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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猪脑子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导致明天沈氏制药股价雪崩。看他这样,周树也同样坐回去,意思很明白,这小子不走他就不走。经纪人栖栖遑遑,就算不是针对谢茵茵的,记者看到她们也肯定会来凑热闹。跟在经纪人后面的几个队友,也战战兢兢的。有个年纪小的憋不住,抱怨了一句:“关我们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接个商业活动,这下搞砸了不说,还连累我们被骂。”旁边年纪稍长的女孩子赶紧推她一下:“你少说两句。”小女孩:“我就要说,网上的人已经开始说我们队都是被人包养的了!要是让亲戚朋友看见,我怎么跟我爸妈解释呀!”周树翘起包成粽子的小拇指摇了摇,开口安慰:“别伤心,你们团这么糊,不会有多少人关注的。”女孩子们:“……”并没有被安慰到。经纪人一筹莫展,他们倒是可以钻进车里一走了之,但记者看到谢茵茵没有一起走,肯定会猜到她住院了。到时候挤进来采访沈少爷,也会重点关照住院的谢茵茵。团队不在身边,谢茵茵回答错了什么,可就麻烦了。“你们都蒙住脸,让经纪人假扮谢茵茵,快速跑进车里不就好了。”还在跟黑子对喷的陈默,抽空说了句话。经纪人一愣,茅塞顿开:“对啊!”他身材瘦小,蒙住头跑得快一点,假装谢茵茵也不是不行,反正……陈默点头:“反正你们糊,只要记者查人头数对了就以为你们都走了。”经纪人:“……”这叔侄俩,故意的吧!好歹找到了解决办法,经纪人进屋去把住院相关的东西都交给谢爸爸,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在谢爸爸的冷脸中硬着头皮迅速撤离。司君没再管这些人,径直往办公室走去,走两步又回来,握住了夏渝州的手,把他一起带走。“我过去一趟,你俩别乱跑啊。”料想司君有话要说,cao心的老父亲,只能交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老实呆着,自己跌跌撞撞地被拖走。办公室里还有别的同事,夏渝州左右看看,这里似乎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狐疑地看向司君。司君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自己的保温杯给倒了杯水,塞他手里,便伏案开始在电脑上敲诊断书、开检查单。夏渝州捧着保温杯眨眨眼:“你叫我来,就是给我喝水的?”“嗯。”司君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夏渝州确实渴了,着急叫周树走也是想快点出去喝杯水米其林餐厅,吃的其实是个气氛,菜肴不见得真的好吃。中午那顿,就吃得夏渝州直皱眉,好几个菜都是齁咸,完全品不出传说中的“味蕾层次感”。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土鳖,夏渝州什么也没说,硬是吃了好多。这会儿只觉得舌头干得都要龟裂成盐碱地了。保温杯是司君的,纯黑色磨砂杯身,刻了个小小的银色诗琴。里里外外都洗刷得非常干净,温水清澈见底。夏渝州不客气地吨吨吨喝起来,温水滑入喉咙,泛起只有口渴的人才能品尝到的甘甜。一杯水下肚,整个人都舒坦了,扒着电脑屏幕冒出半个头,问认真工作的司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渴了?”司君抬眼看向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啊?”夏渝州咂咂嘴,“这……合适吗?”司君见他犹豫,自己也迟疑了一下,疑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吗?”带男朋友来办公室喝水,不违反规定的。夏渝州四下看看,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没人看他们,再看看穿着严肃白大褂、脸上却茫然无辜的男朋友,咬牙。凑过去,飞快地在那略微干燥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再飞快地缩回来,假装无事发生,吹着口哨看向天花板。司君完全愣住了,轻舔唇瓣上沾染的水汽,耳朵瞬间红透:“我是说,看到你嘴唇干,知道你渴了,不是……”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夏渝州虽然没听清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跟着红了耳朵:“咳,你嘴唇也挺干的,我,我给你倒一杯去。”办公室饮水机里最后一点水,都被刚才那杯给接没了,水桶里只剩个薄薄的底。夏渝州只得出去,到公共热水间接水,恰好遇到了来打水的谢老板。“你今晚要陪茵茵住下吧?”夏渝州看看谢老板手里那管护士要的一次性纸杯,“我明早来接司君下班,你需要什么东西,一并给你带过来。”谢老板在燕京没什么亲友,来往的都是客户,想来是没有帮忙的。听他这么说,谢老板紧绷的脸,像三月天里的薄冰,映着光就化开了:“谢谢你啊小夏,用的东西我一会儿去楼下超市买,不用麻烦你的。”想想又加了一句:“要是方便,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份步行街那家的草莓泡芙。明天早上要抽血,能吃到泡芙的话茵茵会高兴的。”“没问题。”夏渝州应承下来,接好水跟谢老板一起往外走,抬眼看到沈家豪抓着陈默的衣领要打他,赶紧跑过去喝止。沈家豪赤红了眼睛:“你就是我爸的那个私生子吧!”一分钟前,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沈少爷,刷手机刷到了新消息。网上有人爆料,说天才少年陈默,正是沈天鸿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位婚生的大少爷显然是废了,沈天鸿放任这些八卦新闻满天乱飞,就是在给私生子铺路的。沈家豪越一滩烂泥,越能衬托得陈默难能可贵,接私生子回家继承家业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一个是连高中都考不上,去国外还犯法的二世祖;一个是智商超群,享誉全国,十六岁就保送医大的天才。“我总算明白了,今天这一出,是你们下的套啊!”沈家豪指着周树的鼻子,“你们想败坏我的名声,所以故意在商场跟我打架,外面那些野鸡记者,也是你们找的吧!”被他拎着领子的陈默,无言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抢,你mama没教过你吗?”坐着无聊,正用手机码字的狄桦抬起头来,凉凉地说了一句。沈家豪更气了,周树抡起拳头准备揍人,陈默无语凝噎:“舅舅,您就别添乱了行吗?”“哎哎,别打架,别打架!”夏渝州跑过来,把两个孩子挡开。沈家豪看着站在陈默身边的三四个大人,突然崩溃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呜哇哇啊啊啊,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妈不要我了,我爸也不待见我,他们是想砍号重练了!呜呜呜呜……”这一嗓子嚎得整层楼都听见了,谢老板懒得搭理他,快步进了病房把门关上。“怎么回事?”一对中年男女风尘仆仆地跑过来,西装革履眉头紧皱的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