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觉肝肠寸断,她尖叫一声飞扑过去,将那些地上的碎片一点点捡起来,和舫却仍不放过她,揪住衣衫将她拎起,吼道:“剩下的银票呢,快给我交出来!”“呸!”程惜惜恨恨的淬了他一口。和舫侧头躲避,用力将她一把拖过来,双目赤红狠戾无比,“藏在身上了是不是,你交不交,不交我直接动手了!”程惜惜弯下腰死死护住荷包,厉声道:“想要抢我的银票,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和舫狠狠钳住程惜惜的双臂往外一拉,喀嚓一声之后,她肩胛一阵剧痛,却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仍旧弓着腰不肯松手。暴怒之中的和舫,这次似乎是下了狠心,拉开她垂下来的手,另一只手疾如闪电,扯下她腰间的荷包,直接用力撕开,里面的碎银铜板哗啦啦四下散落,他毫不理会,翻出夹层中的银票,又几下撕成了细碎的小片。程惜惜慢慢直起身,木呆呆的走到墙壁边,侧着身用力将肩膀撞向墙壁,只听喀嚓一声,脱臼的肩胛骨接了回去,她像受伤的小动物,惨烈嘶吼,如旋风般撞向和舫。和舫不躲不避,被她撞得接连倒退,碰到后面的矮凳,踉跄后退几步倒在软塌上。程惜惜神情中带着狠劲,紧抿着唇飞扑过去,挥拳劈头盖脸砸向和舫,他格手阻挡,狂怒道:“程惜惜!你发什么疯,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程惜惜手下不停,咬牙切齿的骂:“我发什么疯,你大爷的混账东西,你凭什么撕毁我的银票房契!”和舫一听,怒意更像是出笼的猛兽怎么都关不住,他紧抓住她砸下来的双手用力一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吼叫道:“你的银票房契,你大爷的,什么是你的,你出卖我一次又一次,你有脸说是你的!”程惜惜被压得动弹不得,涨红小脸死命挣扎无果,干脆直起身子一头撞在和舫的头上,他痛得闷哼出声往后仰倒,拖着她一起滚到了地上。程惜惜甩了甩眩晕的头,对准和舫的脸又是一拳,他侧头偏开,拳头擦着眼角而过,白皙的肌肤瞬间一片通红。“你的女人来找我麻烦羞辱我,送银子来让我离开你,你惹的桃花债找到我头上,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恶人先告状!”两人忘记了拳脚功夫,像是困兽那般一边打一边骂。“我哪里来的桃花债,我只见过她一次,还明明白白拒绝了她。”“你娶谁跟谁议亲关我屁事!把我拖进去就休怪我不客气!”和舫眼角火辣辣的疼,程惜惜下了狠心跟他拼命,他始终有所顾忌只抬手抵挡,不曾出手还击。身体上的痛远远不及程惜惜这句话带来的痛,他耳朵嗡嗡作响五内俱焚,“程惜惜,你大爷的你没有心!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就一点不在意么?一点都不在意我么?”程惜惜吼回去,“我在意你大爷!你揣着糊涂装明白,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外面那些守卫,没日没夜守着我跟着我,我是犯人么,我犯了哪门子的罪?”“你与前朝余孽有牵扯!不是我,你能安然无恙走出大牢,你是不是想圣上派人来守着你?你以为你那些雕虫小技能骗得过圣上的铁血亲卫?”程惜惜心里一惊,却仍破口大骂,“哈哈,你送我进大牢再放我出来,我还得感激你是不是?前朝余孽,你和氏不是前朝旧臣?站在朝廷上的官员,大半数拜过前朝天子,周家今朝坐拥天下,以前不也是照样得对前朝余孽俯首叩拜!”和舫惊得脸色发白,大声压住她的怒骂,“你个小混账!”“你个老混账!你们都是他大爷的混账王八蛋,朝堂大事把我一个小娘子扯进去,简直羞死你祖宗先人!我都穷得快冻死饿死,你还跟我说什么前朝后朝,我呸!”和舫闭上眼推开程惜惜,深深的疲惫与乏力像潮水般袭来,他轻声道:“程惜惜,你明白的。”程惜惜肩胛钻心的痛,累得气喘吁吁却仍喃喃骂:“我明白你大爷啊。上次你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你是官我是你们眼中的匪,我该怎么相信?你有家族亲人,有身不得以,心怀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可我呢,我自小居无定所四下流浪,只有贱命一条,可我还是想好好活着啊,所以我会竭尽全力去争取,无论有没有机会都一样,我赌的是命,你敢吗?!”和舫只觉得胸中痛意翻滚,nongnong的哀伤包裹住他,侧头看着按住肩膀的程惜惜,片刻后涩然道:“我也会竭尽全力。”程惜惜轻笑,单手撑地吃力爬起来,摇摇晃晃向外走去,“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出卖你,只愿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和舫心中大恸,他起身追出去,见程惜惜去堂屋翻出老许给程怜怜治腿留下的药膏,又转身向卧房走去。“别用这个。”和舫眼睛酸涩难安,拉住她的衣衫颤声低语。程惜惜不出声挣脱他,目不斜视继续向前走。和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会给你送药来,我手边所有的现银都给你,我给你铸不了金屋,可我会给你买五进大宅,给你买锦衣华服,宝马香车。”程惜惜顿住,片刻后她转过身,神色淡漠。和舫目光火热,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庄重,“我也会像你一般,竭尽所能去争取,护着你让你有所依,程惜惜,你可否将我,放那么一点点在心上?”程惜惜惨白小脸上缓缓浮上一丝恍惚的笑,她轻启唇,语气却是坚定与不容置疑。“滚!”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起浪潮。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李宗盛,很适合现在和舫的心境。不会虐,霸爷这样的人,爱小利,但是有更大的利在眼前,她怎么会放过呢?第34章自污和舫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回府,把赵氏吓了个半死,一迭声吩咐请太医,又心疼的上前,伸出手轻触伤处,颤声问道:“阿舫,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和舫偏开头,握住赵氏的手,微笑着安慰她道:“阿娘,没事,跟朋友胡闹不小心伤了。”赵氏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懂你外面的事,可你那是什么朋友,打人不打脸,他是成心与你过不去,阿舫,听阿娘的,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这样的朋友,咱高攀不起。”和舫低声道:“是我对不住她,挨这几下也是应有之事。阿娘,不要再给我议亲相看小娘子,我去福安寺找方丈大师算过,大师说我近一两年不宜成亲,否则会夫妻相克,不利于子孙。”赵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