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脏她

    

想弄脏她



    云烈一整夜都盯着那扇门,等着绯衣出门的瞬间,就抱住,扑倒,关门,解决她!

    但是等绯衣风风火火推门出来时,他已经眼皮打架好一会儿了,反应过来时,连绯衣的衣角都没摸到。

    他忙随着绯衣的身影来到广场,见明铢正打着哈欠安排各支小队的任务。

    “总之,把血珠安置在刚刚说的这些地方你们就撤,远远观望,别忘了发信号。”

    明铢回头示意云烈,魔世的兵,他能安排,最后下令的必须是魔君。

    云烈打起精神,环顾已经连战几日疲态尽显的魔君:“这是最后一战。想想你们的家人,这一战之后就是和他们团聚之时,那是真正的团聚,没有危急逼近的团聚。怎样,这还不足以激起斗志吗?”

    “战!战!战!”

    浑厚雄壮的和声升上天际,夜空似乎都要被震裂。

    退回来,云烈偷偷去抓绯衣的手:“你也去吗?”

    其实他刚刚都听到了,绯衣要和明铢一起行动,负责阵法部分。不过没话找话,讪讪一问。

    绯衣果然不理他,他也不恼:“走路多累,我送你去,用飞的。”

    “啊?那我的任务呢?”

    飞镝刚刚踏上高台就听到云烈的话,不禁小失望:“我也想出力。”

    绯衣展颜一笑,看得云烈目眩神迷,感觉这样的绯衣好久不见了。

    她摸着小男孩的乱发:“当然是你载我去。多一个人出力总是好的。”

    飞镝心满意足:“大jiejie救我的恩情还没报,能帮忙最好了。”

    “不许这么叫我!”“不许这么叫她!”

    两个人异口同声,倒把小孩吓得一激灵。

    绯衣这一天第一次看了云烈一眼,充满怨念愤怒:“凶什么凶!”

    她拉着飞镝的手:“乖,不怕。一会儿飞的时候小心些,力量不够了就告诉我……”

    云烈看得火大,警钟在脑海里响个不停:绯衣,你不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啊!有的孩子看着小,心里想得事可无法无天着呢!

    他横到一大一小中间,提着飞镝的耳朵离开:“小孩就留在安全的地方。长老,派人看住他。”

    几个士兵把飞镝拖走,他张牙舞爪地大喊:“铠甲硌得我好痛,放我下来!”

    绯衣怒目瞪云烈:“你发什么疯!”

    话音才落,云烈已经横抱起她,以风云龙虎之势飞上天。

    “发疯?对啊,你不和我说话,不对我笑,还问我发什么疯?记住你是我妻子!我要你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我,一时片刻都不许看别人!”

    高空上他的声音有如雷鸣滚滚,金色的眼睛里堆积起乌云一样的怒意。

    绯衣在空中无处着力,只能抱紧他。

    云烈粗重的呼吸和暴起的肌rou像炽烈的绳索箍紧了她,没来由地让她行动不得。

    她觉得身子又软了,抬起的双眸里水汽朦胧。

    云烈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低下头,草木气息的呼吸咫尺可闻。他想要去咬丰盈的嘴唇,可还是在触碰的瞬间被躲开了。

    云烈咬牙,掰过她的脸:“只是因为战事冷落你几日,你会记恨至此?我不懂,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绯衣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云烈后面不要,应晨背着明铢跟随,还是摇头:“快到雪山遗址了,正事为要。”

    云烈再说什么,她都是一副死气沉沉不回答的样子。

    他只好落地,旁观绯衣他们布置术法。他想帮忙,都不待绯衣开口,小舅舅就先把他赶走了。

    他想再和绯衣说话,绯衣却只是和他擦肩而过,仿佛他是一件法器,摆的地方还不太对。

    他烦恼着,忽然远处飞来几只鸟影。应晨远远见到,正色道:“开始了。已经有黑云向着血珠的位置移动了。”

    明铢点头:“很好!看清那些鸟身上的标记,对应在地图上。”

    这计划是和绯衣研究了好几天的,反复推演,每个环节都很完备。

    不一会儿又有送信鸟飞来,明铢按照应晨的观测,在地图上标好现在黑云的位置:“很好,正往这里靠近。推算下来,再过半个月升的时候就可以开阵。”

    “好。”绯衣平静地坐下来,等候着最终一刻。

    魔世幽冷凝滞的风里,她像水波里的红莲,柔软明艳,但分毫不动摇。

    “还剩四分之一月升。”明铢紧张地绘制、测算着。

    “十分之一。”他额头冒出汗,绯衣倒还稳坐钓鱼台。

    “来……”明铢的声音发颤,说不出那个“了”字。

    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纷至沓来,无穷无尽。每一个撕裂一样的大口中都发出似怒吼似呜咽的声音:“血……血……甜甜的血……”

    “太可怕了!”明铢没有直接面对过这东西,当下一个瘫坐在地,然后大叫不好,他错过了启动法阵的时机!

    但是法阵启动了,灵力流转,光华盛放!

    绯衣指尖向地,垂眸低喃,颂念咒语时黑发猎猎翻飞,有如狂龙,令洁白秀雅的面容都有了疯狂的意味。

    云烈在她身畔悄然护阵,心里忽地想起昨晚通过黑曜石镜面见到她往蜜xue里插簪子的sao媚姿态……

    明明一个人,居然能用截然不同的面相……

    心里的怒气不甘发酵成别样的冲动。

    他舔舔嘴唇,好清净,好庄严!

    但就是想把清净庄严拖入欲望的泥潭!想弄脏她,玩坏她啊!

    绯衣睁开眼眸,从容看来:“云烈,现在。”

    不待他说,云烈也有这个判断力,立刻化为龙形金身,利刃一样一鼓作气贯穿所有的黑云!

    所有核心都被取出,黑云如风干的沙土一样粉碎落下,但是因为在法阵的范围内,那些浊气仍然被束缚着。

    绯衣手掌一翻,另结手印。地面上法阵形状随之一变,许多早已布下的浅黑色核心开始大放光彩。

    雪山崩塌后融化的雪水汇聚成河,此时滚滚倒流,汇集向阵法中心。

    明铢在另一边加持法阵,但是他身体本弱,刚刚又废了很多脑子,忽然慢了咒文的颂念,让阵法出了缺口。

    刚刚捕捉到的浊气找到出路,飞快地向外散去。

    “坏了坏了!阵要破了!”明铢大叫起来,这一下反而更不镇定,让缺口更大。

    绯衣纹风不动,手指一挑,云烈腰里的刀乖乖飞来,弹出刀鞘。

    云烈明白过来时已不及阻止,绯衣面无表情握住刀身,手掌果断划过,血液顿时滚滚流出。

    “绯衣,危险!”

    她的血诱惑太大,那些浊气又回到法阵中,这一次更疯狂,向着血的主人扑来。

    “吃掉她——”

    那些混沌的气体竟然有思想有声音一样。

    云烈变作巨龙环绕绯衣,尽力阻挡那些气体的迫近侵蚀。

    “谁要你保护!”绯衣直到现在的镇定因为云烈而打破。

    说完她用流血的手重重拍在地上,拍在法阵的纹路上。

    立时,阵法强化数十倍!

    浅红光芒盛放,有如天空扣下盖子。

    清气飞快凝结为冰霜,浊气迅速稳定,一切都在以可见的速度变化。

    绯衣长舒一口气,哪怕还没有看到最终结果,她也很有信心:“已经结束了。”

    她觉得有点头晕,刚刚运用灵力透支了。

    “确定一切都结束了?”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一种十分压抑的声音。

    她无力地点头:“对。根除了,不会再有人……”

    然后她被无情地按倒,狂暴的吻落在额上脸上嘴唇上,让她没有办法呼吸。

    云烈舔洗她的耳廓:“对不起,今天不打算管你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