌臀部高抬,身前乳尖蹭着冷硬的桌面,身后是拉帝奥guntang的身体。 他们急切的相贴,桌子发出隐晦的咯吱声。 他的xue口已经被开拓地湿软,他将臀配合地上抬,拉帝奥的性器在他臀rou上戳弄了片刻,便轻松地抵着xue口一cao到底,几乎片刻不停的开始狠狠cao他,臀rou和小腹连绵不断地撞击,带出不少黏腻的动静。 拉帝奥的手覆盖在他的腰上,那腰出了汗,盈盈的水光,衬着他臀的线条。砂金故意把腰往下压,好让与臀部衔接线条更加诱人,于是身后的人更加激动了,他掐着那把细腰,越发用力,手绕过腰肢,往下探到他小腹的位置,覆在他的小腹上,色情地抚摸按压,宣告着体内性器的存在。 这一场显得格外激烈,cao弄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拍打的声音沉重。拉帝奥在床上倒是闭上了他那张气人的嘴,只专注用自己的性器狠狠cao弄他,逼迫砂金发出些动听的声音。 砂金双手抵着桌子,拉帝奥的汗水顺着相连的地方,一滴滴滴落到他的背脊上,带来一次次的震颤,他不自觉地收缩肠壁,换来一阵又一阵更强烈的入侵。他的性器被带着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带来微妙的疼。在一阵又一阵快感冲刷下,砂金迷蒙地想,有点过火了。 他撑起上半身转头,想要讨要一个吻,却被一阵失重感所打断。他们俩身高差了不少,身后的人似乎不满足这个姿势,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小腹,竟然用力将他托了起来。砂金奋力踮起脚尖,仍然无法阻止身体的悬空,现在支撑他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手肘和身后相连的人了,他被牢牢固定在拉帝奥身下。 他惊恐的缩紧小腹,换来了身后更粗中的喘息和更凶猛的进攻。 他头皮发麻,手臂支撑不住,扑通摔到了桌面上,胸口被桌面冰到打颤。 “教授……”他委屈地叫。 我们靠的这么近,拉帝奥盯着那双眼睛,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个狂妄的赌徒才会露出一点潜意识里的不安,如果砂金正如自己所说是“神的宠儿”,他本就该活得自在些。这只逐日的鸟儿,至少曾经无比向往死亡。 拉帝奥无可抑制的想,一个多情的人,又是一个冷酷的人,我几乎要恨上你了,赌徒。 拉帝奥试图用自己的动作宣泄多日的不满与莫名的忧愁,因此他无视了他的撒娇。更用力地架起了他的下半身,任由他的脚趾徒劳地努力,只是专心地把他的臀往自己胯上送。 太过火了,砂金想,今天的拉帝奥沉默且凶狠,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继续了,他要被弄坏了。 砂金连喘带叫,身体手肘用力试图撑起自己,这点微弱的挣扎被轻易镇压,他看上去像在岸上脱水的鱼,腰肢弹动,脚趾绷紧。过于失控的场景,让他终于还是求服了软,胸口抵住湿滑冰冷的桌面,在不停的起伏和撞击声中。一迭声地求饶。 他拖着含糊的长音:“教授,呜……您要弄坏我吗,轻一点……” 可惜很快他就没这个撒娇的劲头了。 放在他小腹上的手一路顺着向上,扶上了他的胸膛,粗暴揉捏他的胸口,乳rou溢出指缝,些许疼痛,另外一只手则环上他的腰,微微发力。过了一会儿,在发狠草他的间隙,拉帝奥拔出了性器,给了砂金一点喘息的时间。砂金刚喘匀半口气,就被人抱着上半身,转了个边。 很好,起码现在他们面对面了,砂金想。他坐上了桌子,索性顺势夹紧了拉帝奥的腰,这个姿势倒是更方便性器的出入,拉帝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搂住他的腰。这时候,他们的嘴只用来接吻,拉帝奥垂着眼睛,专注地吻他,唇齿交缠,舌头拂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砂金闭上眼睛,鼻子里溢出粘腻的喘息,他柔软地、全身心地容纳着拉帝奥,气息像酒。 在这场漫长的性爱中,他们各自怀揣着隐秘的心事,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高潮。砂金因为已经滑过一次精,这次高潮来得迅猛而不讲道理,电流般从身下冲上头顶,眼前一片炫目的白,jingye不是一股,而是性器高高翘起,一股一股地射了不少,甚至溅到了拉帝奥脸侧。 砂金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夹紧了身体里的玩意,这一下直把拉帝奥夹的头皮发麻,突兀地射了出来,一边射一边狠力干他,带着把他凿穿的劲头,通道里满是他的东西,淅淅沥沥的白浊被带了出来。 砂金在射精的余韵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庄往事。 那时候他们刚确认床伴关系不久,一起完成了一个星球土地和资产的收归,镇压了当地势力的反叛与动乱。他做事的态度一贯不变,他和往常一样,伤的不轻,却大获全胜。事情结束后,拉帝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他都是这样的态度,带着莫名其妙的不满与气愤。 复盘会上,砂金对拉帝奥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很是不满。 “教授,您真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天才俱乐部没有您真是极大的损失。”惯常轻佻的口吻,夹枪带棒的讽刺,“感谢您这次的支持,没有你,这场赌局会无趣很多。” “我不是什么天才,庸人而已。” “谁知道呢,在我看来,您同那些天才可不逞多让。” 隔着一张长桌,拉帝奥那对眼睛远远的望着他,具体的神情他已经记不清了,视野里唯有一对金红的眼。 “公司不需要天才,它寻求合作,而庸人才有欲望,欲望才能带来利益。” 你在质问我什么,怪我把你卷进这趟浑水?砂金喉咙里梗着一口气。 拉帝奥继续说:“看来我们并不适合共事,下次你的赌局不必叫我了,疯子。” 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庆祝我们的胜利吗?我们可是赢家,我们才是庄家,仅仅是处事方式不同,拉帝奥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他甚至不必付出什么,他想不通,却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破天荒地逃离了,他沉默不语的起身,下属噤若寒蝉,他在众人的视线下离开,头也不回。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身后只有一声轻叹。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一名性情卑劣的投机者,口蜜腹剑、一无是处、无可救药,永远敢一掷千金,也永远恐惧失去所有,现在,他突然又想赌一把。 拉帝奥俯下身,想要撷取砂金的唇,他们鼻尖相贴。 “医生,我把你的医嘱弄丢了,怎么办。” “本来就是给你的,由你处置。” “可是教授,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他畅快地笑,微微张开了唇,嫣红的舌尖上躺着一个精巧的坠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金色的坠子由两条盘旋的蛇和一根权杖组成,顶端是金色的双翼。 “这是什么,我的好医生?” 拉帝奥抿起嘴唇,看着身下促狭笑着的人,并不言语。 “好吧——好吧——我来猜猜,一个护身符?” 砂金说不出话来了,拉帝奥堵住了他的唇,急切地与他唇齿交缠,已经疲软的性器掩耳盗铃般往里面又塞了塞, 砂金急促地喘了一下,眼神里全是戏谑。 “我猜对啦——”他搂着拉帝奥的脖颈,畅快地笑着。他拿鼻尖去逗弄拉帝奥,神色里是不自知的亲昵。 “赫尔墨斯。” “什么?”砂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赫尔墨斯,我家乡的神话故事中,商业、旅者、盗窃与狡诈之神。”拉帝奥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团火悄无声息地黯淡了,他金红的眼直视砂金,“这是祂的蛇杖。” 这下轮到砂金不说话了。 “……拉帝奥。”砂金轻叹一口气,沉默许久,才咀嚼似地喊出他的名字。 如果这注定是一场豪赌,那么,愿神保佑你,赌徒。 ①砂金右手中指带了两个戒指,对应招财,右手食指一个,对应转运,右手小指一个,对应辟邪,一款迷信小孔雀,可爱,日了。 ②一个小私设,真理医生有很多古希腊的元素,我私设当他的家乡信仰希腊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