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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草叶尖尖点了点。原来如此——他给花精灵画的花环,她可能不小心移动了位置,但她自己不知道,如此,让他发现破绽。“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花精灵说的话,他能听懂——叶问问带着大黄二黄在笔记本面前飞来飞去时说的话,全被季禾苋听到了。但是,他之前听到的时断时续的电流声,季禾苋推断,花精灵在画中说话,他可以听到声音,却听不懂表达的内容。在画里,她会和活着的草叶交谈,所以她需要什么,除了她自己清楚外,最清楚的莫过于草叶。小家伙没有对他放下戒心,若是知道他已经知道她的存在,只会增加她的心理压力和害怕值。他想要了解她的情况,想知道她需要什么,目前能获取的途径,只能通过草叶。因为确认季禾苋对叶问问没有威胁后,草叶才主动把叶问问送出去医治,它的智力相当于三岁小孩,几乎只听从本能。现在听季禾苋这么说,它左右摇晃了圈,又弹出几根草叶,交缠在一起扭啊扭,最后在画纸上形成两个绿色的歪歪扭扭的字。见状,季禾苋后退两步,仔细辩认,透过形状勉强认出是两个字,可具体是什么字……他默了片刻,说:“能不那么抽象吗。”草叶抖啊抖,它想扭出“画大”两个字,奈何“画”字太复杂,实在难为它一棵草。几分钟后,草叶放弃了,它收回去几根草叶,扭动半天,形成一个字。季禾苋上下左右辨别了足足半分钟,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水?”草叶尖尖猛点。“好,我知道了。”画中世界有水源,确实要方便些,除此之外,还要准备其他东西。但他不能立刻画上去,否则小家伙醒过来,发现画里多了水源,必定会怀疑她是否暴露——因为她躺着的,只要不是眼瞎,不会看不出来有问题。季禾苋在画前站了会儿,再次确认花精灵没问题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该休息了。他把画架重新放了个位置,本想直对他枕头,这样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她,想着这样可能会给她带来压力,又将画架的方向往床尾方向倾斜了些。他又去小库房找了找,找出一个小夜灯,插在插座上,会散发出淡淡的亮光——小家伙半夜醒来,想出来的话也不至于摸黑。做完这一切,季禾苋准备上床,随手将叶问问睡过的手帕放在床头柜。他的动作忽然顿住,目光落向手帕中间一处,那上面的颜色和周围相比,更深一些。手帕是深蓝色的,不仔细看看不清楚,除此之外,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正是闻到淡淡的腥味儿,才发现手帕上的不对劲。手帕上怎么会有血迹?给小家伙睡之前,他没有用过这条手帕。也就是说,手帕上的血迹,是从花精灵身上遗留下来的。季禾苋脸色微变,他只当她是肚子痛,没有想过她身上受了伤。但程深仔细检查过,如果她身上有伤的话,他不至于会忽略。他皱眉沉思,电光石火间,季禾苋想到一个可能——程深说的,女孩子肚子疼,很大可能是来例假痛经。如果是普通的吃坏肚子,不至于疼的晕过去,加上痛经,两种痛叠加,晕过去正常。回想小家伙在他掌心痛的蜷缩的模样,季禾苋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男人,季禾苋对这方面的了解确实不多,他坐在床边,拿出手机,以一种非常严肃的脸色在网页中输入女孩痛经四个字。跳出很多条例,他一一点进去,从头看到尾,甚至还进了些贴吧,上面详细说明女孩痛经起来会有多痛。痛经分几个等级,疼的浑身直冒冷汗,晕厥过去,必须靠止疼药才能度过的是重度痛经,这种没法儿根治,只能调理。重要的是,女性在例假来临的前中后期,不能吃辛辣寒凉之物。凉抖土豆他放了辣椒,橙汁是他从冰箱里拿出的橙子现榨的,可谓辛辣寒凉并齐。加上她是花精灵,食花而活,吃了不该吃的食物,种种情况撞在一起,引发她这场事故。季禾苋抿了抿唇,眼底掠过几分愧疚:他应该想到这些的,他放什么,她自然吃什么。兀自在床边站了许久,季禾苋寻了些棉花放在床头柜,随后躺上床,关掉大灯,开启小夜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闭上眼睛,放了一半心神在画上,默默等着花精灵醒过来。*叶问问痛的迷迷糊糊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她睁不开眼睛,感觉自己像是飘浮在一个无处着力的空间,随时都能消失。她记得自己肚子疼,预感到不对,然后就拉肚子了。但肚子却越来越疼,疼的她眼前发黑,冷汗直冒,一时分不清是肚子疼,还是身体其他地方疼。这样的疼让她想起那场被迫的捐赠,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捐一个肾给程媛,她的身体本就不好,捐一个出去,会要了她命的。她虽然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却也珍惜自己的小命,没有人爱她,只能她自己爱她,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她还为什么活着。可院长来到她的房间,笑着对她说:“问问,你jiejie对你那么好,事事护着你,有什么都想着你,你舍得让她就这么离开吗?她才十六岁啊,花一样的年纪,就算你不把她当jiejie,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愿意为了她,捐出你一个肾吗。”她害怕的直摇头,因为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让她打心里泛起凉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她若是点头答应,她会死,她一定会死的。她拼命摇头,为什么一定是她呢,没有其他人了吗,她如果健康的话,她愿意捐的,可她的身体情况大家都知道,院长更是比谁都清楚。院长朝她逼近,声音不停的钻进她耳朵里:“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从来没说过什么,对你一视同仁,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学费这些,你自己算算,我哪里对不起你吗。”她咬着唇,想反驳:福利院是国家允办,她是院长,每年国家都会拨善款的……何况,她住在福利院,有时间就去做兼职,她没有花她多少钱……“问问,人是要讲良心的,你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你们上课老师不都会教知恩图报吗。你是个好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你jiejie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能失去她。她若有个不测,我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掐着她脖子说出来的。当她嗫嚅着点头答应时,院长脸上恢复往日慈和的表情,摸着她的头,说:“我就知道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