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时煜喝了两杯水,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拿起盒子旁边的便利贴:“去死吧,下地狱,贱人,离冉冉远点,有多远滚多远。”整个是用红色的墨水笔写的,有的地方还特地加粗描了边。时煜深夜值班的时候,常有急诊室送来各种各种诡异奇葩的病人。推着担架进来的,舌头血淋淋掉出来一节的,喝醉酒找茬反被头上插满玻璃碴子的,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时煜悠悠把纸条扔到了垃圾桶里,端着一箱虫子放到花盆旁边,又丢了几张菜叶给它们。“卧槽这尼玛什么啊啊啊——”陆襟一进门,吓得双脚离地两米,嘴里不住叫妈。时煜慈悲地端着水杯,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放松,放松,来,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陆襟惊恐未定地缩成一团,像只仓鼠球一样抱住自己,灌了两杯水压惊。“我养的新宠物,可爱吗?”陆襟幽怨的眼神能杀死人。“又是黑粉寄给你的?”陆襟冷静下来,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时煜收到的粉丝礼物,都比较特别。别的都会送自家爱豆什么糖果,蛋糕,手写的情书,自己画的画。时煜就不一样了,收到的都是染了血的匕首,动物的眼珠子,还有恶毒的诅咒。曾经收到过最奇怪也最奇怪的一样东西,就是一张符纸,写着看不懂的咒文,密密麻麻的。关键是那玩意儿还有点用。收到符纸的几天,时煜每次出门不是差点被车撞着,就是差点被楼上砸的花盆砸着。陆襟无法,找了个大师来,大师神神叨叨做了个法,抓来一只大公鸡,放了一碗血,叮嘱时煜近三日不要出门。然后就好了。所以世上的事有的真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陆襟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汗。“对啊。谢谢他们送我这么萌的宠物。”时煜用手指戳戳虫子软嘟嘟的身体,高兴道。“……”陆襟觉得时煜经过这春宵一度,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这么早来我家干嘛?”时煜从冰箱拿了两个苹果,扔了一个给陆襟,盘腿坐在沙发上。“喔!对了。”陆襟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公司说的男二定下来了。”陆襟有点犹豫,还是开了口。当时剧组本来签的男二是时煜,当时时煜和冉疏都去试了戏,时煜表现力更强,对于里面暗卫的果断和柔情两面都给出了很好的演绎,冉疏的演绎虽然是挑不来什么大错,但总归是少了点东西。“不是我是吗?”时煜逗弄着家里原主养的橘色大猫咪。“咳,投资方说指定要冉疏演,因为那边的关系,导演也不好拒绝。”陆襟皱眉头,这事儿确实做的不太厚道。定都已经定下来了,微博也官宣了,哪还有换人的道理。“因为投资方砸钱多,所以导演不好拒绝吧。”时煜面色不变,用两根手指顺顺猫咪头顶的毛,猫咪舒服地喵喵叫唤了几声眯着眼,十分享用。“恩。”陆襟看时煜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掩饰什么。时煜有印象。书里写的是冉疏凭借这部电影,一飞成名,获得了当时金树奖的最佳新人提名,颁奖典礼上的发言谦逊有礼,狠狠刷了一波在座前辈的好感。时煜有点头疼。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把角色抢回来,可是自己也不是原主,一没演技二来资源也没摸到,人都还认不全。“随他去吧。”时煜开口,一时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陆襟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叫爸爸,来。”时煜搔着猫的下巴。“喵呜~”猫咪十分无辜地叫了两声,凑时煜近了些。“骆总,吃饭。”时煜把食盆端到猫咪面前。“你叫他什么?”陆襟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猫原来不是叫小奶油吗?“……”时煜一时语塞,书里也没提过这猫叫什么名字,自己叫着好玩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改名了,从今天起,它就叫骆总。”时煜又搔了两把猫,假装淡定。猫咪似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抬起头迷茫的圆脑袋歪来歪去看着时煜。时煜咳了咳,有点心虚。“说来你和骆知卿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呢。”陆襟想起这事儿就不是滋味儿,恨不得回到那天在酒店门口堵住时煜。“你是个傻逼吗?骆知卿和你的差距看不到吗?人好歹也是上市总裁,出国留学博硕连读,还会四国语言,人家还会弹钢琴——”陆襟掰开手指数着骆知卿会的乐器,末了点点时煜的头,像一个为儿子cao碎了心的老母亲。“你再看看你,也就会个唱歌跳舞,还会什么。”不,唱歌跳舞我也不会。时煜冷酷地想。“你说说,哪点你配得上人家,啊?”陆襟长叹一口气,做了个总结。“我尺寸比他大。”时煜悠悠丢薯片到自己嘴里。“……”陆襟一口气没上来。好在被时煜噎惯了,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陆襟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你知道骆知卿那是什么家庭吗?就瞎追人家。”骆家原来不是从商的,骆知卿的太爷爷原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在政权方面也是普通富贵家庭不敢肖想的。“三口之家。”时煜扔了口薯片到自己嘴里陆襟看着他这副上不管天下不管地的模样,只能扶额。“行了,大不了我换个目标就行了呗。”时煜逗完陆襟,最终仁慈地下了决定。陆襟摇摇头,眼里满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时煜一下坐起身,“你相信我啊,我真不喜欢骆知卿。”陆襟仿佛没听见般,拿起衣服站起身,“我走了,明天去公司谈行程,你别又给我惹出什么事儿来。”时煜懒懒的动弹下眼皮,示意他知道了。——床单上铺满了点点血迹,把昨夜的疯狂展示得一览无余。床下和床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还有各种不忍直视的情趣玩具。旁边的人翻了个身,胸上的肥rou随着翻身抖了几抖,随即打起了硕大的呼噜。冉疏愣愣地坐在床上,扯了几张纸巾,胡乱用力地擦试着自己双腿内侧。“干嘛呢?”旁边的人把他动作惊醒,似乎十分不满。“没,荣总您醒得这么早?”冉疏停下手,转头笑道。“嗯,我下午还有会,下次我打电话通知你。”荣总似是经过昨夜的折腾,有点疲惫。指了指床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