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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指望陆襟能挑出什么花儿来,这个人对于“好看”连正常概念都没有。时煜走过衣架,随手在中间拎了件黑的,利索地脱下衣服,双臂一伸,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清爽利落不少。陆襟点头:“这件更好看,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那件蓝色的……”时煜竖起食指:“嘘。”陆襟:“??”“我耳朵告诉我让你安静点。”陆襟:“……”时煜走出门上车,回头:“走吧,愣着等我请你呢?”陆襟左手打着电话,右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袋子比哆啦A梦的肚子都还万能,什么化妆刷补妆,湿纸巾擦汗,甚至连旺仔牛奶都带上了。“你确定我们是去参加慈善晚会不是荒野求生?”时煜在袋子里看到一个mini锅之后还是很好奇地问出口。“你懂什么,只有万事俱备,东风来的时候才能扬帆起航。”陆襟翘起兰花指,敬职敬责给时煜灌起了毒鸡汤。“别翻船就行。”时煜扯起笑,在袋子里摸索到一个陆襟抽烟放在里面的打火机,打了两下,觉得挺好玩,收进了自己兜里。——“我就要今天,是今天,现在,立刻,马上。”骆温书很少有这样声音起伏明显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在办公室里,赤裸着脚,幼稚地撕掉骆知卿文件以做发泄的时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幼稚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骆温书抽出烟,也不抽,点燃了看火光在暗处缠绵,等到快烧到指尖,才狠狠一把摁熄烟头,发动引擎,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微弱的火星在地上若隐若现。——车稳稳停在路边,时煜刚睡醒,扯开眼罩,有点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慈善晚宴主办方出办了大量资金,大厅早早铺上了红毯,时煜一踏进去,和电视上展现的一样,提着晚礼服的女人,穿得贵气十足的男人,十几层的香槟。时煜双手插着裤兜走进大厅,大家都言笑晏晏地举着酒杯,互相问候。时煜对于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十分有自知之明,就是端条小板凳嗑瓜子的,来凑个人头给个热闹。虽然陆襟反复多次像个老妈子一样在他耳边念叨:“超级重要,好多获奖的导演都在里面,还有一线演员歌手,还有骆温书,上去给人打个招呼。”时煜甩开回忆,烦躁地摩挲起兜里的打火机。时煜环绕了一圈,发现尽管自己恶补了下娱乐圈的各种复杂关系,看到周围这些乌泱泱的人却连名字都对不上。还打招呼呢,时煜遛达到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端起一杯香槟,晃荡着里面的液体。“兄弟,喝一个?”阮逐如女鬼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了他身边。“有病趁早吃药,别没事儿出来祸害无辜群众。”时煜放下杯子。“你寂寞吗?”阮逐认真的盯着他。“你傻逼吗?”时煜诚恳地回问她。“……”阮逐自觉没趣,刚准备飘走勾搭下年轻的小鲜rou,突然被时煜扯过手腕。和时煜面对面站着。时煜看了看对方的面色,比前两天好多了,估计最近喝的少了,公共场合他也不好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你别多想了”这种话。阮逐对上他的目光,余光瞟到他身后,开口:“别看我了,有人在看你。”第23章时煜转过头,骆温书端着香槟,对两人点点头微笑示意。骆温书迈开腿走过去:“什么时候到的?”“刚到不久。”时煜背过身,把阮逐下意识挡在身后。骆温书瞥见他的小动作,笑笑开口:“上次对戏我有东西忘你那了,等散会了陪我去你那找找吧。”阮逐在旁边疑惑,对戏?东西?时煜眯眼,笑道:“好。”骆温书踩着音乐拍子越走越远,阮逐从后好奇地探头:“什么东西?”时煜敲一下她脑袋瓜:“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阮逐捂着头,无语凝噎。时煜摩挲着手指,宴会已经开始,台上的人正在致辞,时煜心思完全不这上面,透过重重人群望向带着金丝边框的男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吗?时煜倒是挺好奇拿下这幅面具,下面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隐隐有些期待快点散场。——“骆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对面的人端着酒杯,低着眉眼对骆知卿一番夸奖。“哪里。”骆知卿笑笑,“令郎也很优秀。”“我家那个就算了,除了正事儿什么都做。”对面一说起自己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小孩子都贪玩。”骆知卿劝慰道,对面听到小孩子这个词,连连摇头,不欲再说。这哪是小孩子,同样是二十出头,骆家这位已经能独当一面,上任只有两个月,公司的运营一丝错误都没有出过。“骆总,这是有人让我给您的。”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掩盖着一块餐布。“什么东西?”骆知卿警觉地环绕四周,这会宴会差不多进行到最后的环节,人群稀稀落落,走掉了不少人。“不知道,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让我转交给您就好。”服务生据实回答。骆知卿接过来,说了句失陪,走到角落里。看上去是一块简单的布,不打开大概率上会被认为是食物。骆知卿掀起一角,缓缓露出里面的东西。一颗带血的眼珠子静静躺在盘子里,被泡在血液中,旁边悉心放好了叉子和刀具。看上去像是正常等人来享用的食物般。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骆知卿,没有一丝温度。骆知卿后退两步,压下呕吐感,拿起叉子,强忍不适把眼珠子正过来,松了口气。不是人的眼睛。骆知卿火速拿出电话,在骆温书和时煜之间犹豫片刻,最终按下号码。“嘟嘟嘟……”随着时间推移,骆知卿心中不安更甚,层层恐惧一片片叠加。骆知卿放下电话,刚准备点击号码再拨一次,手机突然响起震动,像是一颗炸弹,只是炸的时间未知。突然,包里电话一阵震动。——周围一片昏暗,潮湿而浑浊的空气一拥而上。时煜抬头看了眼,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确实是杀人作案的好地点。时煜点点头,还以为会挑个荒郊野外,不过这地点也不错,时煜看向对面的人。骆温书双手插在兜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像以前那样,脸上挂着笑,一脸处变不惊。骆家人可能是自带商人本质,在情绪的处理这块,都冷静得出奇。就算是在此时此刻,时煜也能听到对面随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