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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那天林涵音说了:如果以后出现问题,我们不要觉得彼此不适合就马上分开,我们一起努力修补修补好不好。她答应了呀。当时她觉得有感情,一切好修补。人,最有适应性、可塑性最强的人,怎么会没法修补呢。她忘了有一种修补叫补天,女神专业技能。现在感情是有的,但修补……与其说要修补,不如说是改造。林涵音想坚持这段关系顺便改造她,她看得出来,但是她自己呢。多想无益,先看看早饭吃啥。顾之桥换过衣服,关门下楼,客栈里安安静静的。这几天除了晚上有客人在长廊吃饭,几乎没见过住客,不是飞鸟与鱼的平均水平,就算淡季,这里也不会只住她们两个。难道程充和为了接待她们把其他业务停了?停一天损失一天的房费,普通房间也好几百大洋一天,是钱啊,钱。走到院中,与吧嗒吧嗒走过来的马克吐温四目相对。“早啊,马克吐温。”斑点狗看牢她。顾之桥弯下腰,笑眯眯地看向马克吐温的头顶:“我可以摸摸你吗?”马克吐温在她面前坐下。顾之桥眉开眼笑,“真乖。”她先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地放到狗的头顶,搓一搓,习惯性地闻一下手指的味道。没有怪味,狗很干净,也没有排斥她的反应。很好。顾之桥放心地摸它脑袋,摸它下巴。听说抚摸宠物能分泌一种叫催产素的神经递质,催产素能够减少人体内压力激素的水平,降低血压。“马克吐温,你吃早饭了没?”马克吐温不答,用它水汪汪的眼睛看牢顾之桥。“这是没吃过的意思?”顾之桥看看周围,不像有人的样子,“你知道狗粮在哪吗?你吃的狗粮。”马克吐温迅速站起来,带她走到墙边的架子前坐下摇尾巴。“哟,又听懂啦,聪明的狗。我看看你要吃多少。”顾之桥正在看包装袋后面的说明,马克吐温忽然站起来,长腿一迈,要跑的节奏。“马克吐温。”声音严厉,不怒自威。顾之桥被小小电了一下,看着被点名的马克吐温犹豫一会儿,投向它主人的怀抱。它主人披着外套,穿着宽松的运动裤,踩着绒毛拖鞋站在走廊上。顾之桥特意看一眼她的拖鞋,幸好不是兔子式样的,兔子和程充和放在一起十分违和。什么动物比较匹配?她想不出来,现在这双鳄鱼头就很不错。“马克吐温,做坏事了?想逃到哪里去?”狗摇摇尾巴,端坐在主人跟前。顾之桥替它解释:“我以为它没吃过早饭,就问它狗粮在哪,它带我来拿。”“它老这样,明明吃过了,假装没吃。”程充和眯着眼对顾之桥笑一笑,微卷的短发有点凌乱,看得出来刚起来不久。“啊,你个骗子。”顾之桥走上前骂狗,“居然骗我,滥用我的好心。马克吐温,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耻,骗这么一个温良的好人。你个大骗子,你的心不会痛嘛。”刚打算声泪俱下地控诉,鼻尖飘过一股冬青味牙膏的味道,顾之桥摸摸鼻子,有点窘,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神经病有啥好不好意思的,牙膏,牙膏,谁不用牙膏。她暗骂自己。为掩饰尴尬,她抬手打招呼:“程女士早啊。”傻乎乎的,像小学生见到老师。程充和笑出声,“顾小姐你也早。”哎,人比人气死人,林涵音就完全没继承她妈那种笑容,人家一笑,整个人就亮起来了。怪不得人家说三十五岁之前看脸,三十五岁后看气质。顾之桥摸摸头,“涵音还在睡吗?”“是啊,昨晚我们聊了很久,她累着了。你们是来玩的,睡到几点都无所谓吧。还是今天有安排?”顾之桥很老实,“你是唯一的安排,其他全是意外。”“你呢,睡得怎么样?”“不要太好,能翻来翻去,还能滚来滚去。”“失眠才会翻来翻去。”顾之桥吐吐舌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年纪大了睡得少,已经够了。刚到法国那阵,整晚整晚睡不着。来,我们到前面去。馒头、玉米、山药蒸着,米线和油条在路上,悠悠去买早饭该回来了。要面包的话你稍等一下,烤两片再煎个蛋好不好?可惜那么早没有可颂卖,音音说你喜欢吃可颂。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咖啡的话云南产小粒咖啡,公豆磨的。”程充和在前头领路,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听不到顾之桥的反馈,以为她没有跟上。刚停住脚步,回转身,就感觉那人没头没脑撞到她怀里。年轻的身体,香软的味道,和拥抱林涵音不同的感觉。程充和拍拍她的背脊,笑道:“顾小姐,你抱起来蛮舒服的,难怪音音叫你顾小娇。”顾之桥一脸严肃,“谁说的,我明明是攻。”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本就泛红的脸蛋愈发guntang,整个人跟烧起来似的。作者有话要说:半夜耳朵烫,我知道一定有人在念叨:为什么寿头还不更。我来了呀~~~啊,亲爱的看官们,记得要收藏一下啊,顺手再评论一下呀。上篇完结还没人家月榜最后一位收藏多的老透明,哭晕在电脑前。第13章你要跟我告状吗程充和是林涵音的母亲,林涵音现在还是她的爱人,算起来程充和是长辈。被长辈拍了背,搂了腰,夸可爱应该不算什么吧。顾之桥只觉一阵酥麻,整个人要跳起来。这哪里是手啊,是触//手!早饭拯救了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的顾小娇,程充和要给她烤面包,她不要。“有米线、油条和鸡蛋就好,今天不给马克吐温吃,它这个骗子。”蒋悠悠呵呵笑,补一刀。“老骗子。我刚来的时候它就这样骗我,一个劲给我摇尾巴讨吃的,我连续给她吃了两天。程姐发现了,教训它一顿它才老实,估计看你新手好骗。”猫狗最容易打开话匣子,蒋悠悠年纪小,性子活泼,聊一会儿就把马克吐温干的坏事说个遍。顾之桥总结道:“那要怪你们程姐。”程充和不声不响吃着早饭,听两人聊狗,冷不防被顾之桥点到名,放下筷子擦一擦嘴,才说:“怪我什么?把它捡回来之后没少给它吃,也没饿到它,变着法作怪。”“怪你给它取了个好名字,大凡动物成精,先得有个名号。你看啊,马克吐温,一看就要作妖。”“胡说八道。”见两人有说有笑,蒋悠悠想起自己被扣的工资。那天黄毛替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