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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塞进太阳亲制的葵花籽里,误打误撞得到新生的死灵们不敢说话,也不会说话。它们只敢讨好地晃动腰肢,用摇曳的漂亮花瓣来暗示:——大人的心情变好啦!——因为他害xiu……胆大到多话的某枝花还没能暗示完,就被冥界的君主(未完成体)恼怒地掐掉了枝头。另边,艾利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居然从埃西里斯那里收到了份礼物。虽说这个“礼物”挺怪异,来源……嗯,也挺随意的。埃西里斯屏蔽了他的所有问题,不知想了啥,突然徒手掐下了朵不是向日葵的不明之花。那可怜的花儿刚被他无情地掐掉,就在他指间枯萎了。“……”“你心情不好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完全可以跟我……”话还没说完,艾利就脸懵逼地捏住了男人塞来的枯花。干瘪之后糊成团的枯花被他的手指碰,似乎挣扎着活了秒,但接下来,它就在埃西里斯情绪不明的目光扫视下又死了回去。这个举动就很难揣摩。艾利努力了下,试探:“难道,这是——”“给我的礼物?”埃西里斯:“……”埃西里斯可能很无语,因为他停顿了十秒钟,只极其勉强地说了两个字:“没、错。”“还真是礼物?!”艾利大惊。他的第反应是:完球,埃西里斯怕是被他砸傻了。受害者被他高空抛物狠砸了下,没出事属于奇迹,没发脾气,甚至还送他礼物——即使是朵黑漆漆的枯花。完了完了,真的傻了!艾利心急火燎,差点又忍不住把高他不止个头的冥界之主转世掀翻在地,就为了确认对方的脑瓜是否完好,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虽然没有,但这个少年的脑回路也很怪。他丝毫没忘记他们的危机尚未解除,所以,边麻溜召唤在远处冒出头的毛毛怪实现诺言,赶紧帮他逃跑,边不忘捎上“脑子出了问题”的随身挂件,热切地询问其身体状况。艾利:“跑路和关心必须两把抓,刻都不能松懈,毕竟我们现在都很弱,不要气馁,忍过去就是海阔天空!”艾利:“所以,没事吧没事吧真的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越来越黑……哦!原来我们跑到地底来了,那就正常了。”艾利:“身上有哪里酸吗痛吗不舒服吗?唉,看来你太缺乏锻炼啦,这样可不行!”埃西里斯:“……”“我、没、有!”第15章埃西里斯显然极其不擅长应付艾利这种人。特指:做什么都风风火火,行动难以预料,还经常搞突然袭击。时间就在红发少年停不下来的叨叨声飞逝了。作为副作用,毛毛怪们挖出来的地底隧道应该很长才对,但似乎没过多久就快要穿到尽头。说的是地底,但这里的土地就是冰块,即使有光线,也是阴森森的幽蓝。这倒是稍稍掩盖了埃西里斯的精神略显不佳。而艾利就相反,看上去精神奕奕得很,出现在某个压抑男子意念世界的巨大光源亮了不止倍,大概这就是该男子仿若长期失眠的主要原因之。其实他的精神很焦灼,费尔好像消失得很彻底,但刻不到能保证安全的地方,他就刻不能松懈。确实也很累,身心都是。不过呢,因为有个在他看来需要“照顾”的同伴在,艾利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埃西里斯先被处刑又生重病,现在被砸傻了不说,还要跟着他起逃亡……除了莫名顶锅的他以外,怎么还会有神(的转世)倒霉成这样呢?同病相怜,难兄难弟啊!艾利已经把埃西里斯当做真正的战友了,在倒霉的男人恢复正常之前,他绝对不会抛下他。前景看起来黑暗,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光明。至少他现在已经甩开了要把他送去处刑的巨龙,有不记恨他的提示帮忙,身边多了只好像不太强、似乎也不太有用的神兽……算了算了,还能苟住就该高兴,麻烦的事情之后再想。“放心吧。”把埃西里斯送的“礼物”按在胸口,艾利强撑着黏上了超强力胶水的眼皮,犹如得到了代表伟大【友谊】的信物,眼睛铮亮,字字铿锵:“我们定会迎来幸福的明天!”背景是顿时间四射的万丈光芒,如果能够实质化,整个幽蓝色的狭长隧道都会被白芒吞没。然后,不等突然被扔了脸豪言壮志的男人回话。跨在毛毛怪背上的红发少年脑袋开始鸡啄米,就这么激情澎湃地睡了过去。他脸朝下趴进了魔兽柔软的绒毛里,睡相很不老实。似是梦到了非常美好的未来,少年快乐地哼哼,胳膊不停乱晃。可即便如此,拽着黑黢黢的枯花的那只手,始终紧捏着没有放开。埃西里斯:“…………”想要生气,但总是莫名其妙气不起来。想要黑化,结果总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心情好转。到现在还没有精神错乱,这个男人着实意志顽强。只有在少年安静下来,不再用嗓音和笑容给予他难以阻挡的诱惑时,埃西里斯才能恢复理智,重回不为万物所动的冰冷模样。“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从你的眼里,找不到半分虚假。”“对个初次见面,甚至没有记忆的男人毫无保留地献出善意。呵,有这个可能吗。”总得找到理由。在找到之前,他会直看着他。因为少年非常不负责任地昏睡了,埃西里斯不需要再维持下意识进行的伪装。他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隐藏。呼——远比想象更深的暗处,诡异地刮起了寒冷彻骨的风。被这风拂过之处,隐约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冰的隧道变了颜色,切变化都发生得无声无息。世界彻底黑了。无数黑线汇聚成此间浓稠的昏暗,它们在流动,比起经年不变的阴影,更像是条贯通四方的漫漫河流。又有不知该用生灵,还是用别的什么来形容的“东西”,正源源不断地将这条“河流”填满。毛毛怪的身影在艾利闭上眼的那刻,就悄然消失了。黑发的男人将少年抱起,唯他们二人在这常人不可能触及的长河缓步前行。因为太阳在,这里虽然还是很暗,却没有正常情况下那般阴冷。河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想要靠近,又害怕男人的存在,只能透过无形的眼睛渴求地凝望。“唔……”艾利像是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