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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非常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心中并非没有波动。他很慌。冥界之主转世前和转世后加到一起,依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番可怕的阵仗。他是不屑与凡人接触的高岭之花。换而言之,就是社交能力极其贫弱的孤僻症患者,几万年来始终躲在黑暗的冥界,独自美丽……结果怎么突然不能独美了呢?!男人情绪波动有点大,内心世界相当不淡定。因为这个发展严重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涉及了可怕的陌生领域。从他居然会下意识向“需要保护”的情人求助,就能看出问题有多严重了。然而,Get到猫猫慌张的艾利:“……”就算问他,他也完全不知道啊!——冷、冷静一点艾利!睿智的提拉a梦偏偏在这时候休眠,如果连你也混乱了,那就真的彻底没救了!不愧是太阳神本神,艾利深呼吸,开始尝试理顺逻辑:啊,首先是身为太阳神的他,为了埃西里斯的身心健康,忽悠本来是冥界之主的男人,让他相信,自己其实是太阳神。然后,以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埃西里斯来到永夜之地,遇到被一群亡灵召唤出的“冥界之主”,还被“冥界之主”疯狂崇拜,从亡灵们的敌人,变成亡灵们的主人的主人——这个“冥界之主”用脚想,都能猜到是假的吧!嗯,这家伙好像也是个亡灵,比永夜之地的亡灵们还要纯粹些,所以说……艾利:“难道?!”想到某个关键,他没忍住惊呼出声。“嗯?”埃西里斯立即打起了精神,披着冷峻假象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渴望。然而,艾利注定要让他失望了。真·太阳神在绕来绕去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上,本来就有抹不掉的心虚。变化来得这么诡异,艾利鞭策自己努力思考,最后,竟然得到了一条想想似乎十分有道理的思路!那就是:——埃西里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用这一幕,来试探他呢!“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啊!”(一直都不太聪明的)艾利击掌,觉得自己也悟了。埃西里斯表现得再怎么听话,都无法忽略,他是真正的冥界之主。这孩子(?)从小到大,心思就很多,瞒着他做什么事都不奇怪。艾利本就想着,可能没那么容易忽悠过他,结果好像还真是如此。埃西里斯应该是察觉到了一点怪异,所以故意找来一个亡灵伪装冥界之主,并当着他的面,演一场真实度奇高的戏码。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试探欺骗了他的自己了!——好可怕一猫猫,这这这,这就是真正的冥界之主,未来毁灭世界不择手段的冷酷暴君吗?艾利震撼了。再看向埃西里斯,他的心便有那么一丝痛。忍不住黯然想着,自家猫猫长大了,演技收放自如不说,还逼真当把他都完全骗过的程度,一丝破绽都没有。热爱演戏的戏精也有一少许的不甘。在最大的爱好上面被人碾压,即使是艾利,也会不高兴,随后,斗志出奇高昂地燃烧起来!既然棋逢对手了,那必须战斗起来。“哼哼……”艾利悄悄捏紧拳,金眸里闪烁起前所未有的动力:看着吧,埃西里斯,就算是你,我也是不会轻易认输的!男人要演戏试探他,那他也跟着演,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屈服。“艾利?”这边,埃西里斯还眼巴巴地等着情人发言,甚至手蠢蠢欲动,想要抱抱他。“冥界之主”和亡灵魔法师都太可怕了,他全身起鸡皮疙瘩,想跑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可爱的情人,能给他冰凉凉的心,带来一丝温……“亲爱的!”啪!情人像是与他心有灵犀,自己投怀送抱。但埃西里斯还没高兴一下,揽着他蹭蹭的红发少年就掐着嗓子,温温柔柔地对“冥界之主”说:“你是谁呀?为什么态度这么奇怪?”“啊!”好浮夸的声音,“难道说——你透过了外表,被亲爱的雄伟高大贵不可言的本质征服,自愿想成为他的小弟?”埃西里斯(呆):“……啊?”可怜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很不安,但平日善解人意的情人,忽然间变得不善解人意了,压根没往他期望的方向瞅上一眼,反而——在反方向一起绝尘,还强行把无辜的他也拖上。艾利(竖起大拇指):“我家太阳神就是这么优秀,迷途知返的朋友,你真的很有眼光哦!”劳伦(肃然起敬):“你和伟大主宰……不,是您,感谢您的教诲!”把埃西里斯撇到一边,这两人一对上话,都敏锐地觉察到了重点。艾利心说,好家伙,这人的演技浑然天成,从傲慢到狗腿切换得自然顺滑,一点儿不弱于刚才埃西里斯的表演,似乎还要更胜一筹。——麻烦的对手又多了一个,不能懈怠,要拼劲全力了!劳伦心说,冥界之主在上,险些犯下了又一个失误,看这两位大人的亲密表现,还有那个称呼……果然神明的层次远高于我们太多太多,随处都是禁忌。——若想得到伟大主宰的垂青,果然没这么简单,还要更加尽心尽力才行!于是,新的一轮试探开始了。艾利:“哎呀,其实很不好意思,我们之前不知道那些祭品是用来召唤阁下的,不小心浪费了一点点……你来自冥界?真的是冥界的主人吗?”劳伦:“大人说笑了,区区祭品而已,只要大人们高兴,下达任何命令我们都在所不辞——我是冥界之主,谨遵那·位大人的意志。”滴·水·不·漏。若不是知道真相,艾利都要真以为埃西里斯才是太阳神了。他暗自搓了一把脸,由于沉浸战斗,一时忽略了自己还坐在埃西里斯的大腿上。男人已经挺久没开口了,不管是下属还是情人,都阴差阳错地忽略了他。埃西里斯在沉思。思考比宇宙奥秘,更难琢磨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被绕晕了。不过,岌岌可危地直觉告诉他,不能再放任此事继续发展,否则结果会变得更可怕。他要说话了。他要冷漠地、狠狠地宣示自己的存——“请伟大的主人原谅!”劳伦比谁都要密切关注主人的动态。所以,埃西里斯刚刚显露出一点点要发怒的迹象,他就急速揣测出主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