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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在见到雪梨本人的一刹那,不少狼官都感到了惊艳。这的确是个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女孩子,就像是一滴被包裹在珍珠中的水,闪烁着宝石都无法媲美的剔透的光亮。她看上去很温和,狼官们不懂医道,但看到周围渐渐围聚过来的其他医仙,还有在场的杏林峰弟子们惊愕的表情,他们也猜得到雪梨的表现大概非常优秀。少主是狼官们从小看大的,不止是狼王狼后关心少主,这些狼官们看他也犹如看自己的孩子,因此在与少主有关的事情上,他们难免会有挑剔的地方。可是看过了之前少主怀着青涩的心思认真写下来的倾诉感情的信,知道少主大约是真心喜欢的,而眼前的女孩子看上去似乎也颇为不错,他们暂时还不能和雪梨接触,注视着雪梨的目光却不觉已慈蔼了许多,虽说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可是看雪梨和少主这样一对年轻人,已经和看小夫妻差不多了。就是雪梨这般混在凡人中,还看不出她是单纯的人身,还是有什么原形。不过这个不大要紧,可以暂时搁置。一时间,专心制药没有注意周围的雪梨,和周围或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正在围观她的人,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杏林峰的弟子们,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也是要参赛的,匆匆跑去抽题、各自选择草药。……初试的比练是要排名的,每一组十五人,只有前五人能够继续参加杏林会。杏林会还有青赤之争,每组的前五名都能将积分记入自己所在的派组,并且按照名次高低分数也有所不同。而这一组,是雪梨理所当然地拿到了第一名。据说将这一组制好的药呈上去的时候,明明只是初试的成品,平时只是随意看看就过的,各峰峰主却围着雪梨做的九味丹整整转了一个多时辰,连呼太过优秀,询问是哪个峰的弟子,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先前拜访杏林峰的那个散修仙子,各个峰主脸上的表情当即都十分精彩。初试总共就要持续好几天,比试好几场。雪梨接下来数日,连战连胜,每一场都是第一名。比试的结果会公布在布告上,所有弟子每天都会去查看,雪梨的名字每日都在最醒目的位置。原本她的名望只有美貌和神仙的身份,整个杏林峰那么大,总有人不关心,可是现在因为医术的关系,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几乎人人都在关注。这日,杏林峰上一辈的大弟子,方逸口中的“大师伯”结束了今日的比试。试场外人声鼎沸,围了三圈,全部都是来看大师伯的。大师伯是连续四届的杏林会魁首,因此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初试,都会又无数弟子过来观看他的比试,和其他试场的冷清行程鲜明对比,十分热闹。不过大师伯却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不为所动,等将成品交上去以后。他拧了拧眉心,就低调地退到了后场,有一个年纪较轻的赤衣派弟子早在那里等他了。大师伯问道:“昨日的结果公布了吗,如何?”他每一届杏林会都会关注最出色的弟子,这些都是他有可能在决赛中碰到的对手,不得不重视。那小弟子激动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出来了!到目前为止全部都是第一的,除了大师伯您之外,和往年一样,还是他们青衣狗那边的荀望。另外,今年还有一位散修仙子,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输过,就是那位昨日也说过的,雪梨仙子。”大师伯一顿。第62章雪梨仙子这个名字,他这几日已经在种种情况下听过好多次了。每回杏林会越到后期,各方医修们对胜者的议论就会越多,对最后夺魁之人会是谁的猜测也会越多,杏林会的赛事进行到一定阶段后,夺魁的热门人选就会出炉。杏林峰还有名录献花的传统,顺利通过初试的医修都会在杏林峰主峰的名录告示上贴上名字,每个名字占的位置都不小,其他弟子和观众就会在自己看好的名字下献花,最热门、最受欢迎的医修名字下面往往摆满了各色的鲜花,远远看去十分壮观。大师伯是连续四届的冠军,他的名字下面当然每回都花团锦簇,只是他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太过熟悉的面孔,远远没有另外一些年轻的弟子有新鲜感,有好几个名字下的花都与他旗鼓相当。首当其冲的,便是荀望。荀望是杏林峰大一辈弟子中最年轻的一位,亦是最有希望的青衣弟子,在上一届杏林会中只输给他一点点。荀望年轻,有天赋,而且不得不说生了一张不错的脸,有一种遗世公子的感觉。他在杏林峰中素来不太喜欢与人亲近,这种性情在常人看来有些孤高,可是因为他那副清秀的相貌,私底下却颇受女子欢迎,就连赤衣派的女弟子都有悄悄给他名字下放花的。大师伯原本以为,荀望应该就是自己这一回最大的对手了,谁料中途竟又跑出来一个雪梨仙子。这个雪梨仙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然就被方逸他们这些后辈弟子从外面带回来了。她是个真正的神仙,生得貌美,气质清灵淡雅,有如芙蕖出水,一身仙气,修为和医术都很出众,一下子就吸引了整个杏林峰所有人的注意,现在名字底下的鲜花已经多得能从名录堆到峰口,放眼望去简直是一道花路,杏林会至今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壮观的景象,可见人气之盛。雪梨没有青赤之分,因为为人和善谦逊,将青赤两边弟子的关注都引走了不少,大师伯明显感觉到这段日子自己身边的热闹不及从前,总有种山河日下的味道。偏偏,这个雪梨仙子,她还只有十六岁。大师伯心中烦闷,不觉深蹙起了眉心,不过他毕竟沉稳,神态看上去依然很镇定。他对那个小弟子挥挥手道:“我清楚了,多谢你,你明日再来汇报吧。”那个红衣派的小弟子显然很荣幸为大师伯传递消息,兴奋得满面红光,行礼道:“大师伯你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大师伯的希望!”小弟子很快就跑了,大师伯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绛红色的锦衣,亦走出室外,打算回东边峰。说来也巧,大师伯出来还没有多久,正碰上同样刚刚从试场出来的荀望。荀望亦是刚刚参加完一场出来,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独自一人往西边峰走,似是独立于人群。他相貌出众,弱冠年龄的年轻长相,却生着一双像是含着心事的眼眸,明明结束了一场试,他应当发挥得不错,却也没见多么高兴,反倒像是心不在焉。荀望迎面碰上大师伯,似是也愣了一下。他在杏林峰中素来孤僻,极少与人交际,说白了就是不喜与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