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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我就将你们算作是一组好了。”柳清弦理清思路:“所以,现在迷津渡内有三支队伍,都是为了梨花明月玦而来。”魔族自然是为了毁掉克制本族的利器,妖族估计是想要以梨花明月玦对抗魔族,而他和殷玄弋,就是为了那张配方而来。老板娘点点头:“所以,这场游戏的规则便是,在这一夜内,能够在这结构交错的客栈内找到同伴,便能平安离开迷津渡;如若找不到同伴而落单,则会在天明之前被我杀死。”柳清弦皱眉:“且不说我和玄弋,魔族和妖族这么多人,岂能有找不到同伴一说?可外边还是有这么多墓碑,想必身死比存活的概率更大。”“真是聪明。”老板娘礼貌性夸奖,又说,“因为落单的人,尚且也有一线生机,便是在天明之前,杀死他所寻到的别组人员,这样即可换取一夜寿命,等待第二夜再度进入游戏。”柳清弦恍然大悟。这游戏,想要保命就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在天明之前,找到同伴;二是在天明之前,杀死对手。找到同伴即可离开迷津渡,而找不到同伴落单的人,要么杀死别组成员存活下来,进入第二夜的游戏,要么就是被老板娘杀死,或者说,也还有被别组成员杀死的概率。而像他和殷玄弋只有两个人,要在这十五人中找到彼此,是概率最小的一组。对于他们来说,杀死别组对手,从而存活的机会反而更大,与此同时,被对手盯准的几率也越大。老板娘见他神色,便知他听懂了,幸灾乐祸道:“当初见你羸弱只身,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在这轮游戏中,直接就死在第一夜,结果你倒是给我惊喜,又带了一人回来。”她又是将手中铃铛一摇,顿时门外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掉下,随后门口就传来脚步逡巡的声音。薄纸糊住的窗柩上现出长着长角的身影,柳清弦一看那轮廓就辨认出来,是魔族。——难怪这场游戏中,平安离开迷津渡的人那么少。这阴毒的老板娘为了满足自己的嗜杀心理,会刻意将不同组的成员安排在附近的位置。试想,在知道游戏规则的情况下,进入迷津渡的人是会选择错开已经碰面的对手,寻找不确定能否找到的同伴;还是会直接杀死眼前的对手,以确保自己在这夜的存活几率呢?大多数人都会以防万一,直接和眼前的对手展开厮杀。更何况,在这店中出入的,有血海深仇的妖族魔族居多。这场游戏伤亡惨重的原因,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那门外的魔族似乎嗅到别样的气息,已经开始慢慢朝着这间屋子靠过来。老板娘看好戏似的瞧着柳清弦:“公子修为甚弱,遇见那外边已能化人形的魔族,可要当心了。”柳清弦哪能不知自己的实力,涿龙秘境里遇到丑兮兮的低阶魔族尚且都打不过,要是真和那人形魔族单挑,除非找系统兑换积分,否则铁定是他输。系统也猜到这层,问:“宿主,需要兑换吗?”然而柳清弦果断摇了头:“不,不用。”他先是抬手在门上施展了个简易的封锁咒,能够暂缓魔族破门而入的时间,随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凝成一道剑诀朝床上的老板娘攻去。“与其参加这劳什子游戏,不如从根源解决问题。”不料那老板娘却是不闪不避,含笑望着那道剑诀飞来。随后只听一声裂响,老板娘的脸上蓦地裂出条缝来,从嘴角直划向耳边,像个崩坏得彻底的狞笑。柳清弦凝神望去,那显然不是老板娘本体裂开,而是……一面镜玉。“我蠢了,这里是镜玉山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用镜玉来传递画面。倒是知晓躲藏起来,避免受攻击。”门外的魔族已经确认房间内有人,立马抬手开门,随后便察觉到门上的禁制,于是不管不顾,用尽力气撞击起来。那道禁令坚持不了多久。老板娘瞧着柳清弦的眼神半漠然半怜悯,似真似假地建议道:“你那半妖小情儿倒是功夫不错,你若是想等他前来找你,现在可就得抓紧防护了。”柳清弦笑道:“的确,他来找我,倒是挺容易的。”他微微抬手,雪白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了他右手腕上那圈殷红的妖契图腾。老板娘眼中闪过讶然:“竟然是妖契图腾,这也难怪你不慌不忙。如此一来,你那小情儿应该快找过来了。”她妙目一转,又看向旁边不断冲击的门,笑道:“但是现在情势也十万火急。你要不要赌赌看,是你小情儿先找来,还是那门外的人先攻进来?”“这倒不必。”柳清弦气定神闲,也笑道:“我那徒弟啊,以往都是他跟在我身后,我不见了,他就急急来找我。他幼时孤苦流落,过得不好,所以尝了点甜就怕没了下顿,生怕自己被抛弃。”老板娘拿不准他的路子,毫无感情道:“哦,那还真是可怜。”“所以,这次得换我去找他。”老板娘倒是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决定,挑眉道:“可就凭你,要如何突围我设定的层层阻拦和迷障,找到你徒弟?”她像是为了证实,手中铃铛又是一摇。整个房间再度滚动起来,连那门外的身影都站立不稳,翻头滚了下去。好在柳清弦刚才抱住梁柱,现在以双臂为固定,整个身子不住摇晃,却并未跌倒。等到动静平息,那敞开的窗户外再看不到清朗天月了,只现出一层一层,一模一样的房间,重重叠叠延伸开去。“盗梦空间啊这是。”柳清弦尚有心力吐槽。老板娘哼笑:“好了,这下客栈格局又变了一次。妖契图腾是单向感应,因此只能他寻你,你寻不到他。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如何方法你徒弟。”柳清弦倒也不怕,嗤道:“这世上又不止是妖契图腾能联系彼此。”话语刚落,他伸出左手两指,蓦地在面前虚空狠狠按压划过,那两指指腹竟像是被凭空划开,滴出鲜血来。这点疼痛总归算不了什么,柳清弦闲闲一笑,这才抬起右手,将之横到月光下。之前房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