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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有的划到了她的脸,纤细的道道,吓得她尖叫的哭了出来。沈辞目光死死攥着孙漠柔,眼睛似要滴血,咬牙道,“谁借你的狗胆灌她酒!”长乐怔着,沈辞的传闻她多少也有些耳闻,可是因为沈辞容貌极盛,身形仪态都太对孙漠柔的眼,所以向来都是当做男儿年少,血气方刚,不当回事。可她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沈辞,凶神恶煞,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她只顾着哇哇哭,说不出话。孙漠北见meimei被欺负,登时起身护在孙漠柔身前,厉斥道,“沈辞,你做什么,你伤到我meimei了!”沈辞满身寒气,唇角挂着讥讽,“呦,孙漠柔的哥哥?”他抬腿迈了几步,下巴微杨,盯着她,“原来你还有个哥哥,我只当你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呢。”长乐惊恐抬头,眼泪的泪水断线流,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辞,他怎么能这么说话,语气恶毒,不留半分情面,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她甚至都不如那路边的乞丐。琬宁歪着头,她听不到屋里的喧闹,只灼灼的看着沈辞,沉浸在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惊喜,浑然不知有人替她狠狠的出了口气。沈辞走到琬宁跟前,见她憨乎乎的小模样,拧眉问,“觉得热吗,有没有哪不舒服?”琬宁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沈辞皱眉,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间。软嫩的触感,有点热。琬宁也学着他的动作,抬手摸额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在干嘛?”沈辞没好气道,“看你发烧没。”琬宁“哦”了一声,觉得身子有点软,还有点热,晕乎乎的。她嘟囔道,“想睡觉。”约摸着是酒劲上来了,人容易犯困。沈辞想也没想,弯身揽臂将琬宁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他眉心拢起,眼神凌厉,盯着一屋子人。众人看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是屋里那煞星正恶狠狠盯着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哪块触碰到他,又发疯,素日里攀附孙家的那些世子贵女也都蔫了。人群中默默的给沈辞开辟出一条路。周庭筠咂咂舌,暗叹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排场。孙漠北看到琬宁这样娇软的一个小姑娘就被沈辞抱在怀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香闺美人,凭什么他沈辞有这个艳福。胸腔中似有什么在翻涌,遏制不住,他怒喝道,“男女授受不亲,沈辞,你此举是要毁了林姑娘清白。”沈辞掀开眼皮,讥讽道,“我敢娶她,你敢娶你身边的女人吗?”孙漠北一楞,被噎的说不出话。沈辞说的没错,他确实不会娶林琬香,和她在一起也是利用。可是他不敢娶林家的女子,沈辞便敢?自先帝起,朝中文官武官便势如水火,林家世代书香清流门第,怎么可能同意与一个兵鲁子结亲。孙漠北不屑,想来沈辞他也只敢呈口舌之快。沈辞冷笑,抱着琬宁的手臂抬了抬朝外走,路过周庭筠身边时,淡淡道,“结账。”周庭筠:“……”出了门,沈辞小心翼翼将琬宁放到马车里,想把她送回林府,可转念一想,还没醒酒,就这么送回去免不得一顿盘问。沈辞思量后,沉声吩咐外头的车夫,“去沈家京郊别院。”话未说完,便觉察到身后一片娇软贴过来,耳边响起低低的撒娇声,“沈辞,我冷。”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辞哥带着宁宁醒酒去啦!☆、哄沈辞身形一滞,转过身。发现琬宁闭着眼,双手无意识的揽着他的腰。他捏了捏环在腰间的指尖,软软的,冰凉。应该是刚刚抱她出来的时候被风吹到,受凉了。沈辞想把外袍脱下来给她,可琬宁抱的紧,他只好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琬宁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拽她,满心满眼的不愿意,委屈着瘪瘪嘴,“你干嘛,你又推开我。”沈辞拧眉,训道,“我不是推你,我要给你披衣裳。”“我不。”琬宁小脸皱着,撅起嘴,十分倔强。沈辞脸色不好,没想到琬宁喝多了这么磨人,可他可不能放任她胡来,受凉发烧,他稍用力便推开了她的身子,随后便低头脱衣服。琬宁被他推到一旁,晕乎乎的眼睛睁开半条缝,见沈辞在脱衣服,小声尖叫了下,“呀,你,你耍流氓。”沈辞没好气回,“嗯,我耍流氓。”琬宁眨了眨眼,酒壮怂人胆,毫不知羞嘻嘻的笑,“噫,我喜欢。”沈辞解开了衣袍,披到琬宁身上,将她裹得粽子般。他凑近了些,一手环过她肩膀,将她笼在胸前,替她系带,声音低哑,“喜欢什么,嗯?”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细微的酒气,琬宁只觉得心跳如擂,耳朵脸颊都似火烫了般,委屈挣扎道,“我热。”沈辞憋着一股火,问,“你到底是冷还是热?”琬宁蹙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答非所问,“我想睡觉。”“好,睡觉,你枕着我的腿睡吧。”沈辞一条腿伸直,将她挪了挪,小脑瓜按在了自己另一条屈着的腿上。琬宁乖乖的枕在他腿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也跟着晃。沈辞极度自律,对自己的训练很苛刻,大腿处满是遒劲的肌rou,硬邦邦的,硌的琬宁头疼。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沈辞的腿,皱眉嘟囔,“你的身子什么做的,太硬了。”沈辞眯眼,满脸的不悦。他不嫌弃她,好心好意给她腾出来个睡觉的地。他不计较腿麻,这丫头竟还挑上了。沈辞不客气的掐了琬宁脸颊一把,软嫩光滑的的触感似要挤出水,“你到底想怎么的?我问你,睡不?”琬宁被他偷袭了下,龇牙瞪着他,“哼,不睡。”沈辞挑眉,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指着外面吓唬,“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不管你了。”琬宁害怕的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嘴巴一瘪,眼眶登时蓄满了水。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声泪俱下,伤心极了,控诉道,“大坏蛋,我要去找沅景,让他打你,呜呜呜。”狭隘的马车空间里,顿时间溢满了伤心的抽泣。沈辞被她喊的有一瞬间恍惚,仔细回忆,已经很多年没人唤他沅景了。他的小字沅景,是已故亡母所取。沅芷湘兰,高山景行。寓意是好的,希望他品行高尚,一生为人磊落,正大光明。可沈辞嫌这小字太文气,甚少和人提。除了沈家人,只有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