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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那德行,打工十几年一分钱都没给家里,孩子出生后可怎么办啊!不行了,哎哟,我的肚子好疼!”罗怡夏冷漠地看着她:“过不下去你可以把孩子打掉离婚……”这话戳到罗mama的痛脚了,立马就不高兴了:“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们罗家的孩子,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罗怡夏不为所动。罗mama气到口不择言,完全没了之前的愧疚,“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燕子,来,快坐下休息,不要哭了,对孩子不好!”“我歹毒?那你们又算什么?!”这句话让罗怡夏的情绪彻底爆发了,眼眶通红,脸上不复平时的温和。“既然这样,今天我们就把话挑明了说。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我讨厌我哥,不,是恨!你们总说我对他态度冷漠,像对待仇人一样,但你们又知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罗爸罗妈沉默着没有开口,罗怡夏也不需要他们回答,继续说道:“小学一年级,他把我带到后山,脱下我的裤子让隔壁那个单身汉猥*亵,就因为对方说会给他五毛钱。四年级那年,你跟爸爸去打工,把我们丢给外婆。他不学好,在外面打架斗殴,你隔三差五打电话叫我要跟着他,拦着他一点。我照你说的做了,结果他把我锁在外婆堆柴火的小屋子里,直到天黑才把我放出来,从那以后我就有了怕黑的毛病。“初中,他迷上了网吧,你又打电话叫我去拦他,我还是听话地去了,他却掐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就掐死你!’。你刚才也感受到了被掐住脖子的感觉,怎么样,滋味如何?反正我是很痛苦,那种窒息感现在都忘不了,我是个记仇的人,所以我恨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罗mama摸了摸颈脖子,脸色难看。罗爸爸动了动嘴唇,说:“你哥那时还小不懂事,但他是疼你的,前几天还打电话问起你。”罗怡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我希望他不要这么疼我!从小到大,他有多调皮我就有多懂事,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多喜欢我一点。可是结果呢?别的不说,妈你买牛奶都只买他一个人的份,别人说你偏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的吗?你说‘女孩子喝多了牛奶发育快,不好。’,包括去逛街,你都只带他一个人去,在街上吃好的然后再空手回。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每回跟我炫耀时我是什么心情?你们总觉得我心思重,说我冷漠,那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是我天生就冷血吗?不是!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我就不喜欢你这性子,说的像我们欠了你似的!这么多年,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罗mama怒道,“你总说我们疼你哥,那我问你,农村哪个家庭不是这样?男娃传宗接代,光耀门楣,女娃嫁出去给别人传宗接代,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再说了,你哥才读了九年书。而你呢,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别的女孩子哪有你好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是因为他考不上!”罗怡夏讽刺道,“你们甚至想花钱让他复读,求他去上技校,可是他不愿意。至于我上大学都是自己贷款读的,没花你们一分钱。”“你给我滚!”罗mama说不过她,气急败坏道,“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女儿!”罗怡夏转身回房,拉着行李箱,“一念,我们走!”罗爸爸想拦住她,被罗mama阻止了,“让她走!死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罗怡夏停住脚步,转过身,就在罗mama以为她要妥协的时候,只见她笑了笑,目光停留在罗大嫂的肚子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嫂,你上次去医院孕检,医生说你染到梅毒了,孩子还好吗?他——是罗家的种吗?”“你——”罗大嫂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太过冰冷,让她觉着害怕。“什么意思?”罗mama愣住了,想通后音量瞬间高了起来,“你有脏病!那孩子是强子的吗?”“妈,你别听她胡说……”“砰!”防盗门被重重地关上,阻隔了屋里的争吵声。“一念,让你看笑话了。”罗怡夏苦笑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忍耐,可是我发现我的脾气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越忍耐,心里的负面情绪就越重,有时候我都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浮现一股黑气,江一念皱了皱眉,往她身上拍了一张净化符,黑气在符纸的作用下消散,罗怡夏的心情平静了许多,那股郁结在心口的戾气也散开了。“我这是怎么了?”“你被阴气影响了情绪。以后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尽量保持冷静,人一旦陷入某种极端,是会变为妖魔的。”罗怡夏一愣,“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克制自己的情绪的。”江一念摇头,“也不是要你一直憋着,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是要及时发泄出来。跟我说也好,写在纸上也罢,不能太压抑了。”“嗯。”罗怡夏眉眼带笑,突然说道,“知道吗,一念,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所以寝室三人中,我跟你走的最近,但最近你好像变了很多。”江一念听出了她的意思,并没有多解释,只说:“我还是我,只是想开了而已。”罗怡夏笑笑没说话,无论她发生了什么,她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两人出了小区,打车去了裴恒修落脚的酒店,在那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直奔机场而去。站在机场,罗怡夏最后看了一眼家乡的景色,毫不留恋地登了机,她以后会定时打钱回来,但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踏足这个城市了。后来,罗怡夏从另一个朋友口中听说了罗家的后续。那孩子果然不是她哥的,是罗大嫂跟前男友的,但她前男友也结了婚,根本不想要,最后孩子被打掉了。之后她也提出了离婚,但因为结婚时付的彩礼问题,两家争执了很久才谈妥,最终女方返还一半彩礼才成功离婚,并把户口迁出。不过两家却从此成了仇人。——回到帝都后的第二天就是中秋节,这一天的裴家十分热闹,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冲裴家来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冲江一念来的,比如房地产老板张景和,娱乐圈大佬王安华等受过江一念帮助的人。祝家夫妻俩也上门来了,但江一念没有见他们,也没让他们进门,就这样把他们晾在了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祝家两口子“享受”着各行各业人物的注目礼,很快脸上就挂不住了,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终于在一个对手的冷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