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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还有家,可那人什么都没有。先喜欢上的是他,说不在意的是我,明明在一起什么都可以挺过去的......大概是车里太安静了,哽咽声听起来格外的清晰,撞在四面八方,又撞回岑意身上。开学那天校门口围满了隔壁学校来的人,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随便扯着一个人就问:“听说你们状元和校霸搞基?”任颖甩开那只手,反手抽了他一巴掌:“关你什么事?”眼见着就要吵起来,后面赶到的魏震绍赶紧把人给拉住:“姑奶奶,咱们先消停会,别给意哥和状元添堵了,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教室里很空,大半的人都偷摸着蹲在了办公室门口。徐英狠狠的敲着桌子:“有能耐啊!两男的还搞一起了?不嫌恶心?前途不要了?名声不要了?你们俩都是年纪数一数二的,到底哪根筋没对?!我看是脑子废了!”“说话啊!闭嘴算什么意思?你们以为就我要来问?校长也得来!八十六无可奈何时荏冉往前站一步:“是我先追岑意的,我黏着他,想尽办法让他喜欢我......”“闭嘴!”徐英揉了揉自己眉心,“这些恶心事你自己憋着,我不想听!”岑意握紧了自己的拳,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揍出去了。但现在看着那个拼命挡在他面前,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的人,握着的拳头就没了力气。徐英还在说着什么,岑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人身上。他在抖,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掐着自己指头。岑意真的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告诉他:“你没错,我们没错,不要一遍一遍的道歉。”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站在时荏冉的背后,把那些所谓的“荒唐”想法,全都吞进肚子里。办公室大门被踹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老童气还没喘匀,快步走到时荏冉身边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又挡在岑意面前,对着徐英道:“我的学生不需要你教,你还没那个资格。说别人恶心之前想想你是怎么进来的,到底当不当的起老师两个字!”或许是他声音太大,又或许是徐英没了底气,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什么。任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抱着老童就哭了。然后是魏震绍,是一个又一个的学生。他们围在办公室哭成一团。有被压力逼的,有因为太想念老童的,也有因为,听到徐英刚刚那些话,心里堵着气的。时荏冉藏在老童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岑意红着眼眶站在一边,趁乱踹了徐英一脚。那人重心不稳的往地上一趴,正好用大礼迎接了着急忙慌赶来的校长和其他领导。整个学校因为这件事闹开了锅。下课的十分钟,上课的小纸条,甚至是寝室里的坐谈会,都无时无刻的在讨论着岑意和时荏冉。更有听了信的某些家长,举着横条要求学校开除那两个“三观不正”的学生。暴力无处不在。时荏冉在贴吧里一条又一条的说着是自己诱惑岑意的,不关岑意的事。为了保护那个人,他溜进了广播室,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不要脸的流氓。岑意蜷缩在天台上,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明明是心甘情愿的喜欢,硬生生被那些人逼成了现在这样。他也很想站出去,和时荏冉站在一起,说不关他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是罪魁祸首,我可以退学,你们随便怎么骂我都行。但现在他却只能躲在墙角。时荏冉做的一件件事,比拿刀剜他的心还要痛。魏震绍小心翼翼的把岑意扶起来,拍着他的背:“意哥......”这大概是最难熬的一个学期了。时荏冉的座位搬到了讲台旁边,岑意在最后一排,最远的距离,连多看他一眼都要绕过好几个人。出租房很久没人去打扫过,落了一层的灰。岑意搬回了寝室,时荏冉去了老童那里。就算他们离的再远,那么久没说过一句话,还是有人皭着舌根子,不罢休的将刀子往他们身上扎。面对那些听不进去的人,岑意只好选择了暴力。反正他在学校的名声不好,揍几个人无非是扣点分的事。岑意把嘴巴最臭的那个堵在厕所,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大概是他跟着时荏冉的时候安静的久了,那些人就忘了他不好惹。一个星期的时间,岑意揍了八个人,被叫去办公室十次,停学一个星期。时荏冉丟垃圾的时候看了眼那张空着的桌子,心里也空落落的。苏由拍拍他肩膀:“时哥,上体育课了。”“啊,”时荏冉愣了会神,摇头道:“我不去,你帮我请个假吧。”“那......好吧。”等教室的人都空了,时荏冉才宝贝似的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除了时秦,还有一个岑意。他低头亲了下戒指。克制到不能再克制的一个吻。如果岑意在......时荏冉甩甩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埋在心底。不要说亲密一点的行为了,就连眼神接触都被禁止。要不是因为他们成绩好,学校又使劲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估计现在都被开除了。八十六无可奈何时荏冉笑了声,想了下他们两都被开除后的情形。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不忍心。不忍心那人十几年的努力,就在一朝之间全废了。他只有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岑意不一样,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想要实现的梦。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毀了他后半生。作者有话说作者自己给自己寄了箱刀片。非常感谢打赏和投催更票的小可爱,但我们力所能及的看文就好,因为书耽读者普遍年龄不大,所以可以把钱留着看更多的文。对于我来说,你订阅,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感谢是糯糯呀令八十七砸你玻璃今年的暑假大概是最无聊的。时荏冉趴在桌上咬了好一会儿的笔头。一张纸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老童放一杯牛奶在旁边,坐下道:“隔壁市下个学期有个竞赛班,早自习和晚自习有专业的竞赛老师讲题,其他时间是跟着你们的正课进程走。”“你看要不要去,”老童想了下,又道:“就当是出去放松一下。要是去,我就给你报数学。”时荏冉呆呆的啊了声。老童说的事他还得再考虑考虑,毕竟换一个地方就又得花时间适应。而且也放心不下岑意,他这几个月的状态挺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虽然课在认真听,成绩也一直稳稳的跟在自己后面,但就是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连魏震绍都沉默了很多,安安静静的开始了学习,年纪前七,莫名其妙的在老童回来后都被他们班占了。时荏冉叹口气,翻煎饼一样把自己转了一圈,脑袋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