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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这个,“说起来,你急着回去吗?”这事儿说急不急,反正时间还早,给药方也不差这一会儿,谢忘之摇摇头:“您是有什么事儿吗?”“有。”医女走到晒药的架子附近,信手挑了几样药材出来,“帮我煎药,就这些,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我有些事,得出去一趟,大概两刻钟后再回来。”“娘子让我一个人在这儿?”谢忘之傻了。“放心,安全得很,没什么人会过来的。”“……不,不是这个意思。”谢忘之有点尴尬,“我是说,您家中无人,只我一个……您放心吗?”“家徒四壁,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医女完全不在乎,推开篱笆门出去,“那我先走啦,过会儿再回来。煎药时药味儿会有点熏,劳烦忍一忍,可别煎到一半跑啦。”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能完结……大概_(:з)∠)_第121章天女医女走得太快,谢忘之都来不及拦,她没辙,只能乖乖按医女的意思,从屋外盛水的缸里舀水煎药。放药时谢忘之有准备,以为是什么特别的异味,真煎起来,顺着水汽漫上来的却是淡淡的草木香,像是雨后初晴,吸几口都觉得浑身舒畅。反正在尚食局时看惯了火,这么多年手艺也没落下,她不想有的没的,蹲在小火炉边上,专心盯着火。煎了大概两刻钟,医女果真回来了,看见谢忘之一脸认真地蹲在那儿,她摇摇头,面上却含着笑:“行啦,不用这么看着。起来时当心腿麻。”“您回来啦。”谢忘之一喜,起身时没注意,腿一动,真是一阵酸麻,让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倒吸一口气,缓了缓才站稳,有点不好意思,“……真麻了,有点丢人。”“人之常情,有什么可说的?”医女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信手取了炉上煎好的药,装进一只送药的小瓮里,“这回是你煎的药,是你帮我的忙,就算扯平。”谢忘之以为她是说给药方的事儿,连忙否认:“我只是顺便看着火,算不得什么,医师给的药方才是真的救人于水火。这怎么能比呢?”“帮忙这回事可不能说谁多谁少,那就没有意思了。不过是了却因缘,前尘尽断。”医女闭了闭眼,没硬拗谢忘之的说法,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昨天有人求医,今天我把药送过去。治时疫的药方我已经给你了,送完药,我就回去了,此后不会再回长安。”本来不该问,但在那个瞬间,谢忘之莫名其妙地一急,好像这一别,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医女:“那我冒昧问问,医师从哪里来呢?是要回家吗?”“我?”医女微微一笑,她是偏冷的长相,笑起来却明朗澄澈,眼睛里蓄着细细碎碎的光,开口时带着调侃的意思,“我是月宫仙子呀。”下一瞬天上忽然一个惊雷,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院旁的树木摇曳,隐约有些细细的雨珠落地。谢忘之:“……”医女:“……”“……算了,看来说瞎话真会遭雷劈。”医女叹了口气,拎起装药的小瓮,空出来的手在谢忘之头顶轻轻一拍,“天气不好,这里没有伞,快回去吧,别被雨淋着。”谢忘之茫然地应声,看着医女再度推开篱笆门出去。她有一瞬间想追出去,转念又觉得没有必要,最终只是像医女一样推门出去,拢紧披风时刚好又是一声雷鸣,雨滴落在脸上,凉得入骨。**蜀州。“……说审嘛,其实也不必,你我都知道,无非是安光行和叛军有点联系,眼看着太上皇不能再给什么,按哄你阿耶的法子哄你显然不行,他眼界又浅,让叛军一哄,就干出这个事儿来。叛军的心思也没什么好猜的,想着坐收渔翁之利,至少恶心你一下,不过该杀的都杀了,我总不能到地底下问他们去。”随军归随军,崔适穿的还是一身圆领袍,轻铠和他无缘,乍一看依旧是长安城里的风流郎君,“安光行倒是活着,之前那么烦,去玩玩倒也无妨。”“去吧。”李齐慎不在乎,随口说,“别在狱中弄死就行,至少留到今年秋天,传出去不好听。”“陛下威名远拨,不忠不仁之辈恐陛下之威名,惧万民之唾弃,他要畏罪自杀,关我什么事?”崔适连怎么说都想好了,看了李齐慎一眼,规规矩矩地低头,“陛下接下来打算如何?”“去见见人,随后回长安城。”李齐慎问,“范阳那边如何了?昭临郡主找到了吗?”“暂且没有。但那支叛军动得很奇怪,不像反扑,倒像自投罗网,此外郭将军还传信来,说是接到飞令,三言两语写叛军接下来的动向,字迹辨认不出。”“恐怕是有人混进军中了,最好是昭临。”不过李殊檀大概没这个本事,叛军中有人照应也是好的,李齐慎不纠结暂且不知道的事,“我去见见我阿耶和前太子妃,你自便吧。”“恭送陛下。”崔适完全没阻拦的意思,低头行礼。“起来吧,看着都累。”李齐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推门出去。暂住的地方就是安光行府上,几个院子都是连通的,头回到这地方,李齐慎还被珠光宝气华丽奢侈吓了一下,现下却习惯了,看看放在院中的奇石是军饷,挂在墙上的书画就是米粮,横竖都是他赚。走到一间正屋前,他先示意守屋门的士卒免礼,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门一开一合,还没站稳,一只茶盏先飞过来,在李齐慎靴前砸得四裂,微烫的茶水泼出来,溅在他的衣摆上,迅速渗进去,洇出一小片水渍。随之而来的是李承儆的怒吼,伴随着噼里啪啦砸茶盏盘子的声音:“滚出去!窃国乱道,乱臣贼子,滚出去!朕不想看见你!”没出口的一句“阿耶”直接堵了回去,李齐慎顺势把意思意思的问候也咽回去,放任李承儆在桌边发疯,慢悠悠地走过去,短靴在地上踩出的声音平稳均匀,就像他的呼吸或者神色一样平静。他这么走过去,李承儆到底有点儿害怕,但正在气头上,什么都顾不得了。萧贵妃和李琢期的死,他不是没有动容,但女人可以再有,儿子可以再生,只要他还坐在皇座上,一切都可以重来,李齐慎却在长安城,隔着遥遥千里,一脚把他踹下皇座,让他断绝了所有机会。世上有哪个皇帝会想盛年退位,抢了皇位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这让他怎么不恨,李承儆越想越气,一面把桌上能砸的东西都砸得干干净净,一面近乎疯癫地辱骂李齐慎。一开始还是从道义纲常上骂,到后来李承儆上头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冒出来,恨不得揪着儿子的耳朵直接点名道姓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