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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看风狸实在是慌乱,这才使了很大劲忍住装不认识逗弄它的心思。厉南蹲下身,伸手捞起风狸柔软的小腹,将它抱在怀里。外人只能看见俊美无俦的医生轻盈地亲吻白猫耳朵,只有当事兽听见了厉南压低嗓音的威胁:“如果想我们带你离开这鬼地方的话,等下就去给我挠死那个道士。”风狸软绵绵地拉长了尾音:“喵呜~”这声喵厉南根本连翻译都不用,割了耳朵都清楚风狸可能会说什么,他直接笑道:“具体用什么办法自己想,加油阿貂。”风狸:“……喵吼!”“张医生,谢谢你。”诗小姐微笑着站到厉南面前,伸出手想要接过她的小咪,厉南也回之以微笑,将恨不得嘶声大吼不要啊不要啊的风狸递还给她。诗小姐在接过猫时,故意轻佻而暧昧地擦过厉南手背,她以为自己做得隐蔽,无人知晓,但实际上全部被一旁言行宴冷漠地看在眼里。等她一走,言行宴立刻把厉南的手拉到身前,使劲用袖子蹭来抹去,恨不得直接把这块已经不干净的皮给割了。被吃豆腐的本尊简直哭笑不得,他连忙护住自己被擦得通红的手,“行了行了啊,你不是说你把李老师的人格压下去了吗,怎么醋劲还是这么大。”“又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了不可以吗?”言行宴恶狠狠地瞪厉南一眼,“难道张医生的美颜病你治好了?”“……”厉南感受到言行宴现在格外糟糕的情绪,他格外识相地选择了沉默。找回猫之后,诗小姐再次回到大少爷身边为他剪头发,那脉脉眼神中的温柔情愫,绕是言行宴都得赞叹一声影后。风狸小小身躯肩扛重担,紧张得不得了,整只猫毛都炸成了刺猬,以一貂之力让两位无良主人看出了三种动物的形态。它委屈巴巴地盯着牛鼻子老道,看样子是试图用眼神将他杀死。终于,在道士走上前要接住大少爷的头发时,风狸猫眼一亮,抓住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只见它矫健一跃,从替代诗小姐伺候的女仆怀里挣脱,径直跳到了道士的脸上,接着就是喵嗷嗷嗷啊的一通乱抓。“啊!!”可怜老道士忽然被猛兽袭击,发出猝不及防的大叫,头发、桃木剑,还有剑尖烧着的符纸全都掉在了地上,哪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雅态,“孽畜!还不将这只孽畜赶走!”早就等待多时的厉南立刻从人群中间挤出,他故作紧张地喊周边人都赶紧散开,本来想说被抓破皮肤易被感染狂犬病毒,会导致脑萎缩乃至死亡,话临到嘴边厉南忽然改口:“这猫本来极为温顺,今天忽然性情大变,肯定是道士招来的水鬼附在了它的身上,大家赶紧散开,以免水鬼夺舍!”厉南瞎话编得太过有鼻子有眼,效果也出乎意料的好,不仅周围仆从一哄而散,就连白猫的主人诗小姐也慌忙扶着大少爷跑远了。老道士:“……”到底谁才是斩妖镇邪的道士?!听到厉南和言行宴靠近的脚步声,风狸终于停下没有章法的喵喵爪攻击,一脸被害猫的娇气,喵呜一声扑进言行宴怀里。真正的被害人脸上无数道红白相间的抓痕,道士气得直发抖,干脆顺着厉南的话说:“对!我的阴阳眼清楚地见到水鬼就附在这只孽畜身上!一定要用三味真火将它烧死,才能净化这只水鬼的怨气!”“好的好的。”厉南没过脑子地附和道士,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皮箱,“道长,我是一名私人诊所的医生,你虽然有真气护体百毒不侵,但也让我为你治疗一下。”道士被奉承得极为舒适,他哼一声不屑道:“洋人的破玩意儿。”却也没拒绝厉南沾了碘酒的棉签。就在厉南吸引去全部人注意力的时候,言行宴悄声无息地靠近道士放在桌面上的八卦镜,风狸从他怀里钻出头来,好奇地看言行宴拿手指点了些许朱砂,熟练地加上一撇或是勾个一划,把视野中可见的符箓全部修改了一遍。看着他似乎只变动了非常少的地方,但整张符的效用却因此和之前大相径庭,或加强或削弱,甚至截然相反。因为遇到了言行宴最为拿手的领域,他的唇角不由自主沁上了笑意,遮在细框眼镜后的眸子也弯起来,厉南不经意间抬起双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恶作剧得逞之后的顽劣笑容。有些坏,有些傲慢,有些得意,有些乖张,有些……可爱。——可以去爱。厉南眼神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躲开,他决定等会赶紧去整副墨镜来戴,张医生这令人作呕的美颜滤镜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审美,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爪子。”言行宴低声对风狸说,后者莫名其妙地把它的小毛爪伸出来,再噌地亮出尖指甲,言行宴就这样握着猫爪划花了八卦镜的镜面,让八卦镜煞彻底报废。没等厉南为老道士抹完碘酒,言行宴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怀里还抱着乖巧得像是换了芯的白小咪,“听说猫的眼睛通灵,我想它刚才肯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那样攻击道长的吧?”“……”毁容的道长愤怒地吹起胡子,这是拐弯抹角讽刺他是脏东西?“你什么意思?”“不信你看啊。”言行宴向道长举起风狸,风狸立刻会意作出呲牙咧嘴的状态,言行宴又将风狸收回怀里,风狸顿时温顺如小鹿咪呜甜叫。本来诗小姐已经唤一名女仆为道长端来热茶压惊,但这一诡异的幕顿时令女仆吓得面如菜色,无论诗小姐怎么催促也不敢靠近。其余的下人们也一片哗然,纷纷躲到更后面的地方,窃窃私语起来。道长的胡子彻底气歪,“你们……竟敢怀疑本道,对本道不敬!好啊,那这害人的水鬼你们便让这只畜生解决吧,贫道告辞!”“道长留步!道长千万别和一只猫计较。”诗小姐急了,她和父母本来把宝都压在张亦鸣和他的药品身上,张亦鸣不为财只为色,男女通吃,每次与他虚与委蛇都让自诩高贵的诗小姐难受得很。后来无意间接触到这名老道士,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没想到让他试了一次,还真有几分本事,诗小姐干脆就两头打算,中西合并双管齐下。“是啊,道长。”厉南把用过的棉签用卫生纸袋单独收容,轻描淡写地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道长事没干完就想着要逃,那先把定金还来。”“我不是这个意思!”诗小姐不明白这张亦鸣怎么突然脑子跟进了水一样,“道长……我们可以加钱,还请您务必为少爷驱邪祈福,少爷这些天噩梦连连,大夫也看不出问题,我实在是怕了……”“哼!”道长一个甩袖,对厉南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