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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别动我。”说到这里,他神情肃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断剑:“这柄剑非常特殊,它为两个位面,建立了一种玄秘的关联。“你若敢动我,我就激活这柄剑,让另一界的人类,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我双方,一损俱损。“而你若承诺放我一条生路,两界自会相安无事。“毕竟现在,我是光脚的,而你们是穿鞋的,你们刚刚夺得洛克的权柄,我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我想,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盯视着青致的眼睛,等着他决定自己的命运。手指因过分的紧张而不觉间再次被剑刃给割破,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向下缓缓流淌着。然而青致却是轻笑了一声,“我确实知道该怎么做,但你知道,该怎么让另一界获知我们的存在么?”凯南脸上神情僵了一僵,但还是硬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青致说,“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梳理了文,也声援点家作者,所以断了一天~但作者菌在极大的负罪感之下,决定卡着零点把青小致放出来172、辛垣“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知道……?”凯南咀嚼着他这句话,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目光在青致与断剑之间游移来去,一瞬间有若呼吸困难一般,张大了嘴巴,微微翕合着。青致向前跨出一步,将断剑自他手中拿过。半截剑刃发出一声有若龙吟般的铮鸣,凌厉的剑气怒啸着,卷成了狂风肆虐。帘幕被吹得猎猎作响,桌椅被卷得东歪西斜。凯南被剑气波及,一身衣装瞬间褴褛,皮rou被削去,鲜血还没来得及涌出便被剑气卷走,创伤处因而得见森森白骨,惊心动魄。青致位于剑气漩涡的中央,既因为他拿着这柄剑,也因为这柄剑渴望着他的血。剑锷甚至已经向他咽喉处扭转,但他毫发无伤,唯有衣袂与发丝保持着微风吹拂的幅度,在凌厉剑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目光垂敛,落在剑刃上,一道无形的威压亦随之释放。剑刃登时极具人性化地打了一个寒噤,剑气消散,刃光黯淡,就连那丝已然与剑身熔为一体的残血,也在这一刻活动起来,缓缓渗向剑身内部,试图躲藏。青致看着那点惊慌的血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指甲划破指腹,将一滴鲜血落在剑身的裂隙上。断剑饥渴地汲取着血滴,剑身嗡鸣着微微颤抖,其内有灵念蕴生,向他传出感激中又带着几分恐惧的精神波动。当血滴尽数被那丝残血吸收,断剑上空,浮出了一个眉目端方的青年道者虚虚淡淡的身影。幽隐饶有兴味地凑过来观看:“这是谁?”“原本是剑的使用者,现在成了剑灵。”青致说,同时将断剑悬停在空中,微微颔首,向剑灵打了个招呼,“我是青致。”“辛垣。”剑灵开口,说的同样是洛克通用语,随后他愣了一下,疾向四周扫去一眼,脸上露出极致的震惊。“这里是……洛克星?天,我真的回来了,不对等等,我沉睡多久了?”“先把两界的联结给断了。”青致说。“哎?”辛垣略显疑惑,但还是抬了抬手,断剑闪过一丝黑色幽芒,那种与异时空的联结感顿时消失了。“你从哪得来的这柄剑?”青致询问,不经意间又叹了一口气,“这柄剑名为斩域,是虚空剑派的镇派之宝之一。当时虚空剑派首席弟子虚游子携此剑下山历练,连人带剑神秘失踪,在绝州一带,可掀起了不小的风雨。”“虚游子就是我,”辛垣说,显得颇有些窘迫,“我原想回来报仇雪恨……哪想域壁破开,以我道行,根本承受不住虚空的撕扯,最终只好把自己祭为真灵,与斩域融为一体,运用斩域神通,与太吾界维持,希求日后能有人寻到我……”他一揖到底:“青致兄,多谢你了,先前真是抱歉,我神智已然不清,只留下了那么一丝求生意志,本能地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青致点头表示理解,但却没有言语。辛垣四处打量着,有很多的问题:“青致兄,你的修为简直深不可测,我在太吾居然从没听说过你。请问你……请问如今……”“喔,毕竟太吾那么大,且你活跃的时候,我尚未成名。”青致熟练地将一份记忆大礼包给他共享了过去。读取着他所传来的记忆,某位原·虚空首席,现·斩域剑灵,开始不断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卧槽。”“厉害了。”“流批——”“青致兄这是我今天的膝盖你收好了。”“我了个去?!”“他妈的。”“青致兄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们来着,”辛垣转向约拿·凯南,原本虚虚淡淡的灵身,在这一瞬光芒大炽,“你们居然——?!”凯南早便在不自觉地往后退却了,而此刻他已退到不能再退,后心砰一声,撞上了后方的墙壁,但听啪啪几响,下方的实木地板,被甩下了一串的血滴。剑刃再一次嗡鸣,剑风再一次振起,自断剑剑身,分出了无数道锋锐剑芒,齐向凯南刺去。——只是吹息之间,便将他剐作了无数碎rou,鲜血飞溅中,把整栋居室都染成了刺目猩红。倚着墙壁的骷髅哗里哗啦塌落在地,只留下了一道明灭不定的魂光。辛垣剑指并起,就要驭使着断剑飞去,将他神魂就此灭杀,但青致却赶在前面,勾手把凯南的魂光给拘了回来。“痛快杀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他说,同时把凯南的魂体丢进了引魂铃。“你说得是。”辛垣点头,剑身的嗡鸣缓缓止息,“那青致兄,你打算……”……巨大而幽黑的石柱,在沧元广场上立了起来。每个石柱上,都铭刻着一个姓名;而每个姓名,都对应着一个魂灵。当然,由于现在战争还只是刚刚打响,大多数罪首还未曾陨命,石柱上并没有几个魂灵。约拿·凯南是其中之一,而在他不远处的石柱,则束缚着秦玉山秦督统。“这是耻辱柱!”“上面绑着的,都是残害了咱们旧人类祖先的罪魁祸首……”“先祖大人千里迢迢地去洛克把他们给抓回来了,没抓回来的也预订了,以后一个都不能少,全都得给这儿示众。”“好恶心,我能吐他们吗?”“不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