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人间相遇时,并不只她一人动心,只是自己愚蠢而毫不自知罢了。……松溅阴还想告诉盛鸣瑶,他所爱之人并不喜欢吃辣,而是嗜甜。那人最喜欢吃的,就是人界冰糖葫芦外裹着那层麦芽糖。金碧辉煌的魔宫正殿此时寂静无声,分明有许多魔族侍卫立在一旁,但又荒芜似一座囚牢。松溅阴此刻正坐在其中,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糖葫芦像是看到了什么无可战胜的妖魔神器。芥子空间中虽能存物,但这等细微又无灵气的凡间食品,被松溅阴随意一扔后,表皮的糖衣仍是破碎了。他小心地、甚至虔诚地轻轻用舌尖触碰了一下这串糖葫芦的顶端——甜。这是松溅阴的第一想法。而后,铺天盖地的苦痛便将他尽数吞噬。这一刻,松溅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修为恐怕再难进阶了。动情之人身死魂消,求而不得,皆为执念。后悔吗?松溅阴目光凝固在那根糖葫芦上,半晌,嗤笑一声。……罢了。※盛鸣瑶眼前一黑,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归于黑暗,获得死亡的宁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逆徒盛鸣瑶!你可知错?!”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嗡嗡作响的议论声,听不清,但让人厌烦极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布局太过耗费心力又压抑苦痛,盛鸣瑶费力地睁开眼后,看着眼前大殿上那几位颇为眼熟的白衣仙人,脑子慢了半拍。但她的嘴可不慢。“——老子知你麻痹!”顿时,全殿寂静,落针可闻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到了跪在殿中央的女子身上。哦咯,完蛋。后知后觉想起这几位都是谁的盛鸣瑶绝望地闭上眼。这个时候……似乎是自己刚给隔壁剑宗“当”字辈最出众的弟子——未来的剑尊滕当渊下了春\药?作者有话要说: 盛姐:OK,收工了然后眼睛一闭一睁——盛姐:…又来?!魔尊暂时下线嘿嘿嘿不懂情爱不通人情世故的剑道小哥哥来了☆、情劫幻梦如果将盛鸣瑶从出生到终结列为一条时间线,那么她现在所处的时间,显然属于人生的前二分之一。这个时候,朝婉清刚从妖族的苍破深渊回归了一段时间,而作为替身的盛鸣瑶也已经得知自己是个“替身”。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光看两人相似的脸,已经她师尊师兄骤变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猜出几分。即使当时的盛鸣瑶也猜到了,却不愿相信。因此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错事,想要证明,即使自己不是最得宠爱,也是独一无二的。当然,这一切也只惹得她的师门更加厌恶她。可如今这件事,还真有蹊跷。“放肆!”“堂堂般若仙府亲传弟子如何行如此粗鄙之语!”上座的掌门似乎被气得不轻,可盛鸣瑶没有理他,而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到了站在师尊身侧的青衣少女身上,对方若有所感地后退一步,继而又小心地看过来:“盛师妹……”盛鸣瑶索性站起身,在掌门与炼药长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问道:“师姐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知你心有怨怼,这也无可厚非。”朝婉清避重就轻地答道,“可这次滕师兄的事情却因师妹而起,师妹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来。若因此上了两派和气,反而不美。”说到这儿,朝婉清又咬住了下唇:“当然,若师妹实在不愿,我作为师姐,也自然愿意一同前往。”还不等朝婉清说完,一旁别的弟子已经开始愤愤不平“凭什么让朝师妹帮她收拾烂摊子!”、“哼,连带着我们一起丢人!”其中嚷嚷得最大声的,就是炼药长老的女儿,游真真。然而不论旁人如何,盛鸣瑶始终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直直地,眼睛也不再飘忽,而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首的玄宁真人身上。可惜了,她的师尊连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好似盛鸣瑶这个徒弟根本不存在一般。盛鸣瑶面色不变,微微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响在殿中:“师姐不必如此多虑。我何时说过我不愿为此负责了?”这下,轮到朝婉清愕然了。不论她如何,门派中别的长老见盛鸣瑶如此行事,面上的神情不由稍缓几分。到底也是玄宁选的人,如今看起来,到还有些骨气。不就是绿茶发言吗?盛鸣瑶抿唇,忽而撩起身上代表门派笛子的白衣,双膝跪地:“弟子既然穿着这身代表般若仙府的白衣,就明白我的一言一行同样代表着门派颜面。平日里纵使大家有些小打小闹,但在外,弟子未曾想过要给般若仙府抹黑!”一番话掷地有声,连一直垂眸不语的玄宁真人都掀起眼皮看了她眼。盛鸣瑶再接再厉道:“我如今站在这里并非想要狡辩什么,而是想表明我的态度。”“弟子盛鸣瑶,自愿前往纯戴剑宗,助滕当渊师兄度过劫数!”顿时,满室皆惊!要知道,那位号称“剑宗第一人”的滕当渊已经入道三百余年,而这次却是犯了情劫!一个从不懂情也从不动心的人,他的情劫幻梦绝对不是容易度过的!在情劫幻梦中,主宰者是渡劫者本人,即使渡劫失败,也不过是修为下跌、境界受损。但若是有人强行进入,弄不好就——非死即伤。这下,连般若仙府的掌门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上下打量着盛鸣瑶,摸摸胡须,立刻换成了一幅慈祥可亲的模样:“好!好!不愧是我般若仙府的弟子!”“你此去归期未定,可有什么想要嘱托的?”嗤,这是怕她过后坐地起价,所以提前在众人面前说清楚?盛鸣瑶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带出半分:“弟子确有所求。”炼药长老身旁的游真真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弟子恳求掌门彻查滕师兄中药一事!”即使下跪都不曾将脊梁弯曲的盛鸣瑶低低地伏下身体,冲着上首之人磕了头。只是一跪一叩首罢了,却莫名让上座的长老们有了一种心虚之感。怎么说呢?就好似他们为老不尊在欺负小姑娘一样。“弟子这几日并未外出,又没什么私房钱,如何得到那么贵重的春\药?”盛鸣瑶不复以往骄横跋扈的样子,这样的她虽然跪在地上,可所有人都不敢起任何轻视之心。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根本就是在胡扯。“纵使弟子真的倾慕于滕师兄,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凭白惹人厌恶。”盛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