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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的话,上一世,您并没有这么快成为大宣之主,一开始,是太子坐的皇位,七年后,太、太子发疯,您趁势谋反,才、才当上皇帝。”“……?”楚逊重重磕了个头,“这些都是娴儿对臣说的!臣相信,娴儿绝不是胡诌,她一个闺阁女子,若不是遇上重生这种怪事,怎敢妄议朝政!”楚含慈走到赵存风旁边,声音含冰:“所以你把我从扬州接回来,并按了一个真千金的身份,是为了让我顶替楚娴的位置,代她去北苍和亲?”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楚娴。楚含慈冷笑一声,“所以你和崔氏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替你们女儿受苦的工具?”“不是的!”楚逊眼圈尽红,“慈儿不是的!你也是我的女儿啊!!”“那、那只不过是权宜之策,其实、其实我哪里舍得让你替娴儿去北苍受苦,一把你接回来,一见了你,我就改变了主意。”楚逊说得哽咽起来,似自责又委屈极了。楚含慈不说话,只是凉凉地看着他。“以后,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女儿。”末了,楚含慈不带一丝感情,冷漠又寡淡地说。楚逊彻底瘫在地上,什么谋划,什么抱负,什么宏图,似乎都成了泡影,只有深深的自责和惭愧淹没在心底,胀得他头疼欲裂。当晚,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凉安王楚逊,被废为庶民。没过多久,宫里宫外,开始盛传皇后失宠的谣言,“一帝一后制”又被人当成笑柄来谈论。临云宫,楚含慈大口吃着赵存风亲自给她炸的牛rou蛋黄馅煎饺,并未有半丝在意外面的流言,只是看着田园霸主的目光深了些。赵存风坐在她旁边,单手撑着下颌欣赏美人吃炸煎饺。楚含慈夹起一块,送到他嘴边,赵存风咬住,唇角勾笑,“谢谢娘子。”这回楚含慈却连个嫌弃的眼神也没给他,赵存风捏捏她的脸,道:“是不是我对你爹的处罚太重了?”“重吗?”楚含慈却反问他。“……”楚含慈道:“要不是一想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把他扔到扬州去,也让他体验体验在乡下与良田打交道的日子。”楚逊是楚家的支柱,如果他太惨,他一群老婆孩子也会很惨。楚逊被废黜王爵的事情刚宣召没多久,楚妙就一连写了好几封信进宫里问楚含慈是不是在宫里受了委屈,这天真的孩子,还给她出“如果日子不好过,就想办法带田园霸主偷溜出宫去找她”这种主意。这几封信就像火炭一样在楚含慈心里烧了烧,让她这几日都在反思,是不是她太不孝了,虽然楚逊没有对她尽过多少养育义务,可没有他,她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赵存风摸摸她的头,“怎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想把楚逊扔到扬州去,咱们就扔,我只是废了他的官职和爵位,没有动楚杰和楚星的啊,如今虽然没了凉安王府,可楚杰的将军府还在,楚星也还在大理寺当着官呢。”“我倒不是担心他们。”楚含慈别过脸。其他人过得好不好,楚含慈是不在乎的,她就只是有点……在乎楚妙。说来也是奇妙,她和楚妙建立起来的一点姐妹感情,非日常相处形成,而是靠着一封封书信。这几月,楚妙会经常写信问她田园霸主过得好不好,渐渐的,会偶尔问一问她。时常,楚含慈也会叫人接楚妙进宫,让她的松狮犬和田园霸主聚聚,偶尔会把田园霸主送去凉安王府住,当然,楚妙也会大方地让她把松狮犬接进宫。不远处,田园霸主正在舔五六只小狗身上的毛毛,那些小狗便是它和松狮犬爱情的结晶,还有五六只在凉安王府里。没了楚逊,楚娜和刘氏可以依靠楚星,崔氏可以依靠楚杰,那楚妙和柔弱的孙氏呢?她们能依靠谁?“陛下,镇北王求见。”王公公走进来说道。赵存风挑了下眉,抬袖,“让他进来。”楚含慈放下筷子。“末将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洛枫逸半跪下,抱拳行礼。“爱卿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啊?”赵存风问。洛枫逸道:“末将是来提亲的。”楚含慈抬眼看他。“哦?”赵存风饶有兴趣的样子,“洛将军是瞧中了哪家姑娘啊?说来听听,朕给你赐婚!”洛枫逸看了眼楚含慈,见她嘴巴微油,气色红润,挨着赵存风紧紧坐着,完全不像失宠的样子,可即便如此,也或许只是假象,洛枫逸眼神烁出几分坚定,说道:“陛下,末将想娶皇后娘娘的六meimei楚妙!”楚含慈:“……”赵存风喜上眉梢的样子,一拍巴掌,“好啊!朕也觉得你们甚配!”“朕明日就——”“不行。”楚含慈却说。赵存风搂了搂她,凑到她耳边,“怎么,娘子不同意?”娘子……洛枫逸似打了个激灵,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楚含慈道:“得先问问楚妙,看她愿不愿意。”“……”洛枫逸愣了愣,抱拳,“娘娘说的极是!”男人离开时,使劲挠了挠后颈上的rou,似在紧张着什么,又期待着什么。洛枫逸走后,楚含慈没什么胃口再吃东西,靠在赵存风怀里睡了过去。赵存风垂睑看她,从这样的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她光滑饱满的额头,视线往下,是两扇如小刷子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扇在他心头上。他又想起前几日楚逊交代的那些话。那些话让他合理怀疑,如果没有“重生楚娴”从中插一脚,他是不是就不会和怀里这软人相遇。上一世,即便他穿书了,也没有和她遇上吗?还是说遇上了,最后她却还是成为了太子的?思及此,赵存风眸色沉了些,唇绷直,不自禁低头咬了口楚含慈圆翘的小鼻尖,将她抱起来,朝龙榻去。上了龙榻,即便女孩睡得香沉,他情不自禁吻她的脸,吻她的眉,吻她的眼角和耳垂,一路往下,用很轻的力道,在唱着独角戏。☆、故地楚妙进宫的路上,脑袋乱成一团麻。陪在身侧的丫鬟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不由道:“小姐,我们这是去宫里,又不是去刑场,您不必太紧张。”“你们不懂。”楚妙紧抿了下唇,说。她想,很可能是赵存风看见了她给楚含慈写的信,知道了她提议楚含慈偷溜出宫这事,此次叫她去宫,就是问责的。这个男人但凡还对楚含慈有一点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连个理由都不给就将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