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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现在反而清醒了:“邢烨然,你当年走投无路,是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邢烨然立即要重新靠近他,薛咏不想他过来,抬腿踢他,被邢烨然抓住了脚踝,他再想把脚抽回来,却被邢烨然牢牢钳制住。薛咏被他捏了下膝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看着邢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好似随时要再次攻击。薛咏又气又怕,有些发抖,恶狠狠地威胁说:“你再亲我我就杀了你。”“放开!你再碰我一下试试?”“真是白眼狼。”邢烨然只得放手,恬不知耻地贴上去:“那我不亲了,你来亲我吧。”薛咏的脸红的快滴血了:“谁他妈要亲你啊?”少年干净发烫的气息逼近过来,薛咏有种随时要被强吻的错觉而战战兢兢。邢烨然在这若即若离的距离,蛊惑地说:“哥,你现在不想亲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亲了,你随时可以亲我。”“我是你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你的。”“哥,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可以随便使用我。”邢烨然每一句话都像是恶魔的低语,在人心深处的最卑劣的弦上轻轻拨弄。薛咏无法不意动。邢烨然是他养到这么大的,他比谁都知道邢烨然是多么骄傲、多么优秀的少年。邢烨然孤高桀骜、不可一世,他做什么都做的比别人更好,那么多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爱慕他,他都不屑一顾,却这样像只小狗一样跪在他的腿间,卑微诚挚地要把自己献上来。完完整整、毫不保留地献上来。薛咏怔怔地凝望着他,心跳早就乱了拍子。屋子只开了玄关的灯,暧昧昏暗的光线照在邢烨然的脸上,与他大哥相像,又完全不像,邢烨然的脸庞俊美得像在发光,他光洁干净的肌肤、明亮炽热的眼眸都像是在显摆着着他可尽情浪掷的年少青春,诱他上钩。假如说,邢文彬对薛咏来说,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那邢烨然就是个魔鬼,以诸般诱人的条件,想要将他引入地狱。薛咏闭上眼睛,别过脸,不去看他:“滚。”邢烨然还低声笑了一下。薛咏:“你他妈笑什么?”邢烨然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哥,你脸和耳朵都好红啊。”薛咏把他的手打开,瞪了他一眼:“谁准你摸的?不准碰我!”被邢烨然摸到的那只耳朵更红了。邢烨然说:“那以后你不许,我就不碰了。你可以随便碰我,哪里都可以,要我脱衣服吗?”说着还要脱衣服。薛咏一时间又被牵着鼻子走了:“谁要碰你啊?别脱衣服!”邢烨然只得遗憾地说:“那下次吧。”薛咏着急嘴笨:“没有下次!我不想和你有下次。”薛咏是真被他给逼急了:“你要不要脸啊?你就不觉得对不起你哥吗?”“你以前还成天嚷嚷着要我给你哥守寡,现在你做什么?”邢烨然收起了轻慢的嬉笑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他静默了片刻,才缓声地坚定地说:“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控制不了我自己。哥,真的很喜欢你,我敢说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喜欢你,比我哥更喜欢你。”薛咏哑然,良久之后才回答说:“……可我不喜欢你。”“我不可能喜欢你。”邢烨然想握他的手,但是想到才被骂过,又不敢,收了回去,握成拳。邢烨然脸上鲜明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薛咏瞥见,心尖甚至也跟着抽痛了下,薛咏忍痛说:“你别逼我了,然然,我把你当我亲弟弟的。”邢烨然自哂地笑了下:“那你就把我当成亲弟弟吧,我单方面喜欢你就好了。”“哥,我会一直在这里,你一伸手就可以拥有我。”薛咏难以启齿地说:“你别喜欢我了。我是男人,我也没什么文化,你有大好的前程,有必要这么糟蹋自己吗?”邢烨然说:“我不要。我就要喜欢你。在我心里,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没人能比你更好。”真是只疯狗。薛咏突然想通了,跟疯狗讲什么道理,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薛咏说:“你真是欠打。”邢烨然说:“哥,你下次再打我,你昨天打了我,我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打断了,还很疼,等我伤好了再打我吧,随便你打。”薛咏真是打都不能打他,好恼火。比不要脸,他根本比不过邢烨然。薛咏凶是凶,只是未免外厉内荏,薛咏越想越来气,总觉得自己一个成年人,好像被小孩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一样。但邢烨然的尺度拿捏得太好了,每次他稍微松懈,都马上进攻,他戒备起来,邢烨然又若无其事起来。这次强吻以后,邢烨然重新变得规矩起来,一点越过雷池的事情都不做,还积极地做家务,所有舔狗能做的,他都做了。薛咏故意躲着他,不和他说话,邢烨然也不主动说,只眼巴巴地盯着他。薛咏把邢文彬的照片拿出来摆上,邢烨然就趁他不在的时候全部收起来。两个人也不吵架,邢烨然放起来,他就再拿出来。然后邢烨然再给他放起来。邢烨然去医院看过医生,用药以后他鼻子上的伤慢慢开始好了,只是鼻梁上因为受伤愈合而多出一个结,变成了一个小驼峰。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薛咏每天都在犹豫。他觉得邢烨然说不定只是弄混了青春期的…和真正的喜欢。邢烨然还洗完澡以后只穿着内裤,在他面前晃荡。少年鲜美结实的rou-体看得人面红耳赤。他见一次骂一次,邢烨然倒是知道再多穿个背心,但是他看了还是觉得心痒痒的。邢烨然无辜地说:“我以前也这么穿啊。”他总是想起邢烨然对他说的话:“我是你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