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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飘飘然的花白胡须:“呵呵呵,不了,家中婆娘做的火腿焖饭,我迫不及待要回去吃啦。”曾泰眼睛一亮:“下次,赌火腿,如何?”棋友笑笑,走了。姜琬憋了一肚子笑,古人比他想到要远远幽默风趣去了。在那种节奏不算快的世界里,他们把吃货的本色发挥到极致,一个个的,表面上看着再严肃,接触深了,发现也逃不出“吃货”二字。“姜琬,心平气和了吗?”等友人走了,曾泰领着他去散步。“好多了。”姜琬摸摸头,有点尬。他以为曾泰闷在府中生气呢,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受半分影响,悠闲着呢。“心正,神明,功名都是你自己苦学考中的,怕什么?”这话含着点儿责备的意味,怪他太耐不住性子了。“先生教导的是,可是,学生害怕弄坏了名声,日后影响科举。”姜琬道。“这次是事儿啊,是有人预先筹谋好的,我昨日没去学堂,写了几本奏折呈报给圣上,过不了几日,京中就有官员过来彻查,放心,没事儿的。”曾泰安慰他道。姜琬:“……”原来您老有一手的,又白cao心了。“先生这么说,学生就完全放心了。”曾泰:“以后啊,你入了仕途,比这更棘手的事情多的是,要学会沉稳。”“是,学生受教。”姜琬抹汗道。曾泰点点头:“你既来了,我不让你白跑一趟,这次院试,我给你押个题,不说十拿九稳,也能中它个沾边。”他是驴脾气,一辈子做人正直,无可被挑剔之处,没押题的时候别人说他押题,他不服,为了戏弄那些人,他还偏要押一次。“先生……这样不好吧。”以他对曾泰的了解,押题,可能会一押就中。曾泰拂着胡须,斜了他一眼:“呵呵呵,这次的题目,出不了,且是极易常的命题,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学生多谢先生提携。”姜琬冷汗涔涔。谁不想考前拿到押题啊,他只是怕惹上天大的麻烦呀。“呵呵呵,时间不多了,沉下心来,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曾泰道。“是。学生告退。”姜琬道。***在曾泰府上逗留了一段时间,等他找着顾玠一块儿到了苏州酒楼的时候,郑景已经在包厢里候着了。“顾公子,几日不见,又俊美风雅不少。”那厮一见到顾玠,眼里就只有他了,完全把姜琬似为空气般的存在了。“郑公子芝兰玉树,我哪里敢称‘俊美’二字。”顾玠应对自如地道。“……”二人捧的投机,话越来越让外人没法听了。姜琬在一旁邪念:你们二人组CP很好,以后就别出来祸害姑娘了。“三位公子,这是你们点的醉虾、臊子蛤蜊、松壑蒸蟹、白烧鹅、煮茄rou、凤凰脑子、杏酪、暗香汤……”酒楼的小二进来,报了菜单,给他们确认。“要最好的酒。”郑景道。这次,他要着着实实地宰姜琬一顿。“好,不醉不归。”姜琬陪着笑道,心里想揍人。……人情社会的事果然在饭桌上解决最有效,这顿饭吃过后的第七日,郑景打发人告诉他,顾儒同那里,得手了。所盗之物,果然不出姜琬所料,足以证明顾儒同已经不适合呆在江南府刺史的位子上了。“咱们公子这次请的可都是江湖高手,盗之大者,武功和技术都是一流的,所以才能得手。否则,怕连顾老贼府上都进不去。”郑家来传信儿的人邀功:“郑公子说,甚是想念顾公子,还请姜公子行个方便,带顾公子来一趟镖局,拜托了。”姜琬:“……”我听错了吧。“我和顾公子傍晚时分在柳家武馆,他不怕被揍的话,尽管来。”据悉,这位继承了镖局的郑景,并非传统镖头,他老子晚来得子,怕他吃苦,就没让他习武,所以,他并没有多么高强的武艺。“姜公子……”过河拆桥啊,不厚道。第41章院试(上)姜琬淡笑一声:“爱来不来。”丢下这句,他回了个礼,转身走了。郑景挺怂的一个人,听了家仆的话,考虑了十来天的功夫,咬咬牙,没敢去柳家武馆找他们。“去,告诉姜琬,就说京城那边传消息回来了,请他来一趟镖局。”家仆摇摇头,觉得他家大少爷最近有些不对劲儿,也不敢多问,径直报信儿去了。找到人的时候,姜琬正放了学,和顾玠走在去柳家武馆练拳的路上,听到消息,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调头去了镖局。一进去,就看见郑景那厮像大爷一样歪在贵妃榻上,旁边有两个丫鬟给他打着凉扇,享受的要上天,姜琬笑道:“你可真颠覆了我心中的镖头形象。”“郑家镖局做的如日中天,你出去问问,镖局这一行业里头,谁提起我来不尊称一声‘公子’?”郑景不服。这可不是吹牛,他继承郑家镖局之后,不知比从前扩充了几倍的地盘。姜琬不是瞧不起他的意思,印象中的镖头,都是武艺傍身的带头大哥,乍然见到这样的玉面小生坐在这个位子上,看着有点违和感。“郑大公子,郑大镖头,我给你赔不是了。”觉得方才那句话有歧义,怕伤了人,他赶紧道。“我不跟你计较。”郑景挥手让丫鬟上茶,面色忽然转了严肃:“我的人把东西送进了京城,可顾儒同是宰相陈遂的人,由他压制着,久久不能把证据送到皇上面前,怎么办?”南朝规定,呈报给皇帝的文件要先经丞相的手,所以,不管郑景的人找谁,想跳过宰相陈遂都有点不现实。姜琬事先也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交待郑景,东西一旦到了京中,立即公开,而后再呈报上去,这样,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多了,风声一起来,陈遂自然不敢为了包庇同党而压下不报。谁知郑景这个猪队友,他把这事儿给忘记交待了,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写信过去,那些人担心身份败露,有些胆怯,施展不开手脚办事,所以耽搁到现在还没有进展。“你这次派过去的人,可靠吗?”顾玠担忧地问,别再被陈遂知道后反咬一口回来,那就捅大篓子了。说不定连他父亲顾之仪的前途也会被牵连进去。“找的都是半个死士,花了重金,可靠应该。”郑景眯着俊目,说起正经事情来很是个人物。姜琬道:“你再派个人过去,催一催他们,让他们在长安城里尽快把消息散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