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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这个脆弱的人类□□被呛得流出眼泪来。鬼主是从不流眼泪的,只有一次,仅有一次…是眼睁睁看着祝衍魂飞魄散的时候…他好不容易重见日光重活一次,好不容易在郁辞的身体里风风光光的活,眼见就可以利用荆舟打开鬼域的结界,就要见到他的阿衍…他不想死!不想败在这个阴沟里!“舟哥哥!救我!”他不相信自己的棋子如此不堪一击,可任他如何叫喊,从高处坠下的荆舟已经消匿了身影,被万鬼淹没。说不定已经成为千万阴兵的腹中之物了呢…不可能的,毕竟这是郁辞的道侣,有能力将他们封印的荆宗主。“舟哥哥!”跌落过地狱的他不会如此脆弱,有一线生机他都愿意相信并死命抓住,就算没有生机,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他的脚踝、小腿、膝盖已经被恶鬼吭出许多血印,手指也因承担身体的重量流血不止,身上的埋泉不断呜咽鸣泣,可他现在的身体没有能力去拔剑御敌,眼看这一线生机就要熄灭,大地震动得更厉害了!可这一次与以往不尽相同,是他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就在他的正前方…少年的心跳停止了,身上的疼痛与焦躁顷刻烟消云散,有一种预感汹涌而来…“阿衍——!”他话音未落,一道漂亮的白影划过视野,身下的恶鬼怨灵发出凄厉的哀鸣,下一瞬,数百厉鬼已经被那道白影吞入腹中。少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伏在祝衍柔软雪白的背上,驰骋在万鬼哭啸崩塌的大地。停止的心疼再次跳动,砰砰砰砰就要冲破胸膛落在那片柔软的白毛上。少年用满是血污的手挽住凶兽的脖子,竟是埋头在他颈间最柔软的皮rou处,嗅着最熟悉温暖的味道。悄悄的、蹭掉脸上的泪痕和砂砾。第31章阿衍因为被万千阴灵怨念浸染,原本狱城的上空血光弥漫,地下的狱火熊熊蔓延至地面,整座城池如同狱城其名,如地域一般沉入火海鬼哭之中。狱城百姓早在阴兵封印解开的那一刻被万鬼吃空血rou、吸干魂灵,化作新的怨灵徘徊在狱城上空。曲九折用他的性命,用这座城池作为赌注,想要将恨了十多年的人一道儿拉下地狱。可他没想到,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又是这样,祝衍总是能在生死悬于一线的关头,出现破坏他的好事。狱火焚烧的大地上,雪白漂亮的凶兽驰骋而过,他背上坐着一位红衣少年,少年受伤不轻,血污沾染凶兽一身雪白的毛,斑斑驳驳如落在雪野里的红梅点点。原本饿狼扑食的厉鬼怨灵此刻避之不及,屁滚尿流的四散逃去。祝衍当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所及之地恶鬼怨灵扫荡一空,尽数被他吞入腹中。红衣少年则将脸贴在祝衍柔软的劲毛上,泪痕已经抹干,他侧着脸看满目疮痍尸横遍野的狱城从眼前掠过,唇角不自觉浮起满足的笑。这是重生以来,他笑得最真实的一次。“你还笑。”彼此朝夕相对了许多岁月,不用看,祝衍也晓得现在这小混蛋是什么表情。少年干脆笑出声:“为什么不能笑?”“你方才让谁来救你?嗯?舟哥哥?”“阿衍醋了?”“呵。怕你又去招惹那些可怜的小道长。”少年笑了笑:“你不在我身边,我可不得找些猎物解闷啊?”“找到有趣的了么。”“没,都无聊得很。”“只有你那位舟哥哥除外?”少年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脑勺:“阿衍。衍前辈。不要醋啦。”“……”“那,衍哥哥?”少年同他撒娇,毫不掩饰久别重逢的欢喜,他坐起身子,捋了把祝衍的尾巴,这凶兽覆满绒毛的耳朵敏感的抖了抖,耳朵尖尖旋即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少年便越发狠的逗祝衍,他知道,尾巴是他家阿衍最敏感的部位,从不让任何人碰,只有自己除外。“你那位舟哥哥,到底是谁?”“哦,我们的邻居,玄寂山荆宗主。”祝衍的脚步顿了顿:“怎么回事?”少年耸了耸肩:“没办法,我重生到他家道侣身上了,只得演呗。”祝衍不大高兴的哦了哦:“他和你睡了?”少年语气轻描淡写的:“他不敢。”祝衍从这三个字,还有故作无所谓的语气里,听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他将荆宗主这个名字在心里念叨了几次,旋即更狠的咬向嗷嗷逃跑的恶灵,将这些不堪一击的厉鬼尽数嚼碎吞进腹中。此处的厉鬼阴煞气极重,于祝衍而言算得上合口味,刚好可以中和心中的不满。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背上的少年伤得不浅,流出的血水湿漉漉的打在他背上,于是他用爪子抓了一把自己的毛,把毛整整齐齐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旋即趴下身子,等待小少爷从他背上下来。“你先填饱肚子,我没事。”少年知道他的意思,可比起流血疼痛,他更舍不得从祝衍的背上下来。祝衍也不同他废话,翘起尾巴将背上的人一卷,直接将他放倒在铺好的毛垫上:“听话。”祝衍望着少年,少年也望着祝衍,彼此好似都笑了笑,可眼里也有一些不愿流露的悲伤。“好久不见了。”“嗯。”火光映衬下,祝衍看到少年脸上干涸的泪痕,他伸出舌头替对方舔掉,包括少年脸上的血污尘埃,一道儿舔得干干净净的,干净漂亮如一尊瓷娃娃。少年抬手揉他的脑袋:“都说了,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往嘴里吃。”“谁让你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祝衍埋头在少年身上,撩开他的衣服帮他把身上的伤口也舔了。少年仰面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因失血过多困意上涌,可他舍不得睡,眼睛没有一刻离开他的阿衍。“阿衍,你怎么从鬼域出来了?”“我…不知道。”“不知道?”“除了这次,上次是玄寂城,都是莫名其妙的醒来,别的时候…一点都记不得了,鬼域我醒来后就没回去过。”少年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你说,鬼域是不是还有这个时空的我和你?”祝衍细致的替他舔伤口:“等玄寂山的结界开启,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少年实在困得眼皮打架,这副郁辞的躯体羸弱至极,一点皮rou之伤就让他几近昏迷,他在祝衍舒服的舔|舐下强撑着打起精神:“嗯,很快了。”说着他摸了摸悬在腰间的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