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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刹罗是她的meimei?”“呵……嘶……哈哈哈,”就在这一团混乱之时,忽有冷笑声自几人身侧传来。众人低头一看,却见那傀儡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此刻正直直地盯着那青衣圣君看,语气嘲讽至极:“我的好二弟……真是辛苦你了,让我一回到阳间……咳咳,就能见到这么精彩的戏码。”“大哥。”洛明澈低低唤了一声,就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谁料还未触及,却被对方一把挥开。“别叫我大哥!”洛明川不顾浑身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痛楚,冷笑道:“我没有……像你这般愚蠢的弟弟。蘅芜君,你且看清楚了……现在在你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当年被你抛弃后,惨死在鬼族手下的慕家大小姐……慕清屏。而她的meimei,呵,同样是被你所害,才会变成如今那般不人不鬼的模样。蘅芜君,你好好看看她的脸,看看还认不认得,那印记究竟是什么?”听闻此言,宁远湄立刻抬手捂住自己脸颊,却还是晚了一步。洛明澈分明看到,在对方离自己稍远些的那半边面颊上,正正烙着一朵暗红色的花印。而他于当年百鬼乱世时,曾在鬼后断肠夫人的脸上,见过一枚相同的印记。相传断肠夫人曾经也是凡人,只是因为被冥主看上,强娶入了三十三重幽冥境下,才因下面阴气太重,被吸尽阳气而亡,成了鬼族一员。正因如此,她心中愤恨无处诉说,这才创出了起澜埙那般邪诡的法器,并最终伤人伤己,让旁人在憎恨之余,却又唏嘘不已。“清屏,”哪怕时至今日,说出这个名字,洛明澈仍觉得心中有些苦涩,“莫非你当年失踪,也是因为被冥主,抓进了三十三重幽冥境之下吗?”第188章忆当年(上)他此言一出,宁远湄心知遮掩已是无用,便放下手,却并不想回答蘅芜君的问题,而是扭头对身旁动弹不得的洛明川冷声道:“你伤得很重。若不想死的话,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再多说了。”语毕顿了顿,又道:“洛公子,我已经依照约定救了你两次,现在,该轮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逼一个半死之人开口,所以放在你口中放了续命丹,不出半晌,你便会恢复些气力。到那时,我要你将关于螺儿的事,原原本本,尽数说与我听。”洛明川分明已气若游丝,却还是费力地朝她所在方位偏了偏头,大概想嗤笑一声。但很显然,在刚刚对洛明澈说出那番话后,他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因此只能从鼻腔里挤出不连贯的气声,对那女子道:“呵……也罢……但你不说,那个傻子……他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有黑血不断自口鼻处涌出,他呛咳了几声,索性闭上眼睛,慢慢将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感受到微弱的起伏后,傀儡师唇角挑起一抹淡笑,食指指向上空漆黑无光的水域,断断续续道:“慕……慕清屏,你看到了吗?仙……仙帝昭崖……也不过如此……虽然我今日……没能杀了他,但他自己造出来的怪物……迟早……会毁了他自己。等我的心不会跳了,你就……挖出我的眼睛,丢在这通天塔下,我要亲眼……看到他覆灭的那一天到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此刻显然非常愉悦,并无半分将死之人常见的,对于死亡最为深刻的恐惧。“兄长,别说傻话了。”一旁的青衣圣君低声劝慰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向你道歉。等你好一点,就跟我回家吧。”“回……家?”洛明川重复一遍,原本上挑的嘴角再度低垂下来,低喃道:“我跟她走散了。我早就……没有家了。”突然间,男子原本暗淡的眸中迸射出极骇人的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让他一把握住宁远湄的手,用力向前推去,嘶声急切道:“快……碧螺,你去找碧螺,她如今就在西洲,只是被昭崖控制了。望舒君既然在这……那昭崖马上就会来……这里不安全,你快走,快走啊!”宁远湄本就虚弱,此刻给他推得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栽倒在地上,却很快被身后一人伸手扶住。君长夜静静立在一旁,见那碧裙女子倒在月清尘怀中,心中竟极难得地没有觉得不舒服。或许是已然明了月清尘对自己有情,或许是知道宁远湄根本对月清尘无意,并且曾屡次在月清尘危难时施以援手。总之,他并未吃这份不合时宜的醋,而是亦在月清尘身边蹲下身来,仅思索了一瞬,就道:“师尊,从先前遭遇龙船的距离和时间来算,若我估算得不错,在那位帝君到来前,我们大概还剩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三个时辰,若真有琴谱存在,要从玄武墓中将之寻得并取出来,并非难事。交给我吧。”紧接着,又对那傀儡师洛明川道:“你尽可以放心,刹罗一时半会间,绝对不会有性命之虞。否则,我们也不需要这么急着找琴谱了。”宁远湄嗅着白衣男子怀里那股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冷香,好容易从目眩中缓过神来。可一抬头,却见对方双目间萦绕的黑气,竟比先前探得的还要浓郁,不禁大惊失色,叫道:“师兄,你的眼睛怎么……君长夜!”见她这般气愤,君长夜立刻隐约猜出,多半是月清尘的身体又出了大问题,连忙道:“宁师叔,我在这。”“君长夜,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什么吗?”宁远湄小声而急促地传音入耳,“你是魔尊,体内修的是至邪魔气。师兄是修者,体内运行的是天地清气。这二者不可调和,若在一人体内生了冲突,必是刚强者占据上风。师兄的修为先前被你损毁大半,在帝都又为救你动用了回魂针,体内清气如何能敌过你的魔气?听着,我看得出,师兄他虽面上冷漠,实际却仍是心疼你。我不知道你又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于他,但你若不心疼他,又管不住自己,就不要再跟他纠缠了!”君长夜听得出,宁远湄在说这些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本以为不在胭脂色发作期间双修就没事了,却没料到仍会对月清尘的身子造成损伤,不禁心如刀绞,对自己的魔族之身也越发厌弃,忙也传音道:“敢问宁师叔,现下还有什么法子补救?只要对师尊有益,我一定做到。”君长夜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绝无半分弄虚作假,可在宁远湄听来,却实在觉得刺耳极了。“补救?”宁远湄摇摇头,语气冷淡至极,“实际上,你离他越远,对他就越好。他是昆梧山的圣君,不是你魔尊的炉鼎,你懂吗?你能做到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