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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终于到了门前,邵宁重重喘口气,摸出钥匙开门,“不怕,邵哥回来了。”话音落下,宿舍门也打开了。房间里又是意料之中的熟悉黑暗,邵宁抖着手划开手电筒,看清了还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他刚出门时候脱下的睡衣,缩成一团的小朋友。邵宁心揪成了一团,又摸不准小朋友现在的状态,怕吓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很慢,“小朋友,是我,是邵哥...”温扬一直没反应,邵宁都做好了小朋友又摸次刀出来,或者跟他动手的准备,可等他走到床边了,小朋友却突然放开了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衣服,向他张开了手臂,语气里是满满的依赖,“邵哥,抱。”五十九杯甜奶“邵哥,抱。”小朋友的声音比平时软糯十倍还不止,搁在正常情况,邵宁可能会立即敬礼。可现在,他却只觉得心脏抽疼。就像是为了应景,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温扬肩膀本能一颤,下一秒,就被邵宁紧紧拥进了怀里。力道大得温扬都快要喘不上气,可他却没有任何挣扎,不但没挣扎,反而还又往邵宁怀里埋了埋。直到周身都被邵宁的温度与气息拢住,温扬才感觉到了一点点心安。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外面更是风雨交加雷鸣不绝,可邵宁的怀抱,却像是个避风港,能将所有的黑暗和冰冷都阻隔。“邵哥在,”邵宁一下下轻轻拍着小朋友的后背,声音放得又轻又缓,“不怕了,都过去了,以后有邵哥在了阿...”这样温声哄了不知多久,邵宁才感觉到怀里略显单薄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栗,没敢松懈,邵宁换了个姿势,单手搂着小朋友的后背,两人一起窝进了床里。“小朋友,”邵宁有意引着温扬放松下来,“邵哥给你变个魔术,要不要看?”温扬慢半拍地抬起头,小声问,“什么...什么魔术?”“看好了阿。”邵宁笑笑,空着的那只手去开床头一直插着的小蘑菇灯。“啪”的一声,蘑菇灯就亮了起来。温扬瞪圆了眼睛,惊奇地看了看亮着的灯,又把视线投在了邵宁的脸上。邵宁的五官太过立体,不笑的时候,就总显出分似乎不近人情的冰冷,身上久居上位者的气息虽然也一直都有意收敛,可还是会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泄露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学校同学见到邵宁总犯怵的原因。可现在,暖黄的光晕下,邵宁的面部轮廓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他偏过头来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光在流淌。温扬不自觉看出了神。“小朋友,”邵宁勾起唇角笑,“被你男朋友帅傻了?”温扬猛地回过神,红着脸转移话题,“灯...灯怎么会亮?”“插电和电池两用的。”邵宁说。早在住宿舍之前,他就考虑到了万一会出现的这种特殊情况,因此特意买了能两用的小灯。只是...“抱歉,”邵宁低头亲了亲小朋友的额头,“之前忘记和你说了。”早说的话,小朋友就能自己打开灯,少忍受十分钟的黑暗和恐慌,而不是只能抱着他的衣服缩在床角,把自己团成一小团。温扬抱着邵宁的胳膊,用力摇头。这个人,带着唯一的光亮来拥抱他,他还没来得及说感谢,怎么能再听道歉?“如果下次再...”邵宁还在往下说,说了一半,又兀自顿住,摇了摇头,“不会再有下次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温扬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露出个笑,重重点头,“嗯,以后就把我变得小小的,揣在你兜兜里。”小朋友越来越软,叠字叠得邵宁心都快化了,“好,揣兜兜,二十四小时都贴着我。”又哄了两句,温扬的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困不困?”邵宁把电脑放去一边,“困了就躺下,男朋友抱着睡。”“不困。”温扬摇摇头,又说,“想躺下,跟男朋友聊天。”“没问题,”邵宁揽着人躺下来,拉起被子把小朋友裹得严严实实,“想聊什么都行。”“我有没有...”温扬顿了顿,侧躺着对上邵宁的眼睛,“有没有和你讲过,他们?”邵宁一怔,迟疑一瞬就明白过来,温扬口里的“他们”,就是指那对带给他痛苦多于快乐的父母。“能告诉我吗?”邵宁轻声问。毕竟在原来的世界两年,温扬都没有和他提过一次父母。“只能,”温扬又往邵宁怀里钻了钻,“只能和你说。”邵宁心软得一塌糊涂,一下下揉着小朋友柔软的头发,“好,男朋友听着。”“我父母亲,”温扬稍组织了一下语音,就开了口,“都是很古怪的人...”其实关于温扬的父母,以及八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并非有什么晦涩难懂,相反,很清晰又很简单,可也正因此,它才一直深深印在幼小的温扬的脑海深处,任凭时间如何冲刷,都冲刷不去。温扬的父亲,也就是当年温家的掌权人,在外,基本一直都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他拥有无可挑剔的外表,却又不是图有外表的纨绔。温家家底本就丰厚,在温父过人的才智与经商能力下,更是让这丰厚的家底翻了倍。而温父本人,也不像是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一样高高在上,相反,他很平易近人,公司但凡与他打过交道的员工们,上至秘书下至门口的保安,无一不夸温总裁好,都说与他交谈如沐春风。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好像近乎完美的人,没有人知道真实的他,究竟多么崇尚暴力,多么迷恋鲜血。温父也一直将自己不为人知的这一面藏得很好,直到遇见他的伴侣,也就是温扬的母亲。温母当年,也算是万千迷恋温父的少女们中的其中一个。只不过凭借自身各方面都优质的条件,也有种种机缘巧合,得以跟温父相识,相爱,最后成婚。不得不说,温父确实是爱着温母的,也许还爱得很深。可这份深爱,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结婚最初的半年,温母确实是过着梦中的生活,可直到有天半夜,她突然醒了起来喝水,却发现本该睡在她旁边的温父不在。后来,温母是在书房里找到的温父,找到他的时候,正撞见他握着把小刀,一下下割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还笑着问她,“好看吗?”自那之后,温父便不再瞒着温母。他在她面前自残,也在两人做|爱的时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