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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标记了,老师……暮晨意识到这一点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心里在渴望看见辉映。这是alpha的特性,他此时在害怕自己伴侣抛弃他。难受的挠头发,奶奶的拔筋碎骨掌都没给他拍精神。“奶奶啊,我谈恋爱了咋办啊?”“能咋办,结婚呗。”奶奶按着他肩,察觉他好像不太一样了,“真恋爱了?”暮晨反身搂着奶奶:“不要告诉姐啊。”奶奶把他推开,在他身上到处嗅,暮晨心虚,好在她没嗅出个所以然。这反倒让暮晨有了别样的心思,老师未免太谨慎了些,对于自己,是看做工具了吗?他的猜想还没验证,再去学校辉映却已经辞职了。教师栏上空缺一大块,暮晨心也生生被挖了一块,却依旧缺斤少两的跳着,几日后暮晨过生日,归孑把他反常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想标记风前?”归孑把他拖到阳台上,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他的反应。暮晨心里乱的很,做梦一样,好好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标记的不是他。”暮晨双手撑在扶手上。电话打不通,所有联系自然的全断了,他好像是凭空蒸发一样。归孑双手环胸,一时不知该从什么角度骂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道,是他要求的,我……”“那个老师对吗?”归孑打断,指甲刮过他皮肤,摸到颈后的腺体,成熟了,温度有些高,只怕他的发热期快来了。“是。”归孑一叹,“罢了,你忘了吧。”“姐,”暮晨站起来,归孑偏头不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拜托你,他决定暴露身份的那一下已经准备好离开了!”归孑压低声音,“他混了多少年了?能从那种地方出来说明他看得比你长远的多。”“他可能早就物色好你,得到了标记就打止,别太当真了,傻小子。”“姐……”暮晨喊她,归孑不落忍,身体是吃不了亏,可到底还是动了情,伸手抱他。“你不是说我很精吗?我发现我现在有些呆。”归孑摸着他脸,“因为你被他推着走了。”暮晨眼眶有泪,能力卓绝,现在却脆弱不堪,归孑也心疼他被人玩了,给做了垫脚石。“他的闭塞环是我们取的,说到底,我们有一部分责任。”归孑难得漏出一点温情来,“快长大,jiejie等你帮我忙呢。”辉映没有离开,只是被发现了和学生的不正常关系被辞退了,校长为了他面子说是自己辞职。他住在流火家,刚被标记过一身懒散,窝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后发情期怎么办?吃药?”“再说吧。”辉映懒得想以后,这些年混沌也是过,精明也是过,稀里糊涂偶尔回头发现自己的二十岁不是昨天了才反应过来时间流走。“你爸咋样?”“还没死,应该快了。”是诅咒也是期待,辉映都忘了自己原本家是在那个方向了,也忘了那个嫌弃自己分化成废物omega,去黑市上环又卖掉自己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了。流火端坐,手肘放在桌沿:“你找过他?”辉映倒睡在沙发上,脚吊在沙发壁,玩着手机,“他找我啊。”“找你做什么?”“抢手呗,当年活下来的,那个进的不是名门大院,装饰门面也好。”确实,当时能进去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个顶个的绝色美人,有男有女,身体好自然不会追究过往了。“你还有联系的吗?”“阳阿,似雪,还有……就他俩吧。”辉映不想回忆从前,流火端起咖啡:“有没有类型和你差不多的,身强体壮能宰牛的omega?”“恕我直言,有,我就掐死他!”辉映轻哼,“老子天下第一。”“那……”流火一贯的贱,尤其爱哪壶不开提哪壶,“标记你的那个两信息素的小alpha呢?怎么处理他?你可不地道啊,给人开了苞就跑?”“滚蛋,”辉映把手机丢开,闭上眼,“人家大好年华,栽不倒,标记我只不过是日行一善罢了。”辉映能看见暮晨的以后,一定是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反正alpha不止能标记一个omega,他自己也说过,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少自己一个,不算什么。“从头交待!”暮晨头大,妈也不知道在哪听到的风声,拉到屋子里严刑逼供,“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养人了?”“妈,你想什么呢!我得有那个能力啊!”“那你为什么会这样无精打采,这是alpha丢失伴侣后的反应!”“是这样吗?”暮晨揉了下鬓角,“确实是……”妈做贼一样凑上前:“不能告诉你爸,我一定给你保密。”暮晨从她眼睛里看见了抱孙子的急切,不是,“我才刚成年!”“早一天是一天嘛。”妈欣慰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十分明事理的微笑,离开后暮晨深深无力,简直想对着天花板嚎两声。情绪一直的失落导致期末临近的一个月里信息素极不稳定,白麝偶尔还把班上其他人的怒火挑起来,归孑都没上班的守着他上学。暮晨整个人如残花般萎靡腐烂,散出的信息素熏的虚林嗓子疼,虚林都跟着他一起吃药。盛开的花期过了,他在凋谢。归孑不愿意他过早标记其他人就是怕这个,他信息素有两层,各项反应都比其他人大的多。易感期不是所有alpha都有的,而他却一定有,不可控的因素也太多了。这股情绪一直持续到毕业考临近,暮晨发情了,奶奶早上拍他的时候发现他浑身guntang,归孑手起刀落直接把他送学校里的隔离房。考试期间他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屋子里,独自度过难捱的发情期。暮晨看四周一片漆黑,眼睛对光源的敏感度低了,皮肤都有了糊味。也可能是他错觉,他深陷沼泽,一点点往下陷,无人帮他,无人伸手拉他。强硬的信息素刺鼻浓烈,屋子里的净化器一直没停。他不碰床,坐在地毯上,缩在角落里,眼睛盯着虚无的空间,溢出泪他也浑然不知。无尽无穷的地狱一层层往下跌,再也看不见天,巨大的空无只有他一个人。热的情绪是其次,一直以来的悲伤笼罩着他,漆黑刚硬的铁笼还在缩小,直到空气都塞不满。“都半个月了!还没出来!”归孑一向冷静,此时也有点惊慌,身体一直高度紧张,并且不吃不喝,太容易出事了。校医也满头汗:“净化器都坏了两台了,他信息素还没收回去。”归孑眉毛轻皱,看了眼房门:“麻烦老师多注意他情况。”归孑走了,虚林每天都来打听,敲门也听不到回应,暮晨的情绪半点都摸不到。辉映的慢性抑制吃完了,他离开这糖没安全感,网上订购这几天都不接单,好在当时的快递盒子没扔,他找了过去。归孑下车时他摇着黑扇子在看梅树上挂着的木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