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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找亲戚们借钱时,把玉蔻给卖给了莳花馆的人换钱。赵父知晓后,又悔又愧。可进了莳花馆的人,从未有放归家里的,任他赶了过去如何哀求莳花馆的周管事,都无济于事……赵父只能等将来玉蔻出馆后,再把她阿母的遗物给她。却没想到,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他自己便病重将亡了。没法子,他只得在临死之际,把玉蔻阿母的遗物委托给了赵铭。玉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那遗物,你阿母知晓吗?”啊?“她只知晓有这么一件遗物在,不过那件遗物从未经过她的手,所以她并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放在哪里。”微愣了一愣后,赵铭原原本本地回。那魏氏都不知道那遗物在哪里,就敢脸不红心不跳地诓骗自己!玉蔻心里对魏氏的厌恶又浓了一层,脸上,都隐隐约约地带出了些许不虞,她身旁的拓跋勰瞧见后,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没事。”玉蔻摇了摇头。那魏氏的事情,自己虽然不介意告诉大王,但在阿铭的面前告诉大王,还是不妥当的。可你的表情,分明不是没事的样子。拓拔勰不相信玉蔻的话,但是也没有追着逼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他说……很体贴地转过了话题:“是想随阿铭过去他的住处亲自拿你阿母的遗物,还是我派个人过去,帮你拿来?”“我去吧。”“那我和你一起。”“嗯。”.到家后,和魏氏、梁铠分别见过后,赵铭去了自己居住的宴息室取要给玉蔻的东西。多日未见赵铭,魏氏实在有些不安,今日见着赵铭后,便忍不住尾巴似的跟在了儿子的身后。还忍不住,把最近最让她生气的事儿,在儿子的耳旁碎碎念了起来:“阿铭,你那个阿姊实在太无情了!”“你失踪后,阿母我费了好些日子,终于找到你阿姊后,不过是想让她帮忙求求大王派人去寻找你,她竟然还不愿意!”“非得我说她若求大王派人帮我找到你,我就把她阿母的遗物给她了后,她才同意求大王派人寻你。”蹲下身儿后,在装着衣服的黄花梨木箱子里面翻找着的赵铭,动作忽地一顿。难怪他之前在酒楼里面,提起阿姊母亲的遗物时,阿姊分毫都不惊讶。原来缘由,出在这里。短暂地想了一番后,赵铭往右扭过头,看向魏氏的清俊脸庞上,神色十分无奈:“阿母,阿姊从不欠我们什么,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理所当然的了。”“什么不欠我们什么?我是她的假母,子女奉养母亲天经地义,她不能当上了夫人,就不管我了!”赵铭面色一凛。他顾不上继续翻找装有镯子的紫檀木盒子,腾地站起身来后,面色无比严肃地看着魏氏,一字一字缓缓地道:“阿母,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们此番来晋阳,只是为了把阿姊阿母的遗物归还给她,之所以在这里留下,不回东莱郡,也只是因为路途太远,难得来回颠簸。”“并不是来这里跟着阿姊享福的。”其实在东莱郡,赵铭便该把那镯子交给玉蔻的,只是因为梁铠提供的错误信息,他之前拿了镯子去了郡守府求见玉蔻,被谢氏知道后,直接让人打了他一顿板子后,把他赶出去了。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后,赵铭便病倒了。好在还有梁铠看在玉蔻的面子上舍钱帮他请医用药,不然,赵铭的病,不知道得拖多久。不跟着玉蔻享福的主张,在来代国的路上,赵铭曾给魏氏敲打过无数遍,因为不想惹得儿子不快,魏氏一直都假装听进去了,可其实,她的心里,从未认同过。此时此刻,她便再也忍不住,反驳了起来:“我们为什么不能跟着她享福?她的娘家就我们俩了,不帮我们,她想帮谁?”“你就是和你那个死去的阿翁一样,脑子里面永远只有一根筋儿!”这是脑子里面只有一根筋儿的问题吗?这是人还有没有点儿廉耻之心的问题啊!看着魏氏那一脸的理所当然,赵铭的心里只觉得无比地无力,为什么,他的阿母在把阿姊卖去了莳花馆那样的地方后,还能这么地理直气壮呢?让他光是看着,都觉得羞愧不已。心里,也有些难过。失望地盯着魏氏看了须臾后,赵铭硬下心肠,冷着语气道:“随阿母你怎么想,不过,再有下次,就请阿母原谅阿铭不能继续陪伴在你身边,跑去当兵了!”“你!”魏氏气结,但赵铭却全不在意,话说完,便继续蹲了回去,在木箱子里面再度翻转起来。更新啦,准备剁手去嘿嘿嘿☆、一更(修)“等一下,先不要打开盒子!”站在赵铭的身旁,忐忑不安地看着赵铭经过了一顿翻找罢,把那个装着镯子的紫檀木盒子找了出来后,魏氏终于沉不住气了,在赵铭准备打开盒盖看看里面的镯子时,突兀地出声阻拦他。或许是因为心中实在太心虚,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尖锐。为什么不能打开盒子?不用多想,便可以猜到,肯定是盒子里面的东西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出了与他的阿母有关的问题。不然,他的阿母不会这样紧张。赵铭皱了皱眉,不仅没有听魏氏的话,反而微抿着唇,抬起右手便动作利落地把左手端着的紫檀木盒子的盒盖,给打开了。深紫色中,隐隐地夹杂着一点点褐色的木盒子里面,浅浅地铺着的一层天青色的绸布上,原本首尾相连,色如白玉膏的一个羊脂玉的镯子,虽然仍旧被人拼接成了一个圆环形,但是,镯子左上角的一道深深的沟壑,却十分鲜明地表明,这个镯子,再也不是完整的了。白玉微瑕。赵铭的瞳孔狠狠地一缩。他身旁,魏氏瞧见他那快到自己都没来得及再度阻止的速度,把木盒盒盖打开了后,脸上的神色,顿时讪讪起来:“阿铭,阿母不是故意的!就只是那天我去见了你阿姊后,她那对你毫不关心的态度,让阿母的心里很是生气,回家后,给你收拾行李时,阿母看见了这个镯子,拿在手上后,鬼使神差地就松了手——阿铭你相信阿母,阿母真的不是故意的!”赵铭无奈地闭了闭眼。他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重点,根本就不在于他相不相信。而在于,这镯子断了,他们该如何向在前院主院的客堂里面,等候着的玉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