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他之前也就是他没发疯之前,可不是这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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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他之前……也就是他没发疯之前,可不是这样哦。”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背后,时鱼惊出了一身冷汗,惶惶回头,直直对上两双眼睛。
一个把头发高高扎起,可爱柔和的脸庞带点稚气,笑得眼弯弯,穿着一身便捷的运动服,手背扣在身后,用好奇的眼神打探她。
另一个是长直发,类似公主切的发型衬得那张精致贵气的脸更加冷漠,规整的衬衫与长裤一丝不苟,俯视她的眼神也略带些不善:“湖里的鱼有毒,虽然不致命,但皮肤接触到也够你喝一壶了,时小姐,找死不是这么找的。”
“好啦,蝉衣,她又不知道。再说了,那鱼本身就有点问题,她被迷了眼也正常嘛,我小时候不就抓过一条,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另一个女孩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着,她走到沉默的时鱼面前,热情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沈筝,是泠玉jiejie喊我们来陪你的。”
“你好……我叫时鱼。”
时鱼看不透眼前这两人的态度,礼节性伸出手握了握,可她刚把手伸出去,就被沈筝紧紧握住,拉着她的手忽而凑近,眨着眼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你真的没有信息素哎!那你也闻不到我的信息素吗?”
时鱼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差点又掉进湖里,硬是被对方拉着手腕一把拽过去。
只比她略高一点的女孩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捏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凑得更近了,黝黑的眼瞳天真又诡谲,迫不及待地逼问:“谁的信息素你都闻不到吗?那信息素威压对你也一点效果都没有喽?那天在……”
“沈筝。”
身后人面色一黑,伸手抓着沈筝的后领子就把人抛开:“信息素收回去,少在这里性sao扰。”
沈筝差点摔倒,被勒得脖子疼,站稳后,可怜巴巴,乖乖整理衣领:“她又闻不到嘛……哪里算sao扰了。”
拽着她扔开的女孩儿讥讽道:“沈慕青最近正忙着算旧账,要是回去在她身上闻见你的信息素,下次领罚多挨几鞭子你就不犯贱了。”
沈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斥责完沈筝,她走到满脸惊愕的时鱼面前,微微颔首,话语简洁:“沈蝉衣,Omega。废话不多说,家主让我们带你出去逛逛,面也见了,准备走吧。”
时鱼还是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被莫名其妙的两人弄得头脑一片混乱,那点怯意早消失了,只剩下困惑与……被冒犯的不悦。她没有跟着两人的脚步,站在原地,清晰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沈蝉衣停住脚步,回身,淡淡道:“你觉得我们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时鱼茫然地摇摇头。
说实话,她连现在的处境都没弄明白。
沈筝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拿起一块糕点,慢悠悠道:“蝉衣,别急着走嘛……等互相了解之后,我们再过去也不迟。相信我们彼此都有想知道的事,我好奇,难道你就不好奇?”
说着,她笑着看向时鱼:“时小姐,你好不好奇沈慕青?我们可以告诉你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哦。他现在……”
甜美的声音夸张地拉长。
“变得超——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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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湖面泛起涟漪,周围的花草树木繁茂。湖心亭是绝佳的观景地,同样的,这里特殊的构造也杜绝了窃听的可能。
时鱼的事迹被联邦隐藏得很成功,除了发生在校园里的意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她半遮半掩地简单叙述了自己的来历与经过,对面捧着脸的沈筝已经睁大了双眼:“哇哦,时小姐,好精彩。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特殊的体质,没有信息素也太幸福了吧……”
……幸福?
时鱼的眼神有些黯然。
“在她的世界里或许幸福,但在这里不会。”
沈蝉衣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拿纸擦了擦嘴角。她的目光没有移动,话却明显是对着她说的,语气平淡,极为锐利:“除了沈慕青,其他Alpha你一个都不喜欢吧。或者说,这几桩婚事,你全都不愿意。”
如此直白点出事实,让时鱼的心不由一颤。
“我觉得还挺幸福啊。”
沈筝笑眯眯地开口:“一次性拥有那么多家世优越的Alpha,怎么会不幸福呢?再说了,没有腺体和信息素,别说Alpha,Omega也可以,要几个都行,他们总不会杀了你。”
“……”
沈蝉衣忍无可忍:“沈筝。”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沈筝立刻摆出无辜的神情,“我这不是换个思路、换种可能嘛,又不是真要她这么做。”
刚收回话题,还没等时鱼从她荒唐的话里抽出思绪,沈筝就又忙不迭地开口询问,浓郁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是怎么被沈慕青这种变态看上的?”
时鱼终于忍不住笑了,带着点苦涩与妥协。
“你都认为他是变态,你觉得我怎么知道呢?”
沈筝点点头,充分认可,感慨道:“也是,爱这种东西不讲逻辑嘛。可怜哦,如果你早点遇见他,说不定还会有个好结局?”
“……什么意思?”
沈筝等的就是这一句,听她终于问起,立刻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开口,“他之前……也就是他没发疯之前,可不是这样哦。”
“虽然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但前几年,他还算是所有沈家后辈的表率,翩翩公子、端庄矜持,当然……”她撇撇嘴,“我那时候还是觉得他很装啦。用刑的时候不苟言笑,看谁都跟看死人一样,目中无人。至于现在,和之前简直是两个极端,笑得越温柔,动手越狠,简直吓死人。”
“用刑?”时鱼忽然想到昨晚无意瞥见沈慕青衣袖上的那一片血迹,目光悚然。
“沈家家法而已,不会死人的,就是有点点痛。”沈筝食指和拇指捏起,俏皮地比了一下,“不过执刑也是需要一定资格的。为什么是他呢……”
她语气轻松:“当然是因为他之前受刑最多,下手最知道分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