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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就是好朋友啦。”小丫头闻言,抽出纸巾擦擦手,脸红透透的,带着一丝欲盖弥彰和一丝明显遮掩不住的小骄傲。时煜看她小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也不拆穿她,双手撑头:“那你们都是怎么和好的呀?”“就是,他每次都偷偷给我塞草莓牛轧糖,我就不生气了呀。”小丫头一脸这还不简单的样子。“草莓牛扎糖可好吃啦!”小丫头双眉上扬,翘起嘴角。突然双手扯下自己背的粉蓝色小猫挎包,在包里鼓捣两分钟,突然兴奋起来。一双小小白白的手伸在时煜面前,摆着三颗粉色外包装的糖果,扭成麻花状。“不用谢啦。”小丫头扬起两个酒窝,眼睛眯地像月牙。哈,时煜低笑,轻轻拿起三颗糖,仔细端详糖,越发觉得可爱。小丫头手心朝内,屈手召唤时煜,时煜配合地伸出脑袋,小丫头压低声音:“那你就不许告诉我小姨哦。”时煜笑看着后方出现的人,也学着她压低声音:“不告诉不告诉。”“不告诉谁?”季如歌拎起小丫头的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问。“呜~~~”小丫头十分有眼力见,立马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时煜。时煜心领神会,打断季如歌:“怎么就你一个人?”季如歌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旋即摇头:“回家了吧。”时煜把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又把重音落到最后一个“吧”字上:“坐吧,让她再吃会。”正鼓起腮帮子的小丫头用力点头,自觉地往里挪了位置。“谢谢啊。”季如歌端起杯子,往嘴里灌水,感觉喉咙里干得不得了。“没说几句话吧?”时煜挑眉。季如歌吞咽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这性子,跟谁怼上两句都得哭。”时煜撑着头,观察对方的反应。季如歌眼里闪过犹豫,挣扎半天还是没说话。时煜心中叹口气,这种事当事人不主动提,自己怎么撬都没用。“不行。她有她的路要走,娱乐圈这种地方容不下一点沙子,我俩在一起,迟早堵了她的路。”季如歌闭了眼,下定决心般开口。时煜皱眉,说实在的,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全都是为了对方好”的做法。这一天天的,偶像剧都不是这个演法。“你怎么清楚她要走的路不是你也想走的路呢?娱乐圈,头条,热搜,铺天盖地的热门,你觉得这是你喜欢的人想走的路吗?”季如歌仿佛听笑话一样:“可是我希望她走这条路,可以吗?”时煜发现季如歌这人其实挺固执的,很多道理她也理解,但就是偏执地一定按自己规划的想法走,一点也不能偏离。时煜后仰:“你怎么知道另一条路后面尽头不是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季如歌沉默许久,缓缓道:“不会有的,只有断壁残垣。”第20章时煜乐了:“怎么这么没自信呢。”季如歌摇头:“你不知道她的情况,从小就想有个想当演员的梦,家里虽然没到揭不开锅的程度,但确实只能让她上一个普通师范,这是来钱最快的方法。”“我第一次看见她,当时是陪我闺蜜来剧组,那天天气很热,她套着一个特别大的玩偶,在那给导演求情,说能不能把拍戏的时间改一下,她说明天她要去当家教,实在走不开。”“当时我就跟我闺蜜,坐椅子上说‘不就演个玩偶嘛,脸都看不见,改个屁的时间啊。’”“我说得挺大声的,她听见了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满脸汗水,头发都贴在了脸上,眼神有点恼怒,还有点,”季如歌嘴角不自觉上扬,“无助。就像是一头小鹿吃草吃到一半被人打断一样。”“太可爱了。”季如歌笑意加深,深深回味着当时的场景。仿佛陷入了美丽的仙境。时煜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电话响起震动,时煜拿起手机,挂断电话,调成了静音。“我觉得,她是这么好的人,我身后有很多东西能给我底气,她没有,娱乐圈水太深,一不注意就是万丈深渊。”“上次有个狗仔偷拍到我和她吃饭,什么实锤都没有,就一个搂肩的动作。结果被人带tag上热搜,扒她背景,说她是因为我才在这两年水涨船高。”“屁啊,她说从上大学到现在,演过的一集死的尸体比那些狗仔拍的照片还多。我当时差点就用大号怼上去了,她拦住我说没什么,说只要我知道她就好了。”“她这么想无所谓,但是我不行。她出道到现在,不是科班,没有背景,别人走的是路,她踩的是荆棘。”“我就像一颗化了的糖,在她身边只能吸引来更多的蚂蚁在她身边打转。”甲之蜜糖,乙之毒药。时煜莫名就想起这句话。“是我没有能力,当不了她的盔甲,只能当她的软肋。”空气里弥漫着香辣虾的味道,有一点刺鼻,有点辣眼睛,不然季如歌不会红了眼眶。音乐声嘈杂而拥挤地传入双耳:“目睹世界,尽失初样……”季如歌仿佛全身松懈下来,像刺猬被拔掉所有的刺,深呼一口气开口:“世界这么大,我凭什么不让她走得更远?”时煜叹息摇头:“你知不知道后悔药这个词怎么写,就这样,轻率,潦草,不负责任地放弃一段感情,因为看不清未来,因为会给对方伤害?”“我不轻率!凭什么说我轻率!”季如歌差点拍桌而起。时煜用一种略带同情的复杂目光看着她:“你不仅轻率,还自以为是。在她最有力量去对抗外界的时候,硬生生抽走了她最后的底牌。”人流穿梭涌动,季如歌被钉在原地,不动丝毫,眼神划过一丝迷茫,张口:“我没想……”“你说想让她走得更远,但是,”时煜抬起头,眯起眼,对上她的眸子:“天地这么大,她只想在你双臂之间。”——“0873……”时煜歪着头,再重复确认一遍自己真对这个号码没影响,索性直接打了过去。“喂您好。”时煜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夹着一本,走出书房。“小时啊,我是奶奶,最近忙吗?”骆奶奶一手扶着电话,一手对着骆妈摆摆手,示意她安静,双眼射出精明的光线。“害,身体好多啦,就是这个腰最近有点疼,去医院看了也说是没什么事,我寻思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嘛。”骆妈捧着咖啡杯,一脸期待地盯着电话,仿佛蜘蛛在盯一只马上落网的猎物。“对对对,没事,你忙你就……好好好。”骆妈的眼神变得比三月天还快。瞬间就晴转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