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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宫中其他嫔妃相比,王巧娘不算聪明,没有靠山,她唯独倚靠的是自身的美貌,陈汉帝爱极了她,宫中背地里等着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然而时光好似特别宽待王巧娘,年过三十的她珠圆玉润,比之刚入宫那会儿,王巧娘从青涩步入成熟,就如打磨圆滑的珍珠,陈汉帝非但不觉得腻味,反而痴迷不已。司马清摇头,笃定说:“可是他瘸了,母妃舍得让女儿嫁过去受罪?”怎么能是受罪呢,那邓二郎王贵妃也见过,样貌和品行在洛阳贵族子弟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便是身体!体有疾,凭着他对司马清的爱慕,只会加倍的疼惜她。她们母女如今的富贵都是陛下赏赐,陛下年纪大了,一旦发生点事,王贵妃根本护不住司马清。邓氏乃是百年豪门,族中嫡脉的媳妇都是顶尖豪门的贵女,那些贵女甚至不屑于嫁给皇室。司马清能嫁入邓氏的嫡脉,她有什么委屈的?王贵妃那点心思并没有说出口,她看得出来,女儿是铁了心看不上邓二郎。眼看司马清哭成了泪人,王贵妃的想法就变了。也罢,就依着她吧。“那也可以,本宫去和陛下说说,这桩婚事兴许有些变故……”司马清满意了,她那位父皇最是宠爱母妃,只要母妃开口,此事就有转机。司马清破涕为笑,起身行礼道:“那女儿就不打扰母妃了,多谢母妃为我着想。”王贵妃还想拉着她说些话,司马清却心里想着事,转身就跑出去了。王贵妃面露失落,陛下新纳了个美人,已经好些天没来看过她,她成日寂寞,好不容易见到女儿,没说上两句话司马清就走了。司马清出了莲华宫,直奔着宫门外走。她在洛阳有一处府邸,是父皇赏赐给她的,府邸里只有些打扫的下人,司马清到了宫外的府邸,命人将王氏唤来。不多时,一名穿金戴银的妇人被领了进来,她一进屋,烟翠立刻从外面把门关上。屋内只有司马清和王氏二人。王氏说:“清清,外面都传言你要嫁给邓家的那个瘸子,你怎么能答应呢!”王氏不提还好,司马清烦闷的睁开眼,冷笑道:“母妃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跳进火坑的。”她嘴里的母妃正是王氏的jiejie的王巧娘。王氏眼中闪过不满,心里对宫里的王贵妃更是嫉恨交加。王巧娘当年抢了陛下,现在又抢了她的女儿,她怎么事事都要抢meimei的?王氏笃定当年要是陛下先看到了她,看上的也是自己,她和jiejie的相貌可是有五分相似,陛下喜欢jiejie,自然也应该对她有些意思。肯定是jiejie当初在陛下跟前说了她的坏话,才没能让自己也入宫。以前的事就算了,王巧娘还要跟她抢女儿,王氏就是不能坐视不理!“清清,我才是你的亲娘。我jiejie跟骆情那个小贱人一样,都是个没良心的。”啪!王氏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司马清揉了揉扇疼了的手心,眼中满是厌弃和隐晦的!情绪:“不是跟你说,休要提起这事,你是想连累我跟你一起倒霉么?”说着说着,司马清崩溃的哭了出来:“都怪你,你不出现多好,我可是当朝九公主……”司马清想起了幼时曾听小宫女提起过,说她姨娘的女儿生的眉眼都像极了王贵妃,反而是她这个亲生女儿,容貌寻常。王氏的出现,彻底揭开了司马清的伤疤,她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可她害怕王氏留了后手,只能先用荣华富贵封住王氏的口,再徐徐图之。突然,司马清止住了啼哭,她冷飕飕的瞟了王氏一眼,说:“她叫骆情是么?”王氏有些怕了她,两人虽有血脉,但身份天壤地别。她点头:“是。”“去把她带来洛阳,她应该生的也很美吧?”王氏不知司马清要做什么,但是提起骆情,王氏得意道:“那个贱蹄子早就跟着她爹走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吃糠咽菜,过着苦日子。”骆争都能把官丢了,他做生意也成不了事,加上骆情这么个拖油瓶,日子过得肯定苦上加苦。王氏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两人跟前耀武扬威。她还想指着骆争的鼻子数落他,当年休了她是大大的一件错事,她如今的富贵根本不是那对父女能想象的。司马清能猜到王氏在想什么,她从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哼声,语气命令道:“把她带来洛阳,想法子让邓二郎和她弄出点事来,等到东窗事发了,邓家还有脸尚我这个公主么?”在司马清看来,王氏养的那个骆情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破落户,乍一看到邓家的权势富贵,心猿意马之下,两人未必不会发生什么。而且王氏说了,骆情和自己生的有几分相似。司马清原本对邓二郎的爱慕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很是有用了。还有一事,她也觉得蹊跷,怎么邓二郎坠马那日,偏巧就有个济世神医到了洛阳。司马清自幼在宫中长大,心眼多,她转眼就想到了不对劲。其实司马清所虑没错,至少上辈子,邓二郎确实是坠马身亡的。未婚夫没了,司马清站了出来,主动要为邓二郎食素一年,刷了一把邓家和洛阳群众的好感。可是这辈子,邓二郎不用死了,发愁的就是司马清了。陈娇到了洛阳后,拒绝了顺安郡主过去同住的邀请。她在洛阳有资产,和郡主娘娘分道扬镳后,她带着护卫高调入住了洛阳北市朱雀街的宅子。那栋宅子在洛阳很是有名,曾是前朝的巨匠建造,最初是前!前朝一位公主所有,后来辗转几代都落到了权贵手中。听说宅子里有一栋黄金建造的房屋,取意前朝王宫的金屋藏娇。总归,这样一个盛名的宅院有了新主人,很快就在洛阳掀起了一阵风波。大多数人都在猜测宅子的新主人会是谁。陈娇并未有意瞒着,她的背景和身份也就落到了有心人的手中。“主子,门外有人递了帖子,说他家郎君姓赵名闻之,是主子的故人。”陈娇倚在栏杆上,手里抓着一把鱼食,正百无聊赖的在喂池中的锦鲤。“赵闻之?是他啊。”护卫问:“主子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