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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进展很离谱。 自那日起,庆帝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与李承泽zuoai了。 李承泽患得患失的想着庆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厌恶这样被关在寝宫内,满脑子似乎只有庆帝的自己。 那种感觉像是驯化,李承泽厌恶却没有办法。 大清早,宫内的人起的比鸟早。李承泽一直觉着在深宫内生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畜牲不如的。 二皇子寝宫内的侍从们早早动作起来,准备二皇子远行的用品。 昨日,一道口谕突然从庆帝的宫内传来,就下了个二皇子远赴儋州养病的决定。 李承泽被人小心翼翼的从床里叫醒时还是懵的,卯时,鸟还没开始叫,人就醒了? 床边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李承泽拒绝了旁人的服侍。 身子上都是青紫的掐痕与掌印,庆帝是没有进入他的后xue,可是也将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不少。 就像对待一个暂时还没有失去兴趣的有意思的玩具,难得的展露几分童心。手段却十分的暴虐。 宫人的动作都很快,细软之类准备的极速,就这样没什么准备的带着人往宫门去。 李承泽沉默着,心想现在庆帝终于也颠了? 也许是顾及二皇子身子弱的原因,庆帝特许二皇子可在宫中用撵。 李承泽就那么靠在软垫上,摸了串葡萄,斜卧着看戏。 宫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停留在哪。 黑色的长发束起,那人面目冷峻,闭眼靠在门边,怀里抱着一把剑,看起来冷心冷情的不好说话。 这个人,似乎只在自己死后常常穿着黑衣,让人一时难以认清。 时隔这么久,李承泽其实已经隐隐约约记不清他为何会忠臣于自己,两个人的相遇相识相知似乎已经变得模糊。 记忆中,谢必安跟着李承泽是十三岁那年。 不必寻因溯果,那之后,每一年的记忆里都有谢必安的存在。 在每一天,每一晚,每一次,每一秒的难以抉择之际,李承泽都会下意识的喊出那句,“谢必安。” 李承泽偶尔会与人调戏一般的说,“谢必安那个人,可是对我都是冷脸的。” 实际上,那时的他何尝不知道谢必安沉默寡言下的心意,只是未来太过渺茫, 他们也只能是普通却带着亲昵的关系。 谢必安是被派来保护李承泽的。 只不过,他发现这位殿下总是会用一种怀旧的眼神看他。 虽然不知道这位殿下在想什么,但谢必安总觉得,殿下并未通过他在看别人。 这是一种出自于灵魂的信任与安稳。 谢必安向来嘴笨,只是觉着就这样也不错,毕竟那位殿下看着很压抑,而在看向自己时,那位殿下眼中片刻的放松与依恋竟让谢必安有些难以启齿的欢喜。 不过…… 有时候这位殿下的话也很冒昧。 谢必安抱着剑,盘腿坐在马车前面,堂堂九品大宗师,在给二殿下驾马车。 他们现在要赶向港口,通过船只去往儋州港。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二皇子去儋州那个地方养养身子,看看海,平复下情绪,有助于恢复。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小路上行驶,车厢内格外的舒适,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李承泽瘦小的身子窝在那里,脚陷在绒毛中,带着一丝痒意。 晃晃当当的看不进文字,又不想吃东西。 李承泽眼睛一转,仰头冲外喊。 “谢必安!” 谢必安撩开帘子,自然而然的探头。 李承泽一开口,就问了一个很没有边界感的问题。 “必安啊!” “殿下想问什么不妨直接说。” 李承泽眼睛亮晶晶的,“你信素是什么味道的?” “啊?” 谢必安沉默了一瞬,很想和二殿下说,您的问题很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