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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他手中塞的时候,顾玠似是不经意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没等姜琬反应过来,便转身回去了。第104章完了从太子府出来,灰青青的天际飘落点点秋雨。顾玠会有什么事交代给他呢。怕还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没有耽搁,姜琬疾步走回府中。听见脚步声,东厢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霎时间屋内暖意扑面而来,带有淡淡松香。他目光顿下,不禁一怔。挨在门边的是个姿色俏丽的丫鬟,细眉温情,玉颈微垂,一双手放在裙摆处不安地搓着,像是不安,又像是害羞。“采苹?”“公子,是我。”采苹的声音有点沙哑,许是长途跋涉之后劳累的,见着姜琬,她心里头欢喜,有点儿急,也有点儿兴奋,连语调都显得高亢。“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回夫人那里吧。”“夫人说让我以后还服侍公子。”她想起来之前姜琬他娘的交代,脸皮突然热起来,心口突突地跳。她家公子出落的更俊秀了,更像个男子了,比她进京的一路上看到的男子都英气、好看。没再多说,也无须多说,“你去备些热水放在卧房,顺便整一整东西,我写了字就来。”他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书房的,先打发走人再说,其余的,暂且来不及考虑。“是,公子。”采苹欢天喜地地走了。姜琬:“……”他刚才说的话有暗示?貌似……真有。一拍额角,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定定神,他忙关紧门窗,脱下外衫,从袖中摸出顾玠给他的红绸布包——很轻,里面只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姜琬挑亮灯光,边边角角捏了几遍,一无所获。明明之前在疏景院外面,顾玠的眼神和手上的动作,都暗示他有事相托的。泄气之余,姜琬又拿起那张银票来仔细观摩,果然——在很不起眼的卷边之处,分别写了两个字,一个“关”字,一个“耳”字。合起来,是个郑字!姜琬马上想到了郑景。顾玠要见郑景?还是?不,都不是……姜琬想到一件事……不久前,多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郑景忽然送了一封信给他,约他下个月在城外的天外天酒馆见面。信中还说,姜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线人眼里头……书房的门此时发出一声轻响。有人来了。姜琬用指腹摁在那两个字上,不着痕迹地把它们抹掉,压在一枚虎雕镇纸下面。“请进。”以为是家中之人,他一面说一面走过去拉开门。“别动。”一把长刀霍地抵在他的肋下,姜琬抬起头,愕然瞟了来人一眼,不慌不忙地道:“裴姑娘,你来晚了。”顾玠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姜琬,你阴我。”裴澄冷笑,却收了刀:“不过这次,你算错了。”姜琬:“……”何稳那家伙,干什么吃的,居然没抓到她。“裴姑娘,你这是何必呢?”裴澄的刀又重新回到他身上,先前虚晃一招,估计是试试他的身手:“少废话。跟我去太子府,把顾玠引出来。”他被何稳那老家伙的人追的满京城乱窜,连个可靠的落脚地都没有,不得不走了。走之前,她定要见顾玠一面。“何大人的捕快怕已经跟过来了。”姜琬暗暗打量她的神色,这姑娘性子息怒难测,令人难以琢磨:“姑娘还是快跑吧。”看在她这么痴情的份儿上,姜琬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裴澄不吃他这套,揪着他的领子一提,直接把人带出了书房。“如玉姐,你说我哥今儿真会和采苹……”姜如月的声音忽然间由远而近传来,带着娇笑,在夜风中格外清脆。“别乱说……”裴澄听见声音的瞬间从袖中摸出两枚暗器,姜琬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别伤害她们,我跟你走。”差点就飞出去的暗器没来得及收回,猝然扎入他的手掌心,鲜血迸出来,触目惊心。裴澄却无动于衷:“无毒。”他娘的。姜琬顿时发觉这女子手狠心冷,不能视之为女流之辈对待。姜如玉和姜如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裴澄怕节外生枝,“快走。”她提了他衣领,接着院中树荫的掩护,轻功一跃,跳出院墙。只是,果然不出姜琬所料,何稳的人就在他府外面守株待兔呢,乍然听见这边蹦出来两个人,二十多名捕快一拥而上,将他们围了个结实。裴澄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在此之前,她在勾栏院玩了一招金蝉脱壳,想着总能拖住捕快们一两个时辰的,看来,还是她大意了。她松开姜琬就要逃脱,忽然听见有人奔跑而来:“弓箭手,弓箭手,人在这里。”是何稳的声音。裴澄登时怔在原地。姜琬更是双眼一闭,心中长叹,玩完了。何稳四平八稳地走到二人面前:“姜大夫,本官早就觉得你上次在朝堂之上言辞闪烁,果然,你竟和这叛臣之女有勾连,来人,带回京兆尹,详加审问。”姜琬:“何大人难道不问问下官是不是被挟持的?”何稳冷哼一声:“姜大夫,你逃不了干系。”上次早朝,他在裴澄这件事上栽了个从未有过的大跟头,回去细细想了几日,又着人暗暗打探消息,很多事最后都引到了姜琬这里,这账,也该算清了。***姜琬和裴澄被带到京兆尹府衙的消息同时被送到宫中与太子府中。皇帝尚未就寝,听闻奏报,道:“命何稳详加问询。”那太监要走,他又交待:“不要动刑。”大约是顾玠那件事之后,他一直心有愧疚,所以这次对姜琬格外有耐心,不相信他会和裴澄有什么勾结。“陛下,姜大夫是太子的人,是否交由太子府审问?”太监临退下前又想起一事。皇帝沉思道:“明日上朝再说。”太子府的眼线不少,说不准这事儿早知道了。“陛下,太子进宫了。”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要见吗?”皇帝温和道:“传。”太子披着紫锦裘,在烛下映的更加面白如玉:“父皇。”皇帝起身:“可是为姜琬的事来的?”太子坦然:“是,父皇。”皇帝屏退左右:“这事儿,朕和皇儿都不要插手。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