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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爹死了好久了,坟头上草已经换了百八十轮了,他真的没法谋害你朝太子。”“大胆。”那审问人不耐至极,冷笑的认出两张供词,在叶酌眼皮底下晃了晃“此事板上钉钉,你进了我这寒狱,居然还敢狡辩?文书,你且给他报一下,若是今天不招,明儿有什么等着他。”“是。”清婉依言站起来,翻开一本册子“若是不招,先摁住双手,一根搓碎经脉,还是不招,碾碎指骨臂骨,随后,或用长针自指甲敲入,或……”叶酌“……”他偏头问塔灵“这是在干嘛?”塔灵捏着下巴“仙君,我觉得他在恐吓你。”清婉这边极快念完,又坐了下去,审问人将供词往他眼前一摔,他用力极大,纸张摔的猎猎作响,冷声道”刚刚可听清楚了?你还不招!”叶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连你们皇帝叫啥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冤枉的。”审问人冷笑一声“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且问你,重阳那天,你人在何处?”终于有一个叶酌可以回答的问题了,他不假思索:”我在东海瀛洲宫。”审问人“?”清婉记录供词,抬起脸,装模做样的问他”什么宫?”叶酌十分配合,仔细描述“东海瀛洲宫,靖州往东三百余里,然后垂直向上飞三千六百尺,能看见一座大岛。”审问人“?”叶酌简单叙述:“一个飞在天上的岛。”事实上,仙凡两域间隔已久,尤其是在京城,不少凡人对修士全无概念,审问人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嘭的一拍桌子“胡言乱语!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是什么都问不出了。”叶酌“……”他扶着额头“实不相瞒,我一生也遭过不少讯问,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说实话,你居然不相信,我有点挫败。”审问人怒目圆睁“你难道当我是傻子吗!”说罢,他抓住叶酌一只手,五指穿过,用力一拧。无事发生。审问人气沉丹田,手臂肌rou鼓起,猛然发力。依旧无事发生。叶酌“……哈?”清婉举纸”他想掰断你的手指。“叶酌“所以?”他举“他是这里用刑的高手,你这样他会自我怀疑并一直掰。”“你要不配合一下?”审问人显然不信邪,他一生逼供犯人无数,至今没有拆不掉的指骨,然而叶酌没修为归没修为,骨骼还是坚硬的堪比金刚石,那怕审问人徒手捏锁链胸口碎大石,也不可能掰断仙君的指头。叶酌“行吧。”他右手被抓在手里,左手扣扣索索,只听喀的一身脆响,指骨应声而碎。主审却没有终于掰断了的如释重负,反而猛的甩开他的手,楞在原地,盯着他的脸不说话了,眼底难掩震惊,面色红红白白,和见鬼了一样。叶酌“……看我干嘛,我不是已经弄碎了吗。”塔灵”仙君……您好像忘了什么。”清婉扶额,举纸“应该惨叫!”叶酌在仙君上坐了千载岁月,那整个人族的门面,早已习惯万事泰然,断了根小指而已,他还真没想到惨叫这回事。主审坐在原地,脸色晦暗难明,深感职业生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眼前这个细皮嫩rou,非常有小白脸气场的青年,按他的想象,一进寒狱就该哭爹喊娘,稍稍一吓就能将知道的如实招来,结果他丝毫不惧飞龙卫的威势,满口胡言乱语不说,骨骼也长的异于常人,让他这个寒狱第一错骨手连掰三次才断,不仅如此,手骨敏感,常人稍有错位早就疼的满地打滚,就算最铁血的将军,也要留出冷汗,此人却毫无反应,泰然自若,好像不是断了骨头,而是拿指甲刀修了个指甲。叶酌反应过来“我现在叫还来的急吗?”塔灵沉默片刻“我从书上看到,痛觉与一条名叫痛觉神经的经脉有关,有的人神经比较长,天生不是那么敏感,仙君你可以装一下反应迟缓。“叶酌沉默“这得是有多迟缓,这神经怕是黄河九曲十八弯,我身体里除了骨头全是神经差不多。”大概是因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主审没有了审问的兴致,挥挥手叫清婉送他回牢里。叶酌关上房门,主审留个他一个苍凉又哀伤的背影。待审问室里明明灭灭的灯火几乎看不见,叶酌才能找清婉说上话“你在搞什么玄机?赛场上的阵法是你搞得鬼,目的是将我绑来?”清婉道“绑字说的难听了些,分明是请您来。”他摸摸鼻子”本来阵法的落地点并非此地,只是我准备的仓促,出了些纰漏,误将您传送过来。又因清婉学艺不精,飞龙卫人数众多,我不能用术法糊弄这么多人,不得已替您编造了这个身份。”叶酌信他才有鬼,他木着一张脸:“我的中衣也是你扒的?”清婉哂笑”扒这个词,您用的也太难听了,说的好像我欲行不轨一样,不过是见外衣有血污,我送去清洗罢了。”叶酌并不接着话茬,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并非什么文书吧,我记得人间玉带比金带尊贵,你玉带绯衣,比那主审贵重的多,身份应该也贵重的多。”清婉道“区区不才,乃今上胞弟,两年前获封济王。姓章名清皖。”他这个名号放在人间很是显贵,叶酌却是没听说过的。叶酌笑道“清者纯净透明,皖者纯白无暇,王爷这个名字,却是个魔修?”清婉道“魔修倒也不一定不清白,要说如今天下最富盛名的魔修,当属您师傅雪松长老了,不是照样光风霁月清清白白?不过仙君倒也偏宠他,直接化去魔功还不损修为,天下再难寻这种好事了。”叶酌不接话,只道“既是同一个阵法,人间无数莫不是也在着儿?”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牢房,清婉替叶酌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然在,我自会安排您出狱见他。”叶酌命在别人手里,他虽看不出此人什么打算,也只有客气“有劳。”清婉合上狱门,脚未迈出,忽然折回来,问“只是请问,您是十分爱惜名声的人吗?”叶酌一愣“倒也不是十分爱惜,不给下泉抹黑便好。”清婉似乎长舒一口气,笑道”这便好。两日以后,叶酌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爱惜名声是什么意思。清婉那日穿了件掐金线的圆领长袍,比审讯那日的亲王常服还要隆重三分,估计是刚刚面过圣。他笑眯眯的交给叶酌一张圣旨“我向皇兄求了个恩典,不惊动任何人,保你全手全脚的出去。”叶酌翻开一看,前面半面在指责陈可真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