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结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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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岩蛇失去战斗能力，获胜者是来自真新镇的挑战者……小鬼，咳，小智！”被临时委以裁判重任的小次郎愣了一下，直到小刚的meimei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宣布了比赛结果。 “皮卡丘真是太厉害了！”小刚的弟弟meimei们虽然有些失落，但小刚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小智和皮卡丘先是战胜了他的小拳石，又击败了大岩蛇。小刚考虑到他们是刚出发的新人训练家，或许没有收服能有效克制岩石系或地面系的宝可梦，所以在战斗中适当降低了战斗力，但小智和皮卡丘的表现依然让他眼前一亮。 此前来到这里的三位真新镇训练家，其中包括小茂，他们的水系与草系天然就具有属性上的优势。即使是带着小火龙的那位，也是挑战失败一次后再去收服的飞行系宝可梦。 “能够巧妙地利用战场地形，将不利条件转化为优势，这本身就是宝可梦训练家能力的体现。小智，你做得很好。”小刚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小刚的这番话让小智有些不好意思，办法并不是他想出来的，他挠了挠头，“哪里，只是运气好罢了。” “皮卡丘，谢谢你的努力。” “皮卡皮，皮皮。” “原来这个小鬼头真的有这么厉害啊。”小次郎在一旁暗自琢磨。常磐森林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只是皮卡丘被培育得很好，所以才能打败他的瓦斯弹。之后遇到捕虫少年时，小智也没有出手，直到今天亲眼看到小智和皮卡丘打败了一个道馆训练家。 小次郎从来没有怀疑过道馆训练家的实力，毕竟他们火箭队的坂木老大就是一位道馆训练家。 “不过，要是在常磐道馆，用老大的宝可梦，一定能轻松收拾这个小龟。”小次郎暗暗想道。 就在这时，小智的目光瞥了过来，正好与他对视。 只听见小智兴奋地大声对他说：“小次郎，你看，我赢啦！” 皮卡丘也对他比了一个“V”的手势。 “可恶，也不过如此嘛！”小次郎觉得小智这是在向他炫耀，非常不高兴。他站起来，指着小刚，大声说道：“小刚，我也要挑战你！” “哎！”×N 不光是小智有些意外，小刚的弟弟meimei们更是瞪大了眼睛。 最喜欢小次郎的那个小meimei突然哭了起来：“哇呜，不许你们欺负我哥哥！” 话音未落，其他几个孩子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道：“就是就是，不许欺负哥哥！”他们一拥而上，把小次郎团团围住，扑倒小次郎，小小拳头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捶。 “救，救命啊！”被小孩子们淹没的小次郎欲哭无泪。 …… 最后，是小刚救出了被弟弟meimei们包围的小次郎。他带着一众弟弟meimei来到小次郎面前，郑重地道歉：“非常抱歉，小次郎先生，我的弟弟meimei们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请您原谅他们。” “你们快点向小次郎先生道歉。”小刚语气严肃，难得不见温柔。 小朋友们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在小刚严厉的目光下低着头，齐声说道：“对不起，小次郎哥哥！”最先动手的那个女孩，眼中甚至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关心小刚，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好地表达。 “真是的，我最拿这样的小孩子们没办法了。”小次郎叹了口气，无力地挥挥手，“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们了，哎哎哎，别哭了哦！” 听到小次郎的话，小刚终于松了口气：“既然这样，作为赔礼，两位要一起留下来吃晚餐吗？” “两位？”小次郎眨巴着眼睛，转头看向坐在身前、冲自己微笑的小智和皮卡丘。 “太好了呢，小次郎，对不对，皮卡丘？”小智笑得依然一脸灿烂。 “皮卡！”皮卡丘点点头。 怎么又得和这个小鬼一起？小次郎刚想开口抱怨，却被小智抢先一步：“小次郎哥哥，”小智微笑着问道，“我也能听你讲故事嘛？” “嗯？你在说什么？”小次郎被这么一叫，愣得发毛，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可他转头一看，小刚的弟弟meimei们围在他身边，虽然距离比刚才远了一些，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紧张，目光中却又藏着满满的期待。 “好吧好吧，”小次郎无奈地挠头，“反正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 “耶，太好了！”孩子们欢呼着，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围坐在小次郎身边，把小次郎和坐在他身边的小智与皮卡丘围在中间。 “大哥哥，小次郎哥哥的故事可有意思啦！”一个弟弟兴奋地向小智介绍，“那只会说话的喵喵好厉害！” “会说话的喵喵？” “嗯嗯，我也想要一只那样的喵喵！” “我喜欢阿伯怪女王！” “瓦斯弹也很可爱！” “噢，会说话的喵喵啊？”小智听到孩子们的讨论，微微一笑，这才想起来阿伯蛇、瓦斯弹，这不是火箭队的宝可梦组合吗？ 小智没有坐在小次郎的对面，他不想给小次郎造成任何压力。于是，他选择了坐在小次郎侧面的位置，这样既能听到故事，又能欣赏到小次郎好看的侧脸。 “咳咳，”小次郎努力让自己忽略小智那带着笑意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开始咯！” “喵喵、阿伯蛇、瓦斯弹踏上旅程后，经历了许多奇妙的冒险……它们在路上认识了卡蒂狗和绿毛虫，知道了原来在森林的那边，还有一个非常坏的宝可梦……”小次郎的眼角的余光瞥向小智。 “邪恶的皮卡丘说道……” “皮卡？”听到这儿的皮卡丘歪着头，耳朵跳跳，一脸困惑。 “不对不对，皮卡丘那么可爱！”一个小弟弟反驳道。 “可是皮卡丘刚刚打了哥哥的小拳石和大岩蛇！”另一个小meimei不甘示弱。 小朋友们又开始争论了起来，小次郎只好马上安抚他们，＂小朋友们不要吵，不要吵，哥哥继续给你们讲故事，＂ 小智和皮卡丘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将宝可梦放到恢复体力的地方后，小刚回到这里，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久违的温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光——和母亲一起围坐在父亲身边，听父亲讲述冒险故事。这样的画面，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于是，小刚悄悄走到他们围成的圈子后面，和弟弟meimei们一起聆听小次郎的故事。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打扰到任何人，而弟弟meimei们也都又沉浸在小次郎的故事里。 小智察觉到小刚的动作，微微点头，向他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小刚头来感谢地目光。 随后，小智又落在小次郎那自信的脸庞上。 真是一张‘好听’的脸啊。 …… “欸？原来今天是小刚的生日嘛？”看到正在忙碌的小朋友吗，小智和小次郎满是惊讶。 “皮卡？” “嗯，是呀。”小刚的meimei点了点头，她与其他兄弟姐妹用充满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二人，搓着衣角，“所以，能不能邀请你两位大哥哥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哥哥过生日呢……” 原本打算告辞的两人面面相觑。 “阿美！”小刚出现在她身后，柔声说道：“怎么能这样麻烦人家呢。”说罢，他对着小智和小次郎投以歉意的目光，“抱歉，他们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是，可是人家也想要哥哥有朋友陪嘛！呜呜呜……”小美今天又哭了起来，“我们在幼稚园里都有其他的朋友，只有哥哥没有！” 小美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人，即使小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呀！” “喂！”小次郎在一旁震惊转向小智。 小智蹲了下来，保持与小美齐平的高度，温柔地用手揩去她挂在眼角的泪水，小美哭过的眼睛红红的，抬起头来。 “我们是你哥哥的朋友，当然要留下来陪你哥哥过生日了。”小智对小刚笑了笑，又回头冲小次郎说道：“对不对呀，皮卡丘？小次郎？” “皮卡皮卡。”皮卡丘叉抱手前头。 “哼。”小次郎瞥了瞥嘴，说道：“没错没错。”反正就当是还中午小刚请他吃饭的感谢吧，正好晚饭还能有着落。 “不过小刚，我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提前准备礼物，真是抱歉。”小智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愿意陪我过生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小刚的眼睛虽然眯成一条缝，但似乎也有晶莹在闪烁，他觉得心里十分感动，连忙转过头去，“我马上就去准备晚餐！你们稍等。” “哥哥，等等我们，我们也去帮忙。”小刚弟弟meimei们马上跟着小刚。 不过小智却发现小次郎正用一副得意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直到夜幕降临，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看到小次郎手中的东西后，小智才恍然大悟，小次郎竟然准备了礼物！ 小刚的弟弟meimei没已经将他们的礼物送了出去，是他们在绘画课上的图画，虽然线条很简单，但是每一笔划，每一种色彩都非常认真。 “这是我从一个卖石头的大叔那里买来的，听说是一块具有神奇力量的石头，”小次郎把石头递给小刚，“送给你啦！” 卖石头的大叔？ 小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小刚盯着那块石头的纹理，“咦，这块石头……” 这块石头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石头。 “是什么神奇的力量呢？”弟弟meimei们凑过来看，好奇地问。 小次郎不好意思地笑，正是中午他想要把这块石头丢掉，才被小刚发现后邀请到这里来吃午饭的。背包里面的东西都丢了，只有它能拿得出手来。他也不再提什么道馆挑战的事情。 “谢谢。”小刚笑着收下了石头，没有半分的不满。 小次郎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它可以拿来腌菜的，哈哈。” “噢，原来是这样啊。”小智忽然想到了，点点头，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卖给小次郎这块石头的大叔其实是小刚的父亲吧！ 因为离开家那么久，所以即使回到尼比市也不敢“回家”吗？小刚怨恨自己？其他孩子们怕自己？ 小智啜了一口热汤，“啊——身子好暖和啊～” “觉得冷的时候有这么一碗汤，一定会很舒服吧！小刚！”小智看着汤汁的波纹，里面倒映着影子。 院门外，那个卖给小次郎石头的大叔伫立着。夜里有些凉，看着墙后面内亮堂的灯光与空气中飘来的食物香气，以及听到传来的人与宝可梦的欢声笑语，大叔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唉。”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喀拉——” 身后门打开的声音。 “爸爸？”小刚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 …… “抱歉，家里的房间一直这么小，”小刚不好意思地对着小智和小次郎二人说道。 因为父亲突然回来的缘故，他们睡觉的空间被挤占了一个人的位置。其实本来武能今天晚上想要回去，回他在外面搭的那个小屋，但是小刚的挽留让他也不忍心。 “对不起，我真的，给你，给你们，给这个家添了太多麻烦了！”武能认错。 家里原本就拥挤，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自然显得更狭仄了。 眼瞎只有一间小房间可以用，小刚和武能表示他们可以住那里，让小智跟小次郎睡大床。 不过小智并不介意，“小刚，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你和你的爸爸好好相处吧，你们好久都没见面了。” “对啊对啊，而且跟你的那些弟弟meimei睡在一起，我们可照顾不好！”小次郎一旁帮腔。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得到小智与小次郎的鼓励，小刚很感动，“这么晚了，你们赶快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一定给你们做美味的料理！” 小刚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小智跟小次郎两个人。 屋子虽然有些紧，两张床也很小，但很干净、整洁，看得出来平时一定常打扫。 小智回头，笑着看向小次郎。相较于小智的放松，小次郎则是心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联想到那天晚上在森林木屋发生的事情，也是在一个房间内，也是在晚上，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噢，还有那只皮卡丘！它早就选好了一张床跳了上去。 这下屋子里有两张床，也还供着暖气，这下小鬼应该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吧。 小智不知道自己在小次郎眼中已经是一个什么形象了——小智站在原地开始脱衣服。发出的声音窸窸窣窣。 小次郎惊呼∶“你你你你干什么！” “哎？”小智满目疑惑地看向他，“当然是脱衣服咯。”小智玩笑道∶“难道你要穿着？” 小次郎的脸已经红透了！只是光线同样昏暗，小智看不到。 但小次郎却觉得自己被对面的目光灼烧，身上发热。他咬咬牙，只是将外套脱下，便不再下手了。 好过分！小次郎恨恨地想，可是打不过！ 听到床板晃动的声音，小次郎回神过来，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发出动静的那张床前。 “小次郎，你……哎，等等。”这次轮到小智惊讶了。 哼，反正都要乱动，就让小鬼头来吧，自己才不费那个力气呢！ 小次郎硬挤上来，小智只好给小次郎腾地方。 “皮卡皮？皮——卡——” “抱歉咯，皮卡丘。”小智不好意思道。 两个人加一只宝可梦确实太挤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次郎非得要“侵占”小智的“领地”，皮卡丘还是照顾了小智，跃到另一张床上去。 两人躺在床上。房间很小，窗户也很小，因此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所以只好看天花板。 “小次郎，你睡了吗？” “……”这次回应小智的只有沉默，但怎么可能呢？ 小智听小次郎的呼吸声音很紧促，还没有睡着，并且很紧张，身体也在发抖似的。 小智一怔，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小次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智坏笑，故意发出很大的被子摩擦的声音。果然，他就听到小次郎的吸气的屏息声。小智一直做着各种动作试探小次郎，直到最后小次郎坚持不住后，才呛咳出声后大喘息。 听着小次郎哼哧哼哧的声音，小智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 “小鬼头，别太过分。”小次郎明显生气，这个小鬼头又要搞什么！ 不过小智却没有像小次郎他想的那样继续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尽管一直保持警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能有钟表在响，伴随着“滴答滴答”声入耳，小次郎也渐渐地困倦。 昏昏眩眩中，听见小智在耳边说道∶“小次郎，以后要跟着我（含糊不清的叽里咕噜声“一起旅行”）吗？” “好啊……”小次郎朦朦胧胧答道。 “那就这么约好了。”小智洋溢出满意的笑容，替小次郎掖好被子。 “晚安，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