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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盯着他,道:“那个加油站的幸存男人……”秦烟:“徐尽欢把他劫走了,他去找你了吧。”时舟:“他死了。”秦烟沉默了一会儿。二人常年配合,早就养成了尽在不言中的默契,秦烟眉头一蹙,看到时舟的眼神,想起了时舟曾经对他说的一些推测,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不会吧?”时舟当时大胆地推测,这个男人是的尸王。他是之前就作为一个诱饵,经过一番伪装之后扔到附近,被人加油站救起。这相当于给了被运到荒漠中的那群变异人一个定位,而雷达坏掉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加油站所有的士兵都不会想到尸王是他们救的人类,这群变异人不断地恢复复活,以至于将他们全灭。但男人并不知情,醒来之后,被眼前的这幅惨景吓坏了,只好摸索着换上这里的通讯员的衣服发出向路过的飞行器发出求救。时舟还推测,这群变异人的生命被定了时,不必尸王死掉,他们预计屠杀完毕之后,就会死去。虽然根据他的思路这些怪异之处都能说得通,但许多这毕竟都是时舟的主观想象,而且听起来十分的荒唐。就在时舟看到男人当场变异,并与山谷中隐藏着的变异人产生共鸣之后,直接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时舟道:“我怕得就是,这些尸王不是一个固定群体的,而是可以对整体都可用。”通俗点说,就是原来的尸王是一个群体的主心骨,一个变异人群体一般有十个或百个,只要尸王死掉,这几百只都会死去恢复能力和控制。同理,这个群体的尸王拿到其他地方,也不会对其他群体起作用。但是现在,尸王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搬到哪里就能控制一群。变异人比丧尸更加聪明,灵活。丧尸是死的,而变异人几乎被人类当成了一种新型生物。“对了,”秦烟皱眉,说道:“听说这次勘测战出了些意外,好像是有士兵误cao作了,然后也出现了变异人齐鸣的情况。”时舟皱眉:“什么?”秦烟:“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大问题的……要去调查吗?”时舟看着手中那挑不出毛病来的电子地图,压下去心中那股不祥之意,说:“尽快,最好能找到当时在现场亲眼目睹的士兵。”秦烟依言去安排调查了。时舟叹了一口气,整理着乱糟糟的脑海。屋里剩了一猫一狗和一人。时舟看着他们皱眉,他一开始不满孟冉将宠物带来军队,这样不成体统。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两只的偶尔出现,摇尾撒娇,似乎很解压。他拎起民安的后脖颈,将它提走,国泰果然乖乖跟上来了,仗着小猫没法打它,边跑边又拱又舔,将民安烦得竖着长尾巴警告他。时舟就这样拎着猫带着狗,回到了A1号机自己的寝室。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自己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蹲在墙边的傅城见他回来,起身,道:“……回来了啊。”时舟出去风雪了一程,目光浸了冰冷的寒,静静地刮在他的身上。傅城正拿着一床被子,是那天他给他盖的那一张薄被。时舟并不说话,当没有他这个人,打开门锁,兀自走了进去。国泰歪着脑袋看了傅城一眼,似乎在怜悯他似的,然后先行钻进了屋子。时舟放下猫,关上门,傅城上去一手扒住。时舟道:“给我滚。”傅城不放手,看着他的手,问道:“你的戒指呢。”时舟直接道:“扔了。”傅城沉默了一下,垂了垂眼睫,叹气道:“你听我解释。”时舟怒道:“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傅城挣扎道:“……那我来把被子还你。”时舟只是瞥了一眼,说道:“扔了吧。”傅城拗不过他,只好松手,任时舟关上门。一猫一狗缩在一起看他两个吵架,连自己的架都忘了吵。傅城委屈巴巴的站在门外,许久之后,他敲了敲门,说:“我错了。”自然没有人回他。傅城继续说:“我那天在山上,没有跟你说半点假话,我真的什么都跟你坦白了……当然除了我来自自由者这件事。”“我不是想来利用你的……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郭林和高树,问他们我到底有没有跟他们泄露信息……”他突然想起来在加油站发现变异人容器的那一次给暗中高树发了照片和现场情况,又补充道,“……当然除了加油站那次。”傅城闭嘴沉思了一下。他这个两个“当然除了”好像是告诉时舟——“我是卧底我泄露信息我什么也没和你说,但我没有背叛你。”简直就是在玩自焚。傅城好想拿被子勒死这个傻.逼的自己。最后他破罐子破摔了,直接道:“是,我骗了你好多次,我就是自由者派来暗杀你的,但是你不也是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没和我说吗?还放着我在你身边,看着我就像个傻叉一样。”傅城继续道:“你总是这样,我最烦你这一点,你什么话都藏着掖着,还要让别人跟你坦得明明白白,我……”哐当一声巨响,时舟打开了门,门板撞在墙上反弹了一下,他出离愤怒地提着枪,道:“烦他妈你就从这里滚,别在我面前!”傅城计划通,见机立马抱上去。时舟向后踉跄了一下,刚好枪抵在了傅城的胸口。傅城随手将门一关,上锁。坐在床上的猫狗赶紧给他俩让地方。傅城就猝不及防地将还没来得及挣扎的时舟扑到了床上。枪口硌得他胸口生疼,他没顾上,一只手搂着时舟的腰,另一只伸过去捂住他的嘴。时舟:“……”傅城连忙解释道:“你先别骂我,求求你了,你听我说话。”“我不烦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刚才是故意气你的,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时舟的腰很细,傅城一手圈住他的时候,连手也一起锁住了,另一只手持枪夹在二人中间动弹不得。他仍然气未消,呼吸剧烈,实在没有办法,便咬住了傅城的手心rou。傅城疼得“嘶”了一声,但是手并没有撤开,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眶,说道:“你要不开枪吧,你要是打我能消气的话我也愿意。”他逃开时舟的眼神,把脑袋放在了他的颈窝里,时舟瞪大双眼,登时咬得力气更大了。傅城还是紧紧地捂住他的嘴,没有松开,吐息轻轻地在他脖边盘旋。国泰见事情好像有些不妙,跑过来扒拉了一下傅城,朝他汪汪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