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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失去控制的掉到了树下,连带着闻砚浓也被他带下去了。杜夏心想要摔了,上面还压着个人,摔倒只在一瞬间,他也没来得及想怎么办。闻砚浓在空中却有本事拽住杜夏的胳膊,翻了个身,杜夏没想到他动作这么矫健,等落地的时候,是他压在闻砚浓上面。下坠的惯性再加上杜夏被拽了一下,身体失衡,头狠狠的磕了下去,撞到闻砚浓的额头,杜夏第一个感觉是痛死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的嘴唇碰到了闻砚浓的上嘴唇,这一磕,直磕的杜夏嘴唇发麻。他感觉嘴唇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却不好惹,把他嘴巴弄得好痛。他伸手摸了摸,倒没见血,低头一看,闻砚浓的嘴唇被他磕出血了。这就十分尴尬了。杜夏赶紧从他身上翻下去,摸了摸口袋,没有纸巾。闻砚浓好像没发现嘴唇流血了,扶着额头坐了起来,对杜夏道歉:“对不起,我看到你脸上有只蚂蚁,就想帮你拿掉,没想到会这样。”杜夏闻言摸了摸脸,什么也没摸到,低头一看,衣服上真爬了蚂蚁,他赶紧拍了拍,心想看来树还是不能睡的,除非下回带上驱虫水。“没……没事。”杜夏心道,呸,才不是没事,刚才闻砚浓发觉什么没有?两人嘴唇碰上了,除非他是个迟钝的不能再迟钝的人,不然肯定是注意到了。这么一想杜夏那叫一个尴尬,连脸都开始泛红,他一手攥紧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自来水说:“那边有水。”“?”闻砚浓好像不解他的意思,困惑的看着他。“总之,洗把脸吧。”杜夏率先走到水龙头的地方,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他刘海都被水打湿了,遮在眼前,视线有些模糊的对闻砚浓说:“你洗吧。”闻砚浓鞠了捧水,和他一样洗了把脸。杜夏看他非常冷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心想不会吧,在他的眼里,他嘴唇红了一块,看起来特别显眼。杜夏想了想待会儿同学们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若是问起,怎么把嘴唇磕破了?要怎么回答。偏偏这时老师竟然开完会往回走了,看到他,问:“陆致远,让你自习你在外面乱跑什么?”闻砚浓也在,老师就不说他,杜夏还没说话,闻砚浓说:“老师,我们这就回去。”说完,拍拍杜夏的肩,率先跑了。杜夏就跟着他往回跑,虽说被他解了围,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在他那嘴唇的血迹上面。杜夏心想,这要是和他一起回去,看到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不,他们应该不会多想,而且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点子上。他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杜夏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闻砚浓侧过头去,用手指轻轻擦过嘴唇,忍俊不禁。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梦醒,拖得有点长,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第44章失意青年返乡记12杜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醒来,头疼得他差点翻下床去。不过在这阵痛楚中,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觉得游戏太逼真了,他真的就像是失忆的人忽然想起了被埋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一样,在感到头脑清醒的同时,痛苦也同样的回报在身上。可能口中无意识间发出了喊声,惊动了隔壁房间的闻砚浓,他跑了过来。杜夏看到他,一阵无言。陆致远的最后一段记忆,是在自己叔叔家里。住在大湾岛对面港口城镇里的叔叔约他们一家三口去做客,陆父陆母同意了,带上他去城区游玩,玩了一天累了之后,三人就在叔叔家休息了。闻砚浓没去。因为他的家人打电话过来,说周末会来大湾岛见他一面,所以陆母陆母就没有带上他。过了周末,待陆家人要回到大湾岛,却发生了地震与海啸。虽然灾害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回到岛上的航船都禁止通行,直到周二他们才回到岛上。可是却没有找到闻砚浓。周三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周日晚上一辆私人直升机在经过海面的时候,受到暴风影响坠机,死者确认是一家跨国集团总裁的儿子。闻砚浓的头像被展示在电视屏幕上,名字被打了码,不过认得出是他。他竟然死了。陆父陆母询问是怎么回事,据说是直升机在接他回家的时候不幸遇到事故,再问更多的事,对方以要准备葬礼非常繁忙为由挂断电话。闻砚浓的死给陆致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认为是他们没有带上闻砚浓他才会死,他怀疑他是被人谋杀,但是没有证据,父母也劝他不要淌这趟浑水。陆致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出门,等陆父把门撞开进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陆致远被送进了医院,等住院三个月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他就失忆了。别的都记得,就是忘记了和闻砚浓有关的事。医生说这是人的自我防御本能,潜意识中把对自己伤害最深的事情忘掉,这样才不至于走不出来。那之后,陆父陆母就再也不在他面前提起闻砚浓三个字,为了避免其他人对他提起,举家离开大湾岛,去了外地生活。……闻砚浓看他神情和往常不同,眼中浮现一抹担忧:“你想起什么来了?”“嗯,都想起来了。”杜夏说。“……”杜夏有些惆怅,虽然做一个梦了解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只能看着。他知道会发生意外,却无法挽回,因为那是过去。明明他感觉昨天还在和少年时候的闻砚浓一起玩耍,转眼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变成鬼的闻砚浓。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鬼了……“头还痛吗?”杜夏摇了摇头,好像不疼了,如果一直疼他才是想投诉,现在看来只要想起来所有的事头疼就消失了。“那就好。”杜夏正想说好在哪里,他真的想改变过去的事,可现在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笑话,从一开始往事就是不能改变的。“这样你就可以放下过去了。”闻砚浓说。“放下过去?”“嗯,你不必为过去发生的事介怀。看到你回来消沉的样子,我就在想,是我让你变成那样的,可你明明没必要觉得愧疚,发生那样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杜夏心想他真是傻了,不想着自己的事,反而想他的事,难道鬼都这么为人着想的吗。当年的事绝不单单是事故那么简单,他应该自己也察觉到了,杜夏觉得换个人要变成厉鬼了,他看起来倒是看得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为什么看起来和我一样大?鬼也会增长年纪吗?”杜夏为了撇开话题,问了一个问题,这也是困扰着他的一个问题。闻砚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如果想长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