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天相爱计划【单 ABO】【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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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李御丛补了一会觉,晚上叶飞文又开始发热,李御丛连忙在他腺体上轻咬一口,看着他捂住腺体痛得脸色发白,李御丛舔舔牙齿似是想把那份青橘的香气吞入肚中,“有那么疼吗?” “我咬你试试。” “那你得好几天走不动道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拌嘴,最后李御丛熄了篝火在余烬上面盖上一层厚厚的土,又补上一层树叶,让叶飞文躺在上面盖着大髦休息。“是不是比昨天暖和?”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李御丛伸手到大髦里摸索,只是想试试温度,却碰到温热柔软的身体,叶飞文没好气的问道,“急色啊?” “不是……”今天在溪水里洗衣服,手确实冻狠了,甚至红肿发痒,八成是要长冻疮,李御丛收回手讪讪道,“暖和就行。” 想让叶飞文别闹别扭,可是一开始态度不好的人是自己,李御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山洞里只有微弱月光,信香温和起到了不错的安抚作用,裹在衣物里的人蒙声询问,“你脚好些了?” “能走动了,但是走不快,爬坡也有些吃力。” “哦。”叶飞文轻声道,“那也不必一起休息了。” 李御丛躺在叶飞文身边第一次觉得这么局促,以前睡一张榻时空位大怎么躺都行,现在位置窄,他只能躺的笔直束紧双臂,叶飞文抓着他的胳膊,让手自然而然的搭在腰间,这下李御丛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不想放这,想放哪里?这里?”手放在叶飞文怀中,乳尖在指缝间慢慢变硬,胸腔因为说话微微颤动,“暖和吗?” 李御丛搞不懂为什么昨晚这不行那不行的人今夜这么勾人,胸rou在他掌下捏出痕迹,听着叶飞文不停哼唧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觉得临时标记没有带着信香的jingye好用。” 叶飞文的rou茎干净笔直,顶端流着粘腻清液更显可怜,拇指按在小孔反复轻揉,很快就xiele精,李御丛在他将裤子弄湿前将两人剥了个精光,后xue早已一张一合的流水。 不得不说两人在情事上过于契合,那凶物带点弧度,正好顶在叶飞文的孕腔口,每次cao弄都让处于情期的人感觉自己要被贯穿,说实话李御丛若是真想强行闯入孕腔,早就挺身进来了,也不会和叶飞文玩“行不行”的小把戏。 叶飞文在李御丛怀里不受控制的起伏,xue心被狠凿,guitou每次蹭过孕腔口那处都会压出一点水,李御丛啃着他的锁骨低声询问,“给我吧?” “呜……不……啊…啊……” “那里一碰就出水。”李御丛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叶飞文抱住头往胸口按,樱红色的乳尖在他脸边似是用来堵嘴的。 李御丛欣然接受,衔着乳尖又是几个深挺,差点挤进孕腔,灭顶的快感让叶飞文紧紧依附着他,得了便宜的人含着那处还不忘询问道,“这是让我给你通乳好奶孩子?” 嫣红的眼角蓄满泪水,一瞥自有无限风情,叶飞文感觉那玩意又胀几分连忙想起身,却被李御丛死死按在胯上,“做之前要精水,现在想跑?” “不好……不好清理……” 李御丛松开布满齿痕的艳色乳晕,“你只管舒服,剩下的我处理。” 趁着人迷迷糊糊的发愣,李御丛突然问道,“为什么不和他们走?” “谁?”叶飞文满脑子只有身体里将他搅得乱七八糟的孽物,偏偏又撞在最深的腔口,如果李御丛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它会威胁着进入更私密的深处。 “那几个人。”李御丛将他汗湿的额发捋到耳后,在光洁的额头上亲吻,“老黑也是他们杀的吧?” “嗯……他图谋不轨……”叶飞文喘息着解释,“被撞见……然后…” “你留下对自己没有好处。”男人狠送胯部,撞得叶飞文捂住腹部惊呼一声,“叶飞文,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叶飞文喃喃道,“走了……陵王…陵王……嗯…不会放过你……” “仅此而已?” 叶飞文不多做解释,侧头闪躲了李御丛想给他擦掉泪痕的手。 翌日叶飞文从大髦里爬起来时,身上除了布满爱痕外也算干爽,这次李御丛有了经验,甚至给后xue和胸前敷了点碾碎的药草消肿。 “你给脚伤上药了吗?” “这么关心我?” “我可不想让回纥人看到当朝将军一瘸一拐的,有损我朝国威。” 李御丛摸摸鼻子道,“哦。” 两人等外面温度上来才从山洞出来往北走,他们处于山坳之中,也不知道前几日的地动对地形有没有影响,山坳照不到阳光,只能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 叶飞文比一般的地坤体质要好,但也架不住被折腾一晚还要赶路,外加这两天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肩上的大髦好似千斤重压得他步伐迟缓。 “走不动了?” “有点累……”叶飞文擦了擦额头虚浮的汗,“你先走,我能赶上。” “入夜了指不定有狼。”李御丛边说边用木棍在身前的雪地里戳弄试探虚实,“转头你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那就给钱道说我为了救掉下山的你被埋了,怪不到你头上。” 李御丛站住脚眼睛死死盯着叶飞文,“你就这么想死?” “我知道我活不了,就算到了回纥,陵王也会让你除了我,怕我东山再起。” “还会有人来劫囚救你的。” “他们不会再来了,退一步讲,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匡扶社稷’的借口,是谁都行。”叶飞文喘息道,“如果我死于地动,他们就能在此做文章,翡翠几人身为我的侍从反倒是最好的人选。陵王,我应该称为圣人,留我本就是大患。” “这些事不是我该管的,我只要你活着到地方,此后与我无关。” 寒风在山谷间盘旋呼啸,李御丛计划今天尽量走出这里,明天按记忆里的地图再去找路,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越来越小,随后“扑通”一声,叶飞文整个人栽进雪里。 昏厥过去的叶飞文就没想过自己能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暖和,睁眼时视线和身体一起晃动,突然说了句,“够了很困……” 一个大娘探出头盯着叶飞文,疑惑道,“冻傻了?小伙子,你媳妇醒了!” 在路边捡东西的李御丛抱着一捆柴火赶来,看着叶飞文躺在车板上盖着被子,埋在棉被里的脸布满红晕,有些不解,“脸怎么这么红?伤风了?” 看着李御丛怕手冷激到叶飞文只能用脸去贴着他的额头试温度,大娘坐在边上笑呵呵地同在另一边捡柴火的大爷说,“刚成婚的感情就是好。” “经历过地动也算是患难夫妻了。” 李御丛懊恼道,“都怨我,说什么去探亲,差点害了文儿!” 叶飞文一脸懵逼,李御丛明明在说话,自己却听不懂,“你说什么?” “小伙子你在这陪着你媳妇吧,我和老头子去捡树枝了。”大娘跳下车板,“天黑前我们回村子。” “好。” 叶飞文看着两个老人留下牛车离开,连忙询问李御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背着昏迷的你往前走,遇到了在附近村子居住的人,之前地动的根源离得远让村子受灾不是很严重,我也通过飞鹰联系到了李顺,我们休息几天再走也来得及。” 李御丛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捂热的果子递给叶飞文,“到凉州和钱道汇合……” “去凉州做什么?”叶飞文打断他的话。 “啊,忘了同你说,虽说之前由于突厥侵袭,瀚海都护府搬迁至凉州附近,但如今瀚海都护府已经改名安北都护府移至西受降城。”李御丛在空中比划,“钱道受不了这一路上的苦,找个不熟悉路的借口,绕了个圈跑到凉州快活去了。” “朝中大乱,边疆也不得安宁。”叶飞文感慨道。 “父亲当年回来时,突厥人就不安分了。”李御丛轻叹一口气,“若是没回来,也没有这么多事。” “所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北方的口音与长安还是有不同的,我从小在那生活也能同大娘他们交流,我说你是我夫人,我们从太原去凉州探亲的,大娘懂些官话,你别说漏嘴了。” “谁是你夫人!”叶飞文不满道。 “别看大娘她体格健硕,她也是地坤,是能闻到你身上的信香,说成夫妻更好掩饰。” “小伙子,我们回去吧。”老两口背着两捆柴火从树林出来。 “好嘞。”李御丛连忙接过柴火放在叶飞文身边的空位,顺便在他脸侧狠亲一口,用叶飞文听不懂的话说:“夫人坐好了,小心柴火碰到你。” 大娘乐呵呵的坐在叶飞文身边和他聊天,大爷在前面驾着牛车,李御丛则扶着成捆的柴火顺便给二老充当翻译。 “你们去凉州看谁啊?” “只是成亲时娘亲嘱咐我同他回老家看看。”叶飞文回道,“不料路上遇到这种事。” “你们就在村里休息几日吧,村子离凉州也就两日路程。”大娘热情道,“我看你们夫妻二人也受伤了,这牛车借你们,到了凉州交给城门守卫大张,大张是我们儿子,他回村的时候会把车带回来。” “怎么能麻烦你们……” “这客气什么?”张大爷笑道,“中原来得地坤看着身体就弱,我都不舍得老婆子走那么多路,你家那口子舍得?” 张大娘看看李御丛又看看叶飞文,对驾车的张大爷说:“年轻人身体好,你也别多管闲事了。” 叶飞文明显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连忙道,“谢谢大娘大爷好意,当初地动又是深夜休息时,我俩没带什么东西也同下人走散了,有二位帮忙再好不过。” 这时李御丛才反应过来,就算叶飞文身上衣服干净,却也寒酸的太不像受到宠爱的人了,是自己做戏太过,让老两口怀疑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还好叶飞文回得滴水不漏,又同李御丛缠绵了几个眼神,轻咳几下靠在他的身上,好一副离开天乾就无法活下去的柔弱地坤模样。 张大娘像是放下戒备,同叶飞文拉家常,没一会四人就到了村口,村子有小部分房屋倒塌,小孩在村内跑来跑去,看到生人进村都围上来,绕在叶飞文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 “他们在说什么?”叶飞文看着有个小孩盯着他,黝黑的脸逐渐变红,随后快速跑走。 “夸你好看呢,没见过白得像雪一样的人,还问张大娘他们是不是把山神带回村子了。”李御丛说着莫名有些吃味,用方言将小孩们赶走。 “你又说什么呢?” 小孩们四散逃开,但还是偷偷盯着叶飞文。 “我说,你是山上的雪精,会吃人,我才是山神,带着漂亮的雪精夫人出山看看。” 张大娘被李御丛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张大爷不懂李御丛讲的官话,只是在路边给大娘买了一根糖葫芦,叶飞文看到了也扯扯李御丛的衣角,学着小贩的方言示意自己也想吃糖葫芦。 这糖葫芦只要三文一根,李御丛浑身上下拿不出一文钱,但看着叶飞文期待无比的目光,还是将背上长枪取下,扣下一颗宝石递给小贩换糖葫芦。 “少吃点,不怕牙酸。”李御丛扛着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架子,用衣袖给叶飞文擦着嘴角的糖渣。 “那么多糖葫芦,不快点吃就化了。” 到了张大爷家里老两口给他们特地做了热饭热菜,甚至抓了只鸡给叶飞文炖汤,说是鸡汤能驱寒。 过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的两人如同风卷残云,连菜汤都吃的干净,李御丛去清洗碗筷,留下叶飞文在屋里和张大娘聊天。 “你说实话,是不是他对你不好?”张大娘还是有些担心,这身衣服对于深秋入冬来此地的人来说太单薄了,“还是他拐你到凉州?” “真没事大娘。”叶飞文看着李御丛一拐一拐的提着水往伙房走,“我们休息的地方靠山崖,当时半个山都塌了,他的脚就是为了救我伤的。” “唉,人没事就好。” 到了休息的时候,张大娘让李御丛二人去他们儿子的屋子里休息,看到李御丛烧水给他的夫人洗漱,也算是放下心。 土炕上叶飞文被一块热乎乎的手帕擦得舒服,他也不忘给李御丛擦背,顺便比较了下两人的肌rou,“我也没那么柔弱吧?” “和长安的地坤比你确实身体结实,到了这里是真的很柔弱。”李御丛说着捏了捏自己小臂上的肌rou,“张大娘身为地坤看着都比你结实。” 手帕扔到李御丛脸上,气得叶飞文转过身躺着,“那你去寻个天乾吧。” “夫人怎么闹脾气了?当初咱俩还没有分化的时候,我都想好了,不管夫人是天乾地坤,我都要娶你回家,我只想娶飞文。” “真的?” “比金子还真!” “要不是知道你在做戏,我都要当真了。”叶飞文附在李御丛耳边小声道。 “我许诺过你的。” 之后几日,李御丛和张大爷在村子里受灾的地方帮忙,叶飞文留在家里帮张大娘做家务。 晚上李御丛回来抓着叶飞文的手就往怀里揣,冰的他呲牙咧嘴也没舍得放来,张大娘笑道,“我可不敢再让他帮忙了。” “只是冬天手脚上容易生冻疮,”李御丛穿的也不厚,忙碌一天身上的衣服都结出白霜,像是一身冰雪轻甲,“明天我去问问有没有人做衣服。” 入夜了李御丛将被风吹地咣当响的窗户压紧,又吹灭桌上的油灯,一路小跑到炕边钻进暖呼呼的被子里。 叶飞文小声埋怨他动静太大将被窝里的暖气都吹出去了,“你慢些,有鬼撵着你?” “这不是冷吗,指不定……真的有鬼!”李御丛说着抓向叶飞文后腰的敏感处,引得人咯咯直笑。 “色鬼!”叶飞文喘着气脸颊微红,努力左右躲闪李御丛乱摸的手,被子不大,两人一有动作就带着被子起伏,最后还是为了那点热乎气,老实躺着由李御丛上下其手。 李御丛从裤腰处伸手进去摸了两把韧性十足的窄腰,神秘兮兮地又拿出一个瓶子,“这可是好东西。” “什么?”叶飞文隔着瓶塞都能闻到一股呛人味道。 瓶塞拔出,李御丛沾着里面的东西给叶飞文看,窗户纸透出的月光隐约能让人看出是油。 叶飞文红着脸主动脱下裤子,张开腿,“你轻些弄,隔壁能听见……” 男人都顾不得手上的油,轻拍送进掌中的rou臀,粘腻的啪叽声在屋里有些暧昧,“想啥呢,这药油里面有花椒,给你涂手脚的。” “啊?” “再说这东西用到私处,也不怕痛?” 明白自己误会了的人咬紧嘴唇看李御丛沾着药油给自己认真涂手搓脚,“这可是我废了老大劲弄来的,给人扛了几天修房木桩才换了这么一点,前天给你擦身上的时候发现你手脚冻得脱皮,这玩意涂完身体发热,就不怕生冻疮了。” 白皙的脚在李御丛手中被搓得发红,破皮处传来的麻痒感让他背后渗出一层热汗,李御丛又将剩下的药油涂在他的膝盖手肘处,最后在他的发尾揉了揉,“有没有觉得热乎些?” “涂那里做什么?” “香。”李御丛又拍了拍瓶底,见里面没东西了才将瓶子放下,“睡吧,明天一早我给你洗衣服,这身全是油,换一身干净的。” 叶飞文嘴上应着躺在李御丛怀里,等人睡着后抓起他的手端详,手掌关节满是练武的茧子,还有这两天做苦活蹭破的细小伤口,手背没有接触到药油依旧干裂破皮,和这白皙似玉的手相比,确实过于辛苦了,即便这段时间他也在做苦活。 “别闹了。”李御丛打着哈欠,眯着眼看叶飞文在搓自己的手背,“蹭得痒。” “嗯。”叶飞文将指缝里没涂开的油蹭在李御丛的手背上。 清晨还在迷糊中的叶飞文被扒下衣服,热源离开后又有一个烫手东西塞进他怀里,等叶飞文睡醒了才看清怀里是包着一层布的烤栗子。 天快摸黑,李御丛忙了一天还差几根木头搬上车板,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去凉州了,李御丛是难得的劳动力,外加带着叶飞文在村里白吃白喝,总要多出点力。 “怎么还不回去?”一人穿着灰布羊袄站在他面前问着,顺便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馒头。 “夫人你怎么来了?”李御丛话一出好几个人转过头看向他们,听说村里来个了中原的地坤,大伙都传的他美若天仙,今天这么一看星眸剑眉容貌俊朗,和他的天乾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张大娘说你们在忙让我来送饭。” 李御丛傻笑两声席地而坐,拉着人坐在自己腿上,“辛苦你了,外面天这么冷。” “你还差什么?” “还有两车木头。” “你先吃,我帮你。” 众人看着那个“养尊处优”的地坤走到树林里扛起一根木头再走回板车放下,李御丛两口吃完馒头赶过去,似是不服输一口气扛起两根木头继续干活。 “中原的地坤都这样吗?” “俺也不知道啊。”被问的人挠挠头,“比我家中庸小子要能干多了。” “我也想讨个中原人当媳妇。” “你可想得美!”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将剩下的木头搬完,李御丛驾着牛车带着叶飞文往村里走,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叶飞文剥开栗子塞进李御丛手里,男人愣神道,“怎么不吃?霜降后都很甜的。” “这玩意每年上供才能看到,你从哪里弄到的?” “秘密。” 叶飞文也不恼靠在李御丛身侧望着天空,路尽头还能见夕阳,头顶的天空早已擦黑,弯月在晨昏交界处,似是勾住天幕,“天越黑越早,以前在宫中墙那么高,太阳还没落屋里就黑漆漆的什么都瞅不见了。” “等春天就好了。” 为了省灯油老两口已经回房休息,李御丛在院内打了一桶水简单冲洗了下身上的汗,叶飞文见他身上溢出热气连忙招呼人进屋暖着。 刚进屋两人推推搡搡跌坐在床边,李御丛将叶飞文压在身下,手掌摸索着他温热的身躯,“你路上应该遇到张大爷给你说我马上回来,就为了听我喊你夫人特地来找我?” 叶飞文将手伸进李御丛的衣襟里在胸前画圈,那处刚激过冷水格外紧致,“爱听,多喊两声。” 李御丛将他的裤子一把扯下,那处早已精神起立,“昨晚给你搓完油这家伙晚上一直戳我的手。” “情期最后几天身子发热难免的……啊…”叶飞文讶异着呻吟出声,看着李御丛低头含住他那处。 “夫人……张大娘他们还在隔壁。” 叶飞文捂紧嘴应下,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动,防止那东西顶到李御丛,但本能让他还是没忍住慢挺腰身,舌尖在柱身和顶端磨蹭,轻轻嘬吸,几声闷哼后叶飞文没忍住xiele身。 rou茎瘫软,叶飞文捂脸缓了半晌才松开夹紧的腿,红着脸擦掉李御丛嘴角的精水,嘴里的东西被他尽数咽下,“脏……” 李御丛顺势舔舔嘴边的手指,将人抱进怀里,耳鬓厮磨,“青橘很香。” 考虑到做后不方便清理,李御丛按着人从头到脚连亲带啃,在能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留下不少齿印吻痕,第二日叶飞文穿衣遮挡痕迹就忙了半天。 这段时间李御丛的脚伤大好,两人就商量着要离开村子去凉州的事,老两口给他们准备了路上的干粮和水,牵着自家牛车到村口送人。 “到凉州了记得多添置点衣服。”张大娘有些不舍,毕竟两人都和她儿子一样大,这些天朝夕相处也有了感情。 “行了,让他们早点出发吧。”张大爷将缰绳递给李御丛。 李御丛和叶飞文都没敢许诺再见的话,只是向老人挥手告别。 路途悠闲,直到凉州城外,李御丛让叶飞文在驿站附近等他,自己先去城门口找张大爷的儿子还车,顺便又将长枪上最后两颗宝石扣下送给大张当老人这几天照顾他们的谢礼。 “不如送些粮食。” “有道理,但是我的枪只剩下最后两块宝石了。”李御丛有些心疼地看着枪杆上的空缺。 两人在驿站门口分别,叶飞文转身去了马厮,李御丛则是在大堂要了一壶茶,等小二上茶时询问钱道在哪里。 “钱公公在后院,正在处治一个自投罗网的逃犯!” “逃犯?”李御丛不解,按理来说逃犯哪有送上门的? 刚一进院子就见一个小小的身躯趴在地上,身上的袄子崭新却沾着灰尘和血迹,已经在两个衙役的廷杖下没了动静。 “钱道!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何必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叶飞文怒斥道。 “您别急,要不是有李将军,您今天也高低得趴在这!”钱道冷笑道,“给我添这么大麻烦,倒是挺能叫唤!” 翡翠脸色惨白捂住叶飞文的嘴,桂枝桂叶两人挡在他前面,叶飞文目眦欲裂,挣扎着想往院中走去。 “李将军你可算回来了。”钱道笑眯眯道,“看看我们抓到了谁。” “叶玛瑙?” “不错,我知道你们在路上遇到地动很是凶险,怎么连人跑了都不知道?”钱道说着示意用廷杖抽打玛瑙的衙役停手,“叶玛瑙逃走后到了附近的村子,之后居然想煽动他人劫囚,衙役老黑经过苦战不幸负伤身亡。” “好在有圣人天威护佑,叶玛瑙被我等在凉州抓获,当场杖毙,真是大功一件!”钱道胡诌结束,周围静得只有风过堂的声音,这次连平日里附和的衙役都不敢苟同,这一切强加给一个几岁的孩子不如直接说是叶飞文做的还比较可信。 “就这么写,送去长安让圣人再赏点钱!”钱道说着急匆匆回房拟信,衙役们将玛瑙的尸体拖走,留下李御丛和叶飞文等人看着地上的血迹。 “她怎么在这?”李御丛压着声音询问众人,“不是统一口径给钱道说叶玛瑙在路上冻死了吗。” “我们怕钱道不信,就用地动做借口说她死于山崩。”翡翠摇摇头,“今天一早不知道她怎么就被几个衙役拖进驿站了。” “李顺?李顺!”李御丛怒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我也不知!”李顺又气又急,“我确实是将她托付给村长再三交代又给了钱才走的!” “你!”李御丛刚想说什么,便听见翡翠惊呼,叶飞文身子瘫软倒在地上。 等叶飞文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他坐起身低声唤着玛瑙的名字,马厮里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来人是李御丛。 “玛瑙……”李御丛将人抱紧,他静静地等叶飞文发泄情绪,“是我的问题,应该让李顺看着她被接走。” “为什么?她才那么小,你当初捡到她时像猫一样大,好不容易这几年肯吃饭长胖了些……”叶飞文哽咽道,“凭什么!” “陵王一向如此,手下鹰犬也自然贪婪凶残。”李御丛轻声道,“这事我会查清楚。” 赤兔在旁边的栅格甩甩尾巴,蹭了蹭叶飞文,似是在安慰他,李御丛怕它惹叶飞文不快将那大脑袋推走,“今晚到我屋里休息吧?” “不用了,只怕钱道多疑让他再抓住把柄我们都不好过。” 马厮四处漏风,翡翠他们前几日用干草将能堵住的地方都堵住了,也架不住这年久失修的地方随风吱吱呀呀地响,顶棚上悬挂的油灯摇曳,李御丛来之前到驿站后面的荒滩寻回玛瑙的尸体,又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将她埋葬,叶飞文看着李御丛身上的血迹更添悲恸。 “将军,钱道找你。”李遂的声音压低传来。 李御丛从马厮出来从李遂手里接过外衣,遮住身上的血迹,“李顺在哪?” “还在那跪地自责,桂枝在旁边看着。”话音刚落两人就撞见桂枝鬼鬼祟祟地在后门探头,随后轻手轻脚进来,“将、将军。” “他人呢?” “顺哥骑马走了,说是要去查清楚。” 李遂不满道,“他跑了不怕被钱道察觉?真是做事不过脑!” 桂枝想说什么却被李御丛打断,“让他去吧,留在这也没心思办事。” 驿站内悄无声息,李御丛上楼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泡在浴桶里缓解倦意。 “将军不必觉得对不住叶飞文。”李遂给桶里加着热水,“玛瑙之死本就是意外。” “我不曾记得教过你们多嘴。”这话听得令人烦躁,李御丛将长发捋至脑后,眉头紧蹙。 “若不是心有愧意,将军又何必让我找借口带你离开马厮?” “够了!”李御丛呵斥道随后又长叹一口气,“你给李顺传信,让他回来时换些铜钱和金锭。” “是。” 这回钱道倒是没有怎么为难叶飞文等人,甚至让衙役给几人添了厚衣服,除了叶飞文。 “官爷,少一件衣服。”桂叶试探着询问。 “留他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要穿衣服?”尖锐的声音刮着几人的耳膜,钱道没好气的瞪着叶飞文,“李将军给的钱就能买这么多!要是给他穿,你们都没有!” “你!”翡翠气得咬紧牙关,钱道铁了心要给叶飞文脸色,最后也只能作罢。 自从玛瑙死了叶飞文就像是丢了魄,几个嘴快的衙役拿这当闲暇时候的谈资,钱道让他们盯紧叶飞文,马上就到安北都护府,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让叶飞文被折磨死了。 那地坤白着一张脸,露出的手冻出一道道血口,手腕上的镣铐粘在衣袖上,感觉马上就要不行了。 不曾想李御丛比衣衫单薄的叶飞文更快病倒,恰逢李顺回来,刚好带了一驾仅供一人休息的马车。 钱道绕着这巴掌大的车厢看了半天,“李将军比地坤还体弱多病?” “当年随陵王起兵一路攻进长安,落下不少病根。” “可我曾听说将军心善,只杀异族。” “钱公公大可试试。”李御丛语气不善道。 钱道少见李御丛厌气这么大,缩了缩脖子摇头道,“就算是真的,第一个死在将军枪下的也不应当是我。” 李御丛懒得和钱道多计较,随手将钱袋子扔给他,“让我清净些。” 有了钱让钱道玩乐,自然不会把多余的注意力都放在叶飞文身上,衙役们去钱道马车边领赏钱,没人在意队尾的地坤什么时候不见了。 车厢里位置狭窄只够一人平躺下,如今却挤着两个人,车板上垫着层层叠叠的羊毛被褥,无法放置火盆只能靠这些东西保暖。 男人的手虽然粗糙却胜在暖和,从腰侧探入抚摸着冰凉的身躯,掌下的肌肤一点温度都没有,还好身体会随着呼吸起伏。 随后的每一天,只要衙役不在队伍最末端,叶飞文便会被李御丛一把拎上马车扒光衣服,钻进怀里盖上被子,等李御丛给那单薄的衣服里面缝羊毛。 “你已经七天没同我讲话了。”李御丛在衣服的夹层里塞着羊毛顺便抱怨,准确来说是那晚之后叶飞文就没有同他人讲过话。 “没什么好说的。”声音沙哑且沉闷。 “玛瑙的事,李顺查清楚了。”李御丛明显感觉放在腰间的手一紧,“村长收了钱觉得自家条件苛待玛瑙,就将她送去凉州的亲戚家里,那天饭后他们走在街上散步消食,玛瑙突然挣开下人的手跑了。” “为什么?” “说是碰到了押解囚犯进城。”李御丛缓缓道,“那个妇人以为玛瑙去看热闹,结果人跑丢了,她去报官也迟迟没有结果。” 叶飞文坐直身子,“她是刚好赶上了翡翠他们进城结果被钱道抓住了!” “是,我那日在荒滩上找到玛瑙时她衣服里绑着带血的油布袋,实际上她并不是被廷杖打死的,看她面瘦肌黄的样子,多半早已……”李御丛继续道,“李顺找到他们时,那天带玛瑙出去的妇人已经自责的卧病在床已有半旬,李顺撒谎说玛瑙遇到亲戚已经回家了,他们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玛瑙,还送了李顺一篮冻柿子。” 话音刚落,一只手拿着叶飞文喝药的碗里面放着一个色泽诱人带着白霜的冻柿子伸进车厢里,李御丛没好气道,“怎么偷听啊?” “将军冤枉我了,我可是一直坐在后门这里望风的。”李顺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我听到要吃柿子,想着将军抱着人不方便才出手相助。” “你!” 叶飞文轻抿干裂的嘴唇打断李御丛的话,“翡翠他们早就到了凉州,钱道是故意的,用玛瑙掩饰自己办事不力,顺便演一出杀鸡儆猴给其他心怀鬼胎的人看。” “那老黑指不定是真的逃了。”在前面驾车的李遂幽幽道,“钱道还想着捞钱,真是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 “玛瑙的事……”李御丛又想说什么,但话头止住,这一路上他能保住叶飞文等人的命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为玛瑙报仇,只会让人觉得是在说空话,甚至在他的照顾下,叶飞文全身多处冻伤。 “只能说世事难料。”叶飞文倒是反过来安慰李御丛,“当初要不是你在倚梅园捡起她……能多活这些年算是上苍眷顾。” 见叶飞文能想开,李御丛轻叹口气,“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养好你身上的冻伤,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今年的风雪格外的大,路上前后两辆马车成了众人避风的首选,有了衣服里的羊毛总算是让叶飞文在雪地里行走没有那么难挨。 这日有衙役在队末跟车,叶飞文不方便上车取暖,李御丛便在他身边牵马陪着,夹在车厢和马匹之间能让他少吹一些风。 “这地方一直这么冷吗?” “阴山这边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小时候在西北,冬天的风雪就没停过,都是北方……”李御丛说到一半突然警戒起来,李顺李遂也一脸紧张的握紧长枪将众人护住。 “怎么了?”叶飞文被李御丛挡在身后。 呜咽风声中有马蹄声传来,白茫茫的周围十几个回纥人从雪中走出,“你们是干什么的!” 钱道从马车里探出头道,“我们押送囚犯去受降城的安北都护府。” 从队伍里走出一个回纥人似是队长,“文书拿出来。” 众人原地休息,叶飞文坐在马车后面喝着水看钱道一脸堆笑同那几人讲话,随后轻声问李御丛,“回纥查的这么严?” “看他们打扮应该是隶属可汗帐下的巡卫队,这几年中原内乱,周围各部蠢蠢欲动,也怕朝廷派人查他们是否有第二心,自然是更加防备中原人。” “你们中有地坤?”那个回纥人突然高声问道,“把他交出来!草原上的地坤都是属于可汗的财产,中原人也不例外!” “那个地坤是死囚……”钱道连忙解释道。 “大祭司说今年雪大就是因为有可汗的财产流落在外!文书上写的叶飞文是谁!” 钱道见和这人无法交流,分明是铁了心的要人,“那个地坤我们无法交出,还请带我们去见可汗再议此事。” 回纥人在前面带路,钱道等人在后面商议,叶飞文小声同李御丛道,“维骨可汗是前朝圣人亲封,定是瞧不上陵王,估计要使绊子。” 李御丛冷笑道,“什么大祭司的鬼话,也是找借口。” “可汗的财产是什么意思?”叶飞文突然问道。 “在草原上,男性地坤和女人一样是被随意赏赐的物件。” 很快到了回纥部落的大营,叶飞文的地坤身份无法再隐瞒,周围的天乾眼神赤裸的打量他,似是在物色一块肥美的rou。 维骨可汗直接越过王帐中的众人走到叶飞文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就是大祭司口中我的新妻吗?” “啊?”叶飞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钱道卖了,李御丛还打趣道说不定会将他赏给哪个勇士,结果前朝皇子和地坤身份的加持让他直接成为维骨可汗的妻子。 晚宴时叶飞文坐在维骨可汗身侧,钱道他们则在下方,李御丛脸色极差看着维骨可汗的手在叶飞文脸侧摩挲,叶飞文好不容易吃上一顿饱饭一边埋头苦吃一边躲避维骨可汗乱摸的手,最后饭饱酒足的叶飞文巧妙挣开可汗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提前离席消食,撞上了同样提前离席的李御丛。 “今晚的风小了不少。” “嗯。”李御丛沉默半晌,“明日就能放晴了,刚好我们上路方便些。” “不多休息几天吗?” 草原人多吃rou,一个个身材健硕,可汗的胳膊搭在叶飞文身上时实在扎眼,尤其叶飞文白皙的手和黝黑的皮肤凑在一起,李御丛只能扭头当做没看见,毕竟维骨可汗拿他们一行人的命做威胁留下叶飞文。 或许这也是个让叶飞文离开的好方法,哪怕蛮人不讲究人伦纲常,可汗死后妻妾继承给儿子也是常有的事,说不定明天维骨可汗失去兴趣将他赏给别人,但如果能让叶飞文过得好一些……李御丛轻阖双眼不敢多想,生怕自己脑子一热要强行带叶飞文离开,反而致所有人处于危险当中。 谈话以李御丛急匆匆离开而中断,叶飞文目送他的身影隐入营帐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