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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分辨得出什么是好东西,知道像方才洛明澈的那块水灵玉便是顶好的材质,而洛氏以阵法闻名于世,那刻有潇湘字样的玉牌中又带有洛氏特有的破阵之法,便更是一个门派里可以压箱底的宝贝。既然如此,望舒自觉也要拿出最珍贵的东西来赠给对方,可惜他囊中羞涩,手里有的也基本都是苏羲和给的,不好随便送人,便一狠心抽了一枝苏曦和机缘巧合之下从北冥弄来,而他用冰灵气养了几年才难得养活的雪梅,淡淡道:“先用它欠着,日后还你。”洛明澈接过梅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这是……北冥雪梅?”接着眸色一凛,追问道:“月兄有如此神通,不知师从何处?”望舒沉默了一瞬,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毕竟苏羲和活了几千年,如今身份太过尊贵,甚至连来这边看一看比试都要伪装一番,更何况自己没能拿到第一,她定然会觉得失望,便更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她的弟子。“我的傻徒儿,你犹豫个什么劲儿?给我做徒弟很丢人吗?”一旁突然传来婉转的女声,望舒一转头,却见他那尊贵无比的师父正在一旁笑眯眯地指着她自己道:“他师父是我,我叫苏羲和,这位小友,幸会幸会。”第61章杏林约苏羲和这句轻描淡写的自我介绍犹如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让周围本就各怀鬼胎听这边动静的各仙家掌门人一瞬间就炸开了锅,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或笑容可掬或故作惊慌,连声道着什么“不知琴圣尊驾临有失远迎”,什么“我辈有眼不识泰山,还乱猜这少年英才是哪家弟子,却不想竟出自琴圣尊门下,真是失敬失敬”,什么“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此子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正巧我碧澧的仙缪又开了,不知是否能有幸得琴圣尊前来一观?”单瞧那阵势,倒好像是望舒得了第一似的,生生把洛明澈这位真状元的风头压得半点都不剩了。见此情景,对面温雅的青衣少年虽神色怔愣一瞬,却旋即反应过来,见苏羲和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忙极其恭敬地向她行了后辈礼,轻声道了句:“见过琴圣前辈,晚辈鲁莽,给前辈添麻烦了。”洛明澈那时再年轻未经事,却也知道到了苏羲和这个地步的修士都不喜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自己的身份,一来怕应和麻烦,二来仇家众多,虽不惧人追杀,却也不愿无端惹事上身。而自己这一句问话却引得这位圣尊暴露了身份,虽然可能是她有意为之,但于情于理,这句客气话总是少不了的。听闻此话,苏羲和极其和蔼地冲他摆了摆手,微微笑道:“无妨。”说完,她便悠悠然地迈开步子,自周边各掌门人殷勤让出的一条路中走了出去,她身旁那白衣少年冲洛明澈淡淡点头,接着亦紧随其后,身后跟着一群仍不死心想要借机与琴圣搭几句话的仙家道人。待他们走的远了些,洛明澈心中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在面对苏羲和时他总感到一种无端的压力,即便她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然而没等这口气舒完,他却忽听得方才那位苏前辈轻飘飘传音道:“你小子不错,很上道,不过既然知道错了,是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接着,不待洛明澈反应,走在前面的苏羲和忽地顿住脚步,回过身来冲紧追不舍的众修士朗声道:“诸位留步,本尊应邀而至,必赴明日拈花之宴,届时会列席于此届魁首身侧,诸位若实在有什么话想对本尊说,不如写于纸上,一并交予这位洛家小辈,由他明日转达给本尊,如今劣徒内府受损,急需调息,本尊就先行一步了。”说完,她极矜持地微笑着四面环顾一周,接着便携着望舒头也不回地腾云远去了。把这一地的烂摊子都留给了洛明澈。被生生说成半残的月清尘当然知道,什么应邀而至全是胡扯,她分明是闲着没事才不请自来凑这个热闹的,至于位次,鉴于苏羲和惯会倚老卖老,自然她想坐哪就坐哪,想调戏谁就调戏谁。离开前,月清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被仙家前辈包围的洛明澈,发现他即便面对如此叫人焦头烂额的烂摊子,却仍能有条不紊,周全妥帖,言笑晏晏间,就是能让人人都如沐春风。这便是日后能在百鬼乱世中力挽狂澜的蘅芜君。只是连他这样的人,都并非没有污点。“清屏jiejie,就是他吗?”不远处忽然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童声,伴着嘻嘻哈哈的笑,“长得倒挺好看,看起来脾气也好,jiejie在担心什么?”月清尘正想着后世对蘅芜君的评价,忽听得有闻声望去,却发现说话的是个梳双平髻的小女孩,踏翘头履,着碧罗裙,模样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只是双眸异于常人,自成一泓碧色,诡异中透着说不出的邪性。腾云速度极快,那女孩的面貌几乎一晃而过,再也看不见了,月清尘连她身边那个唤作清屏的人生得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那是慕家的小鬼头,你看她如何?”苏羲和一边漫不经心地驾着云,一边托着腮望他。“我看她天生带煞,是鬼命,”望舒蹙眉道,“她便是那鬼族诅咒的牺牲品?”“是啊,自娘胎里带着诅咒出生,天生筋脉俱废,不单修不得半点灵力,而且注定活不长久,”苏羲和摇头晃脑道,“西洲慕氏世代医族,却无一人能医好她,只能永远作为一个累赘活着,偏偏跟她同胞的jiejie是天造地生的通灵凤髓之体,不世出之奇才,自小光芒万丈,还与潇湘那夺了魁首的小子定了亲,两相对比之下,唉,怎一个惨字了得。”望舒瞥她一眼,发现苏曦和言语间并没有多少同情意思,却又随即想到她冷眼旁观世情之久非自己所能想象,又生性疲懒怕麻烦,对与己无关之事漠不关心倒也在意料之中。但她当年,却丝毫不怕麻烦地救了自己。为什么呢?一个奄奄一息的,看不到丝毫未来的婴儿,有什么值得她救呢?望舒眸色一暗,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转而生硬道:“你跟那个君……”“你没赢,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的,”苏羲和笑眯眯道,“说到这个,他前几日来了这边,我们约好了待会要见一面,先说好了,不许跟着啊,你那点伤自己随便调息调息,没事了的话自己到处逛逛,春天来了,争取早点给我拐个徒媳妇儿回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