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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与对待自己更不同。自己仿佛是一个易碎的花瓶,纵然小心呵护,也不过是个没有器物,若是有朝一日想扔也就扔了。而盛鸣瑶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悄无声息的感染着身边的所有人。般若仙府有一些老弟子至今仍念着盛鸣瑶的疏狂不羁,和那句“我见大道亦如是”。而说起朝婉清,他们总是空虚的几句‘婉清仙子’、‘相玄宁真人的弟子’、‘清丽佳人再难得’。几句话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却再没有别的了。就好似出了一张脸和身份外,朝婉清这个人,一无是处。“玄宁真人考虑的如何了?”苍柏敛去了面上的笑意,清越的嗓音沾染树影,无端变得低沉,“可要为了你心爱的好徒儿,和我一战?”若是往日里,玄宁绝对容不得旁人对他这般放肆地嘲讽,不过眼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是鬼卵爪。”玄宁清冽的嗓音中浸满霜雪,他没有分给站在他身侧的朝婉清半个眼神,直直地将目光投向了苍柏,目光凌冽,“你是出身魔界。”“出身魔界之人可不是我。玄宁真人这般神通,为何不用引踪术探查一番?”苍柏说话时永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好似这无论尘世如何颠倒,都与他无关一样。见玄宁并未立刻动手,苍柏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他后退了几步,轻描淡写道:“这般优柔寡断,可一点也不像玄宁真人的性格。还是说,玄宁真人自己也不敢确定踪迹?”最老套的激将法,偏偏玄宁必须上钩。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不止惊动了一人。常云与丁芷兰一并赶来,大荒宫那边,田虚夜与桂阿也来得十分凑巧。苍柏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与玄宁的比试,只说自己路过般若仙府之外,去被鬼卵爪缠住手脚,幸得玄宁真人相救。相救?常云迟疑地看了眼玄宁,见他不发一言,可也并未反驳,心中有了谱。“既如此,也要给大荒宫一个交代。”听见这话,不知内情的丁芷兰用诡异的眼神瞄了眼常云。曾几何时,般若仙府与大荒宫的关系已经这般和睦了?常云并不在意这些,他将玄宁手中的鬼卵爪接过,灵力随心而动,之间一簇紫色的火苗凭空出现在鬼卵爪的上方,随着火焰愈加燃烧,鬼卵爪挣扎过后,无力垂下。紫色的火焰熄灭,化为三道浮于空中的虚线。一道最浅的光芒指向满面无措惊慌的朝婉清,另一道稍强的,指向了正恨恨看着苍柏的厉成荫。最后一道最浓重的紫光,则没有落于在场任何人身上,而是直接往西北方向散去。这代表第一个经手鬼卵爪的人,就在西北方向。西北方向……正是般若仙府所在的位置!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光芒消失,哑口无言,饶是田虚夜巧舌如簧,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向来以正道魁首为名的般若仙府居然检测出了弟子不禁留存魔物,更是有可能直接有魔物混入宗门?!“所有弟子返回飞楼之内,除非命令不得外出。”趁着看到这一幕的人还不算太多,常云当即下了这个指示。一旁的田虚夜十分识趣,与桂阿对视一眼,当即决定告退。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大荒宫的地界内也出了乱子。盛鸣瑶失踪了。作者有话要说: 玄宁·真自作自受这一次fg没有倒!!![派大星式骄傲.jpg]☆、画皮妖这件事说,还要从盛鸣瑶与滕当渊买完了那根糖葫芦说起。那时盛鸣瑶被勾起往事,咬着糖葫芦,心中除了荒谬之外,到是好笑更多一些。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也不知道滕当渊能察觉到了多少。毕竟盛鸣瑶的天赋能力就是调动感知情绪,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人对情绪的感知,所以她对自己情绪的控制能力极强。除非是之前玄宁那样突如其来的出现,让盛鸣瑶措手不及之下,忘记了对情绪的控制。否则通常情况下,旁人很难感受到盛鸣瑶的情绪波动。“还是去淮月楼吧。”盛鸣瑶提议道,“那边风景不错,点心也很美味。”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有自家师父的熟人在,总不至于闹出乱子。滕当渊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淮月楼本就不远,他们从四方斋出来,便能看见淮月楼那纯金色的招牌在夜里亮着光。两人在出门走上大街前,不约而同地对容貌进行了一番伪装。在瞥见身旁人做出这个动作时,又相视一笑,气氛短暂地变得松弛放松。然而当两人真正并肩而行时,一个本该十分亲密的距离,不知为何,尽是满满的生疏。或是是太过安静的缘故,毕竟没有人开口说话。若非滕当渊时不时就会侧首望向他身旁的女子,旁人一定以为,这对男女根本陌路,毫无关系。幸好,淮月楼近在咫尺,两人也不至于持续尴尬。落座后,盛鸣瑶先是点了壶茶,又叫了份点心,转向了滕当渊问道:“你可要吃些什么?”听见盛鸣瑶的话后,一直如木头般伫在原地的滕当渊像是终于有了活力,微微摇头:“不必管我。”他是剑修,修得又是为生民立命的大道,对于这类口腹之欲从来不放在眼中。除非是资质低下或者再难进阶自暴自弃,其余修士在筑基之后,大多辟谷。人间美食难得,修仙界中也都喜欢用些灵花草药来制作佳肴,能全然不动心的,恐怕也只有这帮剑修了。盛鸣瑶提起茶壶,给两人倒杯茶,不其然间,又想到了苍柏。若是苍柏在,一定会撑着下巴乖巧地看着她,再报出好几个点心名,气氛轻松融洽,绝不至于让她一人‘独享’。倒也不是说滕当渊不好,只是食物糕点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要与人分享才有意思,而倘若一人独食,反倒觉得无趣。短短一瞬后,两人间又是无话。滕当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手中茶杯,又状似随意起了一块金丝绕枣泥糕。盛鸣瑶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用帕子擦了擦手,挑眉望向滕当渊:“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这糕点绵软又粘牙,还有一股子甜腻,尤其是吞入腹中之时,好似将一块吸满了糖浆的泥浆咽下。滕当渊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他不会在盛鸣瑶面前表露出分毫。“尚可。”滕当渊抿了口茶,勉强压下了喉咙中的甜腻,低声回答。盛鸣瑶放下了手中茶杯,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