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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先生这么早就来了,一会儿做的时候被人听到怎么办?胸口好像有簇火在烧,他险些腿软摔到地上,混乱的思绪折磨得人发疯。先生会怎么对他?一繁有些呼吸不畅,慢吞吞打开了门。他想自己应该表现得羞怯中夹杂一丝惊喜,可是门外站的不是先生,而是管家。管家的手里拎着一个箱子,幽幽向外冒着凉气。一繁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管家把箱子打开,拿出一支针剂,说:“先生给你的,要你现在就用。”他安好注射器,说:“我来帮你吧。”一繁呆立在门口看着管家,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半晌,他一言不发地抬起手,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随着叫嚣的本能被强行压制下去,一繁磨了磨牙。强笑着送走了管家,他回身关上门,气得头昏脑涨。信息素都不起作用!这还是Alpha吗?于是一繁又开始想,先生是不是不行?进入模式3261/1273/103在信息素的沸腾逐渐平息的夜晚,一繁孤枕难眠。抑制剂是逆身体规律而行的处理手段,原理在于抑制而不是纾解。一繁从成年起,就是依靠这些药物度过发情期。堵不如疏,像这样长期下来对Omega的身体有害无利。他像一汪潭水,滴滴点点蓄积成片,等一双手来将他搅浑,先生却不肯。他便孤零零晾在那里,边缘日益缩减,情欲蒸发为水汽消失不见,只留下底裤干涸的痕迹和阵阵空虚茫然。半个月亮在窗外兀自亮着,渐渐被涌动的云吞噬干净,只隐隐透出微弱的光。药物能够控制生理反应,却无法左右心意,光照不到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情绪肆意滋长的绝佳栖息地。先生总是表现得冷静自持、拒人千里。他是头顶的月亮,是高峻山岭上的花,可他终究是一个Alpha。越强大的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就越敏感,要满足本能的需求也更强烈,纵使再冷漠,也不过只是张面具而已。月亮又如何,被云层挡住的时候,谁知道月亮都在那后面做什么?一繁把那些和先生有关的点滴想了又想,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醍醐灌顶。他觉得自己必然发现了关窍所在,一切都从现在起变得不同。先生他,明明是不好意思吧!“一繁,今天怎么这么早?”女仆们诧异地和他打招呼,“管家给你打抑制剂了吧,不需要休息几天吗?”Omega的身体负担重,大家向来都很体谅他。一繁感激地表示不用,又兴致勃勃地宣布:“今天我来负责先生的早饭好了。”看着他小跑去厨房的背影,女仆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一繁今天好像没什么起床气啊。”“所以确定昨晚用的是抑制剂而不是兴奋剂吗?”“不知道啊,要不要一会儿去问一问管家?”“问一下吧,突然活蹦乱跳成这样也有点让人担心呢······”厨娘热情地欢迎了一繁的到来。他们忙里忙外收拾好餐桌,先生就衣冠齐楚地走下了楼。先生不喜欢被人围观,用餐时通常只留一个佣人。一繁站在桌边,眼睛到处乱瞟,手上餐巾被他攥得发皱。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落座。一繁的胆子是个气球,一碰到先生就xiele气。他慢吞吞替先生系好餐巾,全程规规矩矩,就这样错过了上下其手的第一次机会。先生拿起刀叉,手指落在它们银闪闪的光面上,这些元素碰撞在一起,组成的画面高贵又冷漠。一繁在旁边看得吞了吞口水。他脚下悄悄挪着,近一点、再近一点,等到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一繁把心一横,以一个隐蔽的角度,把手放到了先生的肩膀上。先生的动作一顿,被碰到的那块肌rou顿时绷紧了,迸发出张弛的力量感,硬邦邦地硌着人。一繁悄悄从侧面的角度看去,先生微微拧起了眉,却迟迟没有挥开他放肆的手。于是一繁愈发胆大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抓住问题的关键,选择了正确的方式,原来先生想要的是更为直接的示好。他的手流连在先生的肩膀,用手指画圈,用掌心传递温度。皮肤与粗纺面料相摩挲,发出沙沙的暧昧轻响。咫尺之间,温度逐渐升高。一繁的手若即若离,时不时轻轻捏一下勃发的肌rou,渐渐地就不再满足于手下的方寸之地。那只挑逗的手细瘦白皙,指尖泛粉,掬一捧应当全是天真烂漫的柔情,却也因动作而充满露骨的色情。它像一条蛇,嘶嘶吐着信子,鳞片滑腻冰凉,毒牙里的致命武器就名为欲望。它慢条斯理地在领地内逡巡,又沿着肩膀缓缓下滑,贪心不足要吞吃大象。那只手缓缓蹭过锁骨,在那上面轻轻按了按,反馈出骨骼和皮rou软硬相接的触感。一繁咬着嘴唇,夹紧了双腿,下身传来一阵湿意,空气里渐渐掺上丝缕Omega信息素的味道。先生没有回应他,却也并未阻止他。一繁隔着衣服爱抚手掌下强健的躯体,用自认为最立竿见影的手段煽风点火,挑起情欲。他脑海里的先生已经将他抱住,挥开餐桌上所有碍事的东西。无关的人都识相地躲避起来,为他们腾出一片适合性爱的空间。杯盏破裂声中,他横陈在桌上,被先生困在身下撕咬,惩罚他的逾距和yin荡。现实里的先生却只是拧起眉毛,一繁的身下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他咬着嘴唇抽回手,狠下心,挣开脚下的皮鞋,只裹了层丝袜的足探出去,触碰先生藏在桌下的小腿。先生常年健身,全身各处都藏着蛰伏的肌rou。他的脚试探着轻轻勾上去,足底便碰到一片起伏结实的肌rou。不知听谁说过,Omega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可以为性服务。他有一只秀气的脚,连着伶仃的踝与纤长的腿,瘦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桌下暗潮涌动,洁白如新雪、一撕就破的布料和深色西装撞在一起,靡丽得晃眼。一繁一边慢慢蹭着,又想起那团被丢出来的丝袜。他想问,先生,你还讨厌吗?张开口却只有无声的喘息。先生的呼吸乱了乱,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大概也算是动情的一种。一繁艰难地咽着口水,很低很低地用气音唤:“先生······”先生倏然转过头,死死盯住他,眼里复杂的情绪将一繁吓住。那双眼睛里裹着太多东西,深邃得一眼望不见底。好似结了数尺深的寒冰,又疑是烧了千年的火。一繁动作一僵,缩了缩头。先生很快又转回脸去,桌上的手攥成拳头,力道极重,青筋都暴出来。他像一座被唤醒的休眠火山,不知何时会爆发第一股岩浆。一繁看得既怕又爱,他悄悄观察先生胯下的反应,那里被挡在阴影下,轮廓看不清晰。他得寸进尺,想再凑近些,不料先生却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