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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叶警官一个问题,我心底疑惑好久了。”“什么问题?”郁天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叶警官你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啊?”叶甜懵了。“比如说未卜先知啊?千里眼顺风耳啊?”“咳咳咳!”叶甜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郁天笑容更大:“我开玩笑的,毕竟好像在隐秘的事都瞒不过你。”“嘿嘿。”叶甜用轻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心虚:“或许是我运气比较好吧。”“叶警官。”郁天突然正经起来,脸上的笑也渐渐消退:“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关于浮萍的事吗?”叶甜了然地点头:“你说你想要抓住他,当时我以为是陆风,实际上是陆森对吗?”“叶警官真的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郁天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却又有些荒芜:“你上次质问我的时候,我一时间慌了,我和他平日里见面很少,而且在外人看来就是相看两厌的仇人,你居然可以猜出来。”“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谈起陆风时的眼神和听到陆森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是么?\"郁天低声说道,似乎也在想究竟哪里不一样。“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像他最后的请求一样,好好地活,精彩地活,活得谁也企及不了。”这是叶甜情真意切的希望,悲剧早就应该结束,也不至于现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郁天却没有回应叶甜的话,反而又看向了海平面:“叶警官,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当然知道,又称为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因为某种原因对加害者产生了感情,甚至会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情节,是人在求生欲和自我保护作用下的本能反应。”“不愧是叶警官。”似乎是对于她一字不落的名词解释有些诧异,郁天的眼睛闪了闪:“他说,自己是我的噩梦,我曾经的确恨过他,他的确很勇敢,拿发生在陆林身上的事威胁陆耀宗,成功地逃离了那个家,而我却进入了魔窟,他说我就是一根野外的杂草,任何生物都可以践踏,永无出头之日,他总是用尽各种办法打击我,一开始我还会辩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承认了,认同了,啊这就是我的命啊,本来就很卑贱,所以放弃梦想吧,放弃努力吧,浮萍本来就没有根,只能随波逐流而已,所以放弃吧……是不是很可笑?”叶甜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万分纠结,千言万语在喉头转了一圈后又缩了回去。“渐渐地,我的世界里开始只有他,向光一般指引着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到最后我发现,我并不想报仇,并不想陆风和陆耀宗死,只是因为他想,所以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他……他说对不起我,他是我的噩梦,可是他不知道,这几年我有点幸福透支的感觉,哪怕是卑微的幸福。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但还是不自觉地陷了进去。”叶甜深呼吸一口,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头:“既然决定了,就别再犹豫了,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如他所愿的,忘掉这一切。”“好,就听叶警官的,最后帮他这一次。”说完,郁天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大海的方向嚷道:“陆森!再见了!从今天开始我学着忘记你了!答应你,不回头了!这次绝对不回头了!”最后冲着大海长长地呐喊,引得裴莫骞和裴柯宇都看了过来。“呼!”郁天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温和的笑重新浮现在脸上:“谢谢你叶警官,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真可惜,咱们还是没来得及朋友。”叶甜也释然地笑笑:“没关系,来日方长嘛,等着你荣归故里的那天。”“好,如果有一天,我放下所有了会回来的。”说完,冲着裴莫骞的方向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真如他所说的一样,这次再也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叶甜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甚至连不远处的裴莫骞父子也看不见了,抬手拂了拂,一手的湿润。陆森,一切如你所愿,陆风死了,陆耀宗死了,你和陆林的仇报了,也没有人可以阻拦那个人的幸福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放下这一切,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和陆林一起活得轻松幸福。“为什么不把最后一句话也录进去?”叶甜不解地问道。陆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脸的温柔,这也是叶甜第一次见到。陆森没有抬眼看他,眼中的柔情让她的心酸涩起来:“我只是想把曾经从他那里夺走的都还给他,如果告诉他的话,那小子又该钻牛角尖,原地踏步了。”还好,你的柔情没有辜负,郁天也没有再原地踏步。“甜甜阿姨,你怎么哭了?”奶声奶气地呼唤打断了叶甜的回忆,裴柯宇还沾染着细沙的温热手掌让她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叶甜揉揉他汗湿的小脑袋:“阿姨没有哭,只是因为朋友要离开了,有些难过。”“朋友?是刚才那个好看的大哥哥吗?他要去哪里?是不是也像陆叔叔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裴柯宇的眼神有些失落,大哥哥还说好带他去吃好吃的,大人果然都不靠谱,不过靠谱的裴柯宇还是担当起了安慰叶甜的责任:“甜甜阿姨,你别难过了,我带你去玩沙盘吧,小宇会一辈子不离开甜甜阿姨的!”叶甜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一边想着,一边怨怪的看向旁边的人。裴莫骞没能理解她的眼神,还在为郁天惹哭了叶甜耿耿于怀:“早就说过了,别搭理他!”“好了好了!”叶甜一手拉着裴柯宇,一手推着裴莫骞:“待会儿时间晚了就该涨潮了,小宇的沙盘就毁了,待会儿哭了你哄?”浪一阵阵的往上涌,像极了大海诉说自己奔流千年的孤独旅途,其中夹杂着陆森那具未被录下的最后的话。“我是将你笼罩在黑夜里的噩梦,而你是我地狱里仅有的光。”☆、第124章“叶小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严肃地说道:“这是你的检查报告。”叶甜颤抖着手接过,却看不懂上边一堆的英文字母和复杂的曲线图形。“医生,这上边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唉。”医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肺癌晚期,叶小姐有什么家人吗?”“肺癌晚期?”纸质的报告单因为叶甜收紧的手指揉成了一团:“怎么可能?医生,我才二十四岁!我身体很健康!是不是弄错了!再给我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