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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人,对音色音节之类的特别敏感,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正是今天很多烂事儿的始作俑者,青莲居士李白李队长。江月放下刚刚抬起的腿,封子奇以一个格斗高手的眼光观察了那条修长紧实的腿即将攻击的位置,脸瞬间黑的像锅底一样,他先不顾外面的人,对着江月咬牙切齿地道:“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谁怕谁啊,江月丝毫不受他威胁,微笑着吐了两个字:“随便。”说完扬长而去,在门外遇见抱臂等候一脸暧昧好奇的李白,还冲他灿烂一笑百媚横生,李白也很配合,立刻抚额做眩晕状,但在江月转身欲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追问:“美女,听说我才是你的绯闻男友,那么,刚才……”江月回头,一本正经地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刚才是被迫的吗?所以,”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表情十分无辜地眨眨眼。李白很上道,立刻问:“所以什么?”“为了捍卫我的名誉,你的尊严,你们两个决斗吧!”江月以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立刻被自己陶醉,再也不忍看身后两个男人的表情。她有些错乱,可这本来就是个疯狂错乱的世界,不是吗?她居然问了那句话,真的问出了口,可其实,她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如果封子奇回答了她的问题。那个男孩,他,大概,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己。作为一个早熟的孩子,江月很早就对自己的人生做了大致规划,等到变故发生父亲去世,她改变计划考了警大,毕业后做了警察,可那只是殊途同归,做一个翻译,也不改她自力更生,努力成为专业人士的初衷。江月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做什么都要努力做好,因此尽管她原本学的是理科,尽管她从未想过以语言为职业,可她仍然努力了,并且也做到了,业内同行,比她更优秀的人不是没有,却也着实不多。江月对自己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她没有任何奢侈的爱好和烧钱的习惯,吃饱穿暖,不必为生活奔波,业余时间能做一些喜欢的事情,看看书下下棋之类,人生足矣。可是被梁青提醒,她意识到如果不想总□□涉指责的话,自己大概是要结婚的。于是她给自己未来的婚姻也做了大致规划:嫁一个不必太出色的男人,但也不能太差,至少他要能理解自己的行为方式,包容自己的生活习惯,因此最好同为知识分子。他的脾气最好随和,就像父亲江敬,心胸最好宽广,这点也像江敬,想到这里,江月苦笑一声,如果父亲仍在,母亲不会对她过多关注,父亲又从不勉强她,甚至她是不必结婚的吧?总之,她规划出的婚姻对象面目虽然尚且模糊,轮廓却出来了,就是一个谦谦君子,文弱书生。江月自认不是难以相处的人,他们会有很大的可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果一切顺遂,再生一个资质不会太差的孩子,教养她(他)长大,当然,江月觉得自己会努力创造出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健康家庭。随着时光流逝,江月相信经过努力,她会在自己的行业占有一席之地,会受到人的尊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如果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么,就安心地度过这漫长的一生,死后和亲人团聚,或进入下一个轮回。可是就在今天,在张英子犯花痴而封子奇抽风的今天,江月突然才意识到,她活了二十二年,竟然没有发自内心地去喜欢过一个异性,不是对父亲的爱戴也不是对于浩洋弟弟般的爱护,而是像一个普通的怀春少女那样,脸红心跳地去喜欢一个男孩。她关于婚姻和未来的设想也没有把“爱”这个元素添加进去。她是不是有点变态?把她稍稍拉开变态这个群体的,便是四年亲封子奇那场突如其来的冲动,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感觉恶心不适,除了慌乱,也没有强烈的违和感,那么,说明她也没有蕾丝边倾向不是吗?更何况,她其实也没对哪个少女有过怀春的感觉。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情感迟钝吗?好吧,江月承认,她今天其实有点邪恶,她激怒封子奇,一是想弄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二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对她容忍到什么程度,第三,江月想到这里,有点隐秘的羞意,她其实暗自希望他能再做点什么,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的话。四年前他太冲动,而她太幼稚,在感情上,她想再检验一次,看自己是真的毫无所觉,还是有别的什么隐疾,提早知道免得将来害人害己。可是这种检验,随便找个什么人太轻浮,利用不相干的人又太恶毒,而封子奇,他喜欢自己不是吗?她不是傻子,能看得懂他眼里跳动的隐忍和欲望,那样的话,他大概、或许,也是愿意的吧。其实封子奇后来生气的原因大概是误会她了,她把腿抬起来,是以防他暴怒之下伤到她,如果,他想做点别的更温柔的事,她是不会攻击他的,至少,不会有意识地主动攻击。后来计划失败恼羞成怒,她倒真的希望李白能和封子奇打上一架,不管谁输谁赢,都挺解气的。醍醐灌顶般的想明白一件事情,并隐隐有了计划,让江月在工作之余,心情也愉悦了不少,那感觉很奇怪,像是黑白的画布上忽然添了一抹色彩,像是寡淡的饭菜多了点鲜味,又像是下棋以为要成僵局时忽然发现一个活眼儿。具体表现出来,那就是平淡忙碌的生活中忽然多了点儿念想,会让人觉得有趣,值得期待,想到封子奇那句恶狠狠的:“我们得好好谈谈!”江月再次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哎呦,不好!我说小丫头,你怎么笑得这么春意盎然,该不会假戏真做真看上李白了吧?”张英子扶了扶滑下来的眼镜腿儿,忧心忡忡地看着江月:“虽说这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可你jiejie我都七手八脚裸奔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得弄个马甲穿穿啊!”江月哭笑不得:“英子姐您就放心吧,我牙口不好,那么老的rou我啃不动。”“那倒也是。”张英子就是这一点好,只要你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一般不会怀疑,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似乎不知道有口是心非这回事的存在,江月很喜欢她这一点,和她相处很轻松,无须多想也无须多问,她也知道张英子必定家庭和睦一路顺遂。但也恰恰由于这一点,让江月很难去拒绝她的请求,因为她对你表现的信任是那么的全然,尽管每每答应了那些无厘头的事之后,自己都后悔地想去撞墙。“我非得做这么招摇又欠抽的事儿吗?”江月哭丧着脸问她。“那当然,你招摇了,你jiejie我才能隐蔽啊,乖!”张英子一脸仁慈又无比坚定地看着她,仁慈对自己,坚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