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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却不是孟雨疏的声音:“喂?小初,我是你隔壁徐阿姨,你快回来吧!那匹狼他他,他找上门了!”-二十分钟后,沈初大步跑回了家里。他胸膛起伏剧烈,大口喘着粗气,推门闯进家里看见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的孟雨疏,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了些。一直陪着孟雨疏的徐阿姨站起身,给这对母子腾出位置:“小初,快来看看你mama!她也不跟我说话,怪吓人的!”沈初走到沙发边坐下,孟雨疏眼眶发红,在看见沈初的那一瞬间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扎进自己儿子的怀里,闷闷地哭。“徐阿姨,”声音抱着孟雨疏,声音发哑,“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开门看了看,结果哇不得了,有个大男人,死命拉你家的房门!”徐阿姨站在沙发边上,指着大门表情丰富,“好在我儿子和女婿都在,我叫他们出来,那个男人就吓跑啦!”“那个男人是狼?”沈初抓着孟雨疏的手臂,心跳剧烈。徐阿姨是人类,理应分不清动物种类,又怎么准确地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狼?“是狼!我女婿说的,我女婿不是人哇,他说是狼!”徐阿姨连忙道。是狼,但是不一定就是当年那只。沈初安慰着自己。“是他…”孟雨疏揪着沈初的衣服,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泪,说话声音断断续续还发着抖,“那张脸,我永远都记得…”沈初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可是他却像是突然卸了担子,又放心了下来。好在孟雨疏一向小心,一直都有挂门链的好习惯。那匹狼这次也算是打草惊蛇,不仅没伤着人,还激起了沈初的防备心。“这地方不能呆了。”沈初抬手抹掉孟雨疏的眼泪,“你去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姥姥家。”那匹狼既然有了家里的地址,肯定就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沈初不可能天天在家看着孟雨疏,再说他一旦和那匹狼发生摩擦,孟雨疏在家里也只能拖沈初的后腿。“可是,万一他跟过去…”孟雨疏担心道。“上次你出车祸估计也是他干的,”沈初把五指握拳后又放开,“你去姥姥家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来找你,估计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没关系,我先下去看看,打个车让司机多绕点路,他跟不上的。”孟雨疏看着高了自己一个多脑袋的儿子,突然有那么一些些安心:“好。”-沈初发了一下午传单,这会儿陪着孟雨疏收拾完东西,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脑子里绷着根筋,拦车送孟雨疏去邻市的姥姥家,一路上晕车晕得厉害,却又强打着精神忍住没睡。等到了地方,两位老人在车站还没安慰自己受了惊吓的女儿,反而把浑身冷汗的外孙给接了个满怀。“哎哟,小初这脸煞白煞白的,还出了一脑袋的汗,是不是又晕车了?”沈初“嗯”了一声,蹲在车站没缓一会儿就扶着广告牌站起身。他的声音很轻,带着nongnong疲惫:“回家吧,别在外面说话。”把孟雨疏安顿好之后,沈初闭上眼睛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晚上十一点,沈初被姥姥轻轻摇醒:“去房里和姥爷睡吧,被子都给你铺好了。”姥姥家的房子两室一厅,沈初就在这过夜就得和姥爷凑和睡一起。沈初并不反感和老人家挤一张床,于是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漱。然而起身时手机掉在了沙发上,沈初下拿过来,习惯性点开锁屏,却看到了季泽的一串信息。那一瞬间他突然特别想季泽。那匹狼找上门来了。有点怕他找来,又有点想让他找来。沈初脸上冷得几乎要结霜。“怎么在这儿发愣?”姥姥催促道,“我给你包了个暖手宝,塞你被窝里啊!”“我回家睡,”沈初把手机装进自己的衣兜里,“明天我再过来,姥姥您早些睡吧。”-晚上十二点,不被搭理了一个下午的季泽终于在临睡前收到了沈初的回复。沈初:我在你家车站,过来接我。已经脱了衣服躺下的季泽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打字已经不能表达他的疑惑和震惊,季泽一个语音电话,直接打去了沈初手机。“你在车站?”季泽按了免提,手忙脚乱给自己套上毛衣。电话那头的沈初只是“嗯”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情绪不对。“不会为了给我过生日吧?”季泽抓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套上,随手扯了件大衣往肩上一披,拿起手机飞快地出了门。经季泽这么一提醒,沈初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季泽生日,他不仅没给季泽买篮球鞋,就连水果糖也没带一颗。沈初看看手机,都十二点二十七分了。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就是季泽的生日。十月份的时候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帮季泽过生日。结果今天忙晕了头脑,连生日快乐都没在第一时间跟季泽说。“生日快乐。”沈初靠在车站牌下,声音发哽。“怎么了?”季泽小跑着,声音有些喘。沈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怕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哭。他从初中后就没再掉过眼泪,被人欺负也好嘲笑也罢,总是冷着脸捱过去的。如果没有季泽,沈初觉得自己也能硬撑过去。大概是有人心疼,所以才会连一点委屈都不能受,越来越娇气。“头晕。”沈初仰头,把眼泪蓄在眸子里。他轻叹一声,吐出一团雾气:“你快来吧。”“沈初!”不远处季泽的声音传来。沈初吸了吸鼻子,往人行道上迈出一步。季泽穿着棉拖,大衣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他跑着过来,脸前呼出朵朵雾气,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无感。沈初迎着他走了几步,被季泽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拥抱比任何语言都具有安抚性,沈初只觉得周身被季泽的气息包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十分安静平和的状态。“怎么了?”季泽偏过脸去,嘴唇擦在他的耳侧。季泽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侧,沈初把脸埋进他的肩头,眼睛酸涩。“乖宝?”季泽揉揉沈初的头发,手顺着耳边摸到鬓角,触手一片冷汗。他察觉有些不大对劲,握着沈初肩膀想把人拉开,却又被沈初摇头拒绝。“出什么事了?”季泽有些心疼,亲亲大兔子的额角。“季泽,”沈初把脸压在季泽肩上不愿抬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nongnong鼻音,“生日快乐。”季泽勾起唇角,很快又自己压了下去:“你这样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