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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去做那个至恶,但去做那个至尊之位上的人,是不是也能为人除恶,让这世上的悲剧,少发生一点。但他明白,这个位置要承担的责任太大,若自己不接,那么师兄自会陪着自己浪迹江湖,若自己接了,师兄也必会帮自己坐稳这个位置。他看向下面的武林众人,那一双双眼睛里面,有好奇,有不屑,有热切,有贪婪,他突然意识到,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也许恰恰是最不在意这个位置的。只有这样,方能坚守本心。众人屏息以待,谢惭英最后把视线转向宁拂衣,朝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南宫遥也上前来,道:“这位谢公子,乃是归清剑谢逢谢前辈之子,谢前辈当年还未隐退时,也曾行侠仗义,我想在座诸位当中,也有不少曾与谢前辈相识。另外,谢公子还是血麒麟座下高徒。”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南宫遥继续道:“不错,我想诸位都还记得,这位血麒麟当年在江湖上是何等威名,后来还亲手除掉萧临、冯紫君夫妇,为武林除了一大害。只是后来退隐山林,再无消息。”谢惭英从未听闻这个名字,便以目光询问宁拂衣,宁拂衣点头道:“师父年轻时,确实号称‘血麒麟’。”“既是如此,我们全力支持谢公子!”有人振臂高喊,“当年我一家三十三口险遭恶人毒手,幸得血麒麟及时相救,这份恩情,我王家世世代代不敢忘。”“不错!还有我……”“还有我……”大家纷纷说起当年被血麒麟救下性命的事,谢惭英没料到师父当年在江湖上竟有如此声名。紧接着又有人道:“我看谢公子与尊师一样仁心侠义,他杀了血刀阎罗阎空、煞神朱判还有桑水河霸王霍通天,这些人可都是出了名的恶人。还有,我前些日子才听人说起,定海蛟丁胜也是死在谢公子剑下。”谢惭英:“……”怎么自己的老底就这么被揭了个穿,这些人是上哪儿打听的。不过经大家这么一番吹捧和历数往事,新的武林盟主竟然就这么定了下来。武林盟八位堂主听了这些话自然也再没意见,立刻宣布为了庆贺武林免于劫难,在猎阳城大摆筵席三天,与全武林同贺。宁拂衣单独找了间屋子,感谢南宫遥和袁识的支持,袁识摆摆手道:“你是宁伯父的儿子,和我们那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孔藏花就交给你们了,他中了我弟媳的毒,反倒把身体里的蛊虫给毒死了。要怎么处置他,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二弟马上就要成亲,我还得赶回去准备,等武林盟的事了结了,你们都来烟波庄和霜月阁喝喜酒。”说完风风火火出了门。谢惭英知道袁识只有一个弟弟,便问:“他弟弟不是还没成亲么?哪儿来的弟媳。”南宫遥冲他眨眨眼道:“此弟媳非彼弟媳,他说的是楚天阔的夫人。”武林盟经此一乱,许多事情亟待解决,谢惭英是完全不懂,全靠宁拂衣和八位堂主分工合作,总算是将武林盟好好整顿了一番。鬼镜门如今翻不起什么风浪,且这次有他们相助才这么顺利,经过商议后,宁拂衣让孔藏花率鬼镜门众人离开,从此不得踏进中原一步。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想到自己能当这个盟主,那还是得益于师父的威名,谢惭英便决定立刻回沧浪山去看看。师兄弟二人没带从人,一路游山玩水,进了沧浪山后,回到山腰上那个熟悉的院子里,浮游老人正躺在摇椅上,一手端着茶,闭眼小憩。谢惭英发觉自己有点紧张,当初自己是被逐出师门了的,浮游老人更是放下狠话不许他再进山。后来在武林盟时,宁拂衣跟他说起浮游老人的往事,他才知道,当年这位血麒麟和两位友人联手杀了萧临夫妇后,因一时恻隐,放过了萧临独子萧断,后来还把他带回沧浪山教养。然而彼时萧断已经七岁,对父母之仇铭心刻骨。浮游老人不教他武功,他除了家传功夫外,时常自己搜罗许多功夫来练,因天赋异禀,还自创一套刀法。长大之后,萧断念在浮游老人养育之恩没有向他复仇,却出山去接连杀了其他仇人。浮游老人自觉是自己造成了这一系列惨祸,从此隐居沧浪山中不问世事,更不再出手杀人。他之所以对谢惭英如此严苛,也是因为谢惭英的性子甚至长相都与萧断有几分相似,与其说他与谢惭英过不去,不如说他自始至终过不去心里的那个结。南宫遥走前向谢惭英透露,长源萧家与萧临倒也真是远房亲戚,不过早已没了往来。这会儿见浮游老人脸上皱纹更深,头发更加稀疏,已经簪不住簪子,只用根小布条系了小髻,谢惭英只想起当年自己刚醒来时,浮游老人的温言细语和厨房锅里总是为他留下的晚饭,忍不住便上前喊道:“师父……”浮游老人眼睛都不睁,哼了一声:“不敢不敢,老头子怎当得起谢公子这声‘师父’,当初我是怎么说的,趁我动手之前,自己滚蛋。”宁拂衣想开口劝说两句,谢惭英却道:“我现在是武林盟主了,全武林都得听我号令。”浮游老人半睁开眼睛,啧啧道:“现在的武林真是一日不如一日,选个盟主如同儿戏。”“阿英,你说两句好话,师父是嘴硬心软的人。”宁拂衣捏捏他的手。谢惭英一笑,道:“师父,您当不起也得当,我倒也不想叫您师父的,可师兄和我已经成亲了,他叫您师父,我自然得跟着叫咯。”“什么!”浮游老人猛地坐起来,目光锐利,“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谢惭英冲他一吐舌头,躲在宁拂衣身后,偏偏还不住口道:“师兄,你跟师父说,我们是不是成亲了?啊不,我现在得改口了。”见浮游老人站起来就要打人,便又蹦又跳,嘴里不住喊:“夫君”“相公”“媳妇儿”“夫人”。谁知道浮游老人抄起一根竹竿往宁拂衣腿上啪地打了一记,怒道:“你这个混账小子,人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被你拐去当……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原来当初救人回来,让他拜师,你是早早地就居心不良……”宁拂衣嗷嗷求饶,一边四处躲避浮游老人无处不在的竹竿,一边道:“师父,冤枉啊,我错了我错了,阿英,你……哎哟……你还不快救救我!”谢惭英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忽觉脸上一片湿润,浮游老人的身影变得朦胧一片,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把瘦小的老人一把抱住,强忍住哽咽道:“师父,对不起……”浮游老人气喘吁吁,总算是停了手,嫌弃道:“放手放手,多大的人了,不是还要耍盟主的威风么?哼!”谢惭英放开他,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