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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陆景曜低声说,握紧了阮向笛的手腕,直接把人帯到车边,眼疾手快地塞进汽车里。他跟着钻进来,随后迅速启动发动机,很快消失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直到汽车开出去十多分钟,两人渐渐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眼下这左右为难的局面。汽车内的气氛几乎要凝固了。陆景曜从后视镜里看着阮向笛,阮向笛一直低垂着眼眸,手指攥在一起,看起来有些不安。陆景曜很想给他一些安慰,又不太敢上手,怕阮向笛一生气就跳车了。“你要回家吗?我送你。”陆景曜挑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阮向笛:“我有车。”陆景曜:“可刚才那个地方,你现在回去,是不是不太安全?”阮向笛抿起唇,沉默了一会儿:“送我回家吧。”这时候下车,他怕又在街上被人围观。148与我无关虽然阮向笛只是迫于无奈,陆景曜却因为这一句话而感到格外的高兴,答道:“好。”其实陆景曜很紧张,他怕阮向笛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怕阮向笛反感他跟着,因此一直在忐忑地等待着阮向笛的责备。可一路上阮向笛都没有说话。陆景曜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阮向笛,猜测着刚才阮向笛和司玉琢发生了什么,明明几分钟前还相谈甚欢,为什么突然之间阮向笛就跑了出来。司玉琢做了什么让阮向笛那么生气?不过,陆景曜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就算他问,阮向笛也不会告诉他。因此,在把阮向笛送到门口时,陆景曜就缓缓停下了车,打开车门:“你的车,我让人给你开回来吧?”阮向笛低头解开安全帯道:“不用,我自己叫人就行。”说完从车上下去,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和陆景曜多说。“阮阮!”陆景曜从车窗探出头,叫住他。阮向笛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陆景曜却半晌没有开口,阮向笛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我就走了。”陆景曜动了动唇,低声说:“我只是担心你,刚才司玉琢做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不高兴。”阮向笛漠然道:“这是我们的事情。”“是,我知道,”陆景曜低下头,“我只是怕他欺负你。”阮向笛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轻蔑,转头就要走。“等等!”陆景曜又叫了一声。阮向笛:“又怎么了?”陆景曜抓紧时间解释说:“我和童采薇没什么,她只是帮我演场戏,我跟她只是合作关系,顶多算得上是朋友,并没有任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阮向笛反问。陆景曜:“我”阮向笛斩钉截铁地说:“你就算明天就跟她领证,也跟我没有关系,不用通知我。”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陆景曜望着阮向笛的背影,阮向笛走得毫无留恋,决绝得没有一丝拖泥帯水。他看他的眼神除了厌恶就是不屑,说话的语气除了冷嘲热讽就是面无表情。陆景曜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心想:活该。阮向笛回到自己家楼上时,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陆景曜的车还停在外面,没有离开。阮向笛也没有搭理他,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餐厅那儿把车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休息去了。刚才司玉琢突然吻他,出乎他的意料,他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因此吓了一跳,没能及时躲开。等他想起要躲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此司玉琢还是吻到了他的唇角。等阮向笛想推时,司玉琢又用强,按住了他的手,真正地吻到了他的嘴唇上。当时阮向笛都惊呆了,这样强硬的司玉琢和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慌乱之下,阮向笛本能地咬了司玉琢一口,在司玉琢吃痛松开时,他才趁机跑了出来。却也因为慌乱,没有做好防护,眼镜口罩什么的都没带,因此一出门就被粉丝发现了。149暴露了想到这里,阮向笛有些头疼。他抬手擦了擦嘴唇,觉得很是怪异。原来和别人亲吻是这样的。除了陆景曜,阮向笛只和黎雁亲过一次,那是在拍的时候,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后面的吻戏也都因为司玉琢的关系砍掉了。这么看来,原来司玉琢那么早就喜欢他了?再然后,就是司玉琢了。可那样推开司玉琢,也会让他很难堪,很伤心吧?阮向笛心想,其实还是不应该推开的,或许司玉琢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最后亲他一下而已阮向笛捂着脸,陆景曜不可能刚好在那里碰到自己,肯定是听说自己要和司玉琢“约会”,一路跟着他过去,一直等在那里的,那他肯定也看见自己推司玉琢了。暴露了。阮向笛抓了抓头发,如果陆景曜知道他和司玉琢并不是恋人关系,会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缠着他?不过陆景曜即使知道,也还是缠着他的。怎么会搞成这样?于是这晚阮向笛又失眠了。由于褪黑素带来的副作用,阮向笛并没有接着服用,只是躺在床上硬熬。有过失眠经历的人都知道,长时间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间,一直想睡着却始终睡不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阮向笛最近给自己安排了很多工作。他不敢不工作,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大脑就会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所占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阮向笛躺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睡着,第二天继续工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之后,阮向笛有点熬不住了,于是再次联系唐雨秋,希望她能给自己开一些安眠药。为此,阮向笛尽量努力在唐雨秋面前表现得积极乐观,以打消她对自己可能会自杀的担忧。但是唐雨秋反而看起来更加担忧了。不过,好消息是,唐雨秋见阮向笛确实睡眠状态很糟糕,还是给阮向笛少量地开了一点药。拿到安眠药之后,阮向笛就乘飞机去外省拍戏去了,他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