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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有血,是尸精吗爷爷?”张历国点点头。祖师爷这时也走了过来,在地上那人身上摸了两下,说:“还没完全炼化,只是半成品,勉强算个兵卒。”张景澄说:“难怪我用沾气符试他,符纸没有变色,就是说他身上还留着人气?”“嗯,这种半人半尸正是在人间走动最好用的时候。”张士仁说着手指轻轻一点,地上张历国的阵法立刻发出数道光芒,如一把把钢刀,瞬间就将地上那具尸体给分割成了一捧粉末。张士仁手指回勾,那粉末便如水柱般腾空而起,流入他另一手拿的锁妖囊内。张历国看向张景澄,说:“你之前不是一直怀疑有其他妖怪也去了汉城吗?说不准就是这个。”张景澄道:“但尸精还有这些半成品应该也不吃婴儿吧?”“这到也是,不过,从小白刚才的态度看,他们是认识的。”胡玖叹了口气,说:“只可惜,邈,呃,邈邈现在口不能人言,不然倒是可以问他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张景澄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洪家肯定知道些内幕,我看不如从这儿查起,说不定也能挖到个蛛丝马迹。”老爷子道:“跟你们萨局说说这事,让他安排吧。”“嗯,我正给他发信息呢。”张子健今天起了个大早做了无用功,本来在二楼补眠,这会儿也被楼下动静给吵醒了。他下来的时候,那几位都坐沙发里聊半天了,张景澄正全神贯注地给萨局发信息,一个没留意旁边坐了个人都没发觉。张家老爷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见这情景,就给对面张士仁使了个眼色,三人默契地起身悄悄离开,直到张景澄跟萨局聊完他还一直以为旁边坐的人是他爷爷,就顺口说了句:“萨局说他们的目的可能是小白狗,一次没得手,没准儿还会来二回!他让您老人家多费心,哈哈!”旁边人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撸了张景澄头顶一把,张景澄边说‘不是跟您说多少遍了,别摸我脑袋,我是大人——’边扭过头对上了张子健有些尴尬的笑脸。张景澄脸上的笑容就如那灰飞烟灭的妖灵,顷刻不见。他抬手挡开张子健还举着的胳膊,站起来就想走,手腕却被张子健给拉住了——“小澄,爸想跟你聊聊。”“咱俩真没什么可聊的,别自个儿找不痛快了,我一会儿还有正事,你别烦我。”他瞪着张子健视线逐渐移到被握着的手腕上,露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张子健却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说:“爸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让你伤心透了,我——”“停!打住!!”张景澄几乎跳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放心,我永远都承认你是我爸,因为没你就没我!再多的真没有了,你有这功夫在这儿跟我浪费,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拍你的电影,剧组请假不容易吧?你也心疼心疼那个制片人,别真把人当冤大头了。”张景澄说完就走,张子健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对张景澄来说他恐怕连陌生人都不如。以前张景澄还会跟他要生活费,那会儿他觉得张景澄只是把他当提款机,觉得受到侮辱,现在想想那会儿的自己真尼玛傻啊,那是张景澄还在试图把他当成父亲想要依靠,然而他是怎么做得——张子健双手捂脸,真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抽那会儿的自己两巴掌!张景澄一路出了张家老宅,往宗祠的方向走。张子健这两天到底抽得什么疯?这一出接一出的,搞得人心情好差!还有,他就纳闷了按说张子健那剧还没杀青,怎么就这么寸赶在这两天回了张家?按说安全局放假这事他应该不知道啊?难道说他还特意打听了安全局排班情况?这尼玛也太扯了吧?张景澄来宗祠这里是给三哥问那蟠龙金柱的香。这香是西山特产,会做得人不少,但做得好的也就宗祠附近这几家。他挨家问了问,统计了一下数量,就给三哥打去了电话,三哥一听有货,立刻就说全要,张景澄说:“我的老哥哥你真是把我当牛啊,那么多香我怎么给你拎回去。”三哥估计是太着急了,一不留神就来了句“让你爸给我拉回来不就行了”?!得,这下张景澄算是明白了,就说张子健怎么可能消息那么灵通,原来是有茱三哥给他当卧底呀!!“行啊,那你干脆让他来给你买得了,正好省了我cao心!”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同一时刻,张子健电话就响了。张景澄还没走出一条街,当面就被一辆车给堵在巷子里了,开车的人正是他现在最烦看见的张子健。张景澄扭头又往回走,张子健把汽车开出了牛车的车速,从后面跟着他。父子俩全程无交流,竟然也奇迹般地帮三哥把货买齐了。张子健特意把那些盘香都塞进了后备箱和后座,独独留出副驾驶,没给张景澄任何反应的机会,拉开门先把儿子塞进去,又跟宗族里的几位说了两句才上车。一路上,张景澄一言不发扭头看着车窗外。张子健却时不时扭头看看他,好像生怕一个没看住张景澄就跑了似得。回来后,张景澄就钻进了自己房间,一直到晚饭都没下来吃。“小澄呢?怎么没见他?”吃晚饭的时候祖师爷问。“画符呢,”老爷子说着,还看了张子健一眼,“秋家不是要办那什么比武会吗,他说要多画点儿符,备用。”“我记得之前不是说他开始练第三张符了吗?进展怎么样?”张士仁关心道。老爷子叹口气,“破元符对他来说还是难了点,刚到借元那一步。”“哦,那也不慢了,他这才画了多久。我当年学这符也花了大半年呢。”祖师爷感慨道,关键是这个符可不是说谁都画得了的,张家有许多符咒学起来都得看机缘,像定位符、沾气符都属于这一类。偏偏张景澄普通符咒用不多好,学这些机缘符倒是上手挺快,看来是个有大福报的孩子。张子健吃完饭后,就去厨房里端了个托盘出来,在那三位诧异的盯视下,面不改色地上了楼。张历杰叹了口气,张士仁宽慰他道:“这是好事,血浓于水,羁绊都是天生的。想想你当年和子建,再看看现在,不也挺好的?”张历杰心说,那您是不知道,这比我当年还复杂了那么一点儿。算了,明天您自己看吧,我也懒得说了。张子健端着晚饭,来到张景澄门外,敲了两下门没人应。他拧了下门把手竟然拧开了,屋里大灯亮着,张景澄趴在窗边的书桌上似乎睡着了。然而整间屋子却没有下脚的地方。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画好的符纸摆得密密麻麻在晾干,可见张景澄连敲门都没听见肯定是灵力耗损得厉害,睡太死的缘故。张子健边弯腰把地上的符纸检出一条路,边走了过去。饭菜放在桌子上,张子健坐到另一边的椅子里,仔细看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