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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相露出破绽,陆恒用秘法控制自身的体型,于是这几乎是他体型最为娇小的一次。虽说比之一般女子来说要高挑许多,但在段飞卿面前,却要矮了大半个头。此刻他坐在前面,整个人几乎像是嵌入了后面那人的怀中。为了转移注意力,陆恒四下张望,发现方青婉竟然已经在前方很远的地方,几乎要看不到她的背影。“她为何骑那么快?”陆恒看着前面一骑绝尘的窈窕背影,有些奇怪。“大概是离开门派太久,有些归心似箭吧。”陆恒正想说些什么。一只山猫突然从前面一闪而过。这只过路的野兽,距离马匹距离太近。让他们□□坐骑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生在苗疆的陆恒骑术本来就不佳,逢此变故当下就失去了平衡,幸而身后的段飞卿一把揽住了他。此番小变故陆恒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是兴致盎然的看着路边的景色。他没有发现,身后的段飞卿脸色有些怪异。段飞卿一手护住身前之人,一手cao控这马匹前行,心里却是万般思绪。方才情急之下,他手掌落在了陆恒的前胸之上。虽说段飞卿没有与女子近距离接触过,但当初在家中,他意外之下曾听到过家仆谈论上青楼的经历。在只言片语中,他得知女子的身体与男子是不一样的,胸前是柔软的。段飞卿的手掌不自觉的紧了紧。刚刚失礼之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上人,胸前一片平坦,触感也是结实有力。段飞卿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想起了几年前那次在月牙泉畔的意外,又想到平日里和陆恒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下有了一个几乎是已经确定的猜测。陆恒,与自己一样,同为男子。段飞卿意外的平静,心中并没有什么被欺骗的愤怒,他知晓阿恒必定是有苦衷的。只是向来把陆恒当成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此刻得知他的真实性别,段飞卿自觉应当调整自己的心态了。同为男子,怎么能把他当做妻子,被对方得知的话,肯定是要觉得这是辱其人格,怒极之下怕是要同自己绝交。段飞卿只要想想那个可能性,就觉如坠冰窟。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那从今日起,自己就将阿恒当成弟弟好生照顾吧。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心中重逾性命的人。段飞卿是这样想的。只是当陆恒觉得有些疲累,放松了身体靠入他怀中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不自觉的向搂紧对方。自己这样把对方当心爱之人的态度,是对男子的侮辱,段飞卿有一种狠狠打醒自己的冲动。还不知晓有断袖分桃之事的飞卿公子,陷入了无尽的自我厌恶中。方青婉才到山门之下,就见同是师父门下的三师兄桑竟在那四处张望。“小师妹,你终于回来了。你这次偷跑出去,可把我们师兄弟吓坏了。”桑竟迎上前来,接过方青婉手中缰绳,又向她身后张望。“大师兄呢?他不是下山寻你去了吗?”“他才不是去寻我呢。”方青婉低声说了句。“诶?”方青婉声音太低,桑竟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他再问,方青婉却不肯回到了见方青婉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桑竟便捡了她离开后门派中发生的事说与她听:“你不见人影那天,我们几个都吓得半死,还是大师兄做事有条理。他当时一点都没乱了阵脚,通过你房内翻阅过的书籍猜到你可能往苗疆去了,当下就吩咐门中弟子沿着南边一路找了过去……”桑竟有些大大咧咧的,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是再说大师兄根本没怎么把小师妹放在心上吗。小师妹虽在大师兄面前从来不敢表现出来,但在他们几个面前却总是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这小师妹对大师兄是存着仰慕之意的。“额,大师兄也是很关心你的。我告诉他有了你的消息之时,他竟然急得差点绊了一跤。”桑竟赶紧安抚到。然而方青婉并没有因为这话露出一丝喜意,她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我就说你和一苗人女子进了青阳县地界,大师兄就急急忙忙地冲下山去接你了,从我入门起,就没见过大师兄有这么神色大变的样子。”桑竟觉得自己这下应该能把小师妹哄得眉开眼笑了。却不想,方青婉神色更难看了,甩下一句我先回去休息,就急步进了山门。摸不着头脑的桑竟正想追上去看看,又听有马蹄声传来。他心下想着定是大师兄回来了,转身就看到了让他呆若木鸡的一幕。大师兄,竟然亲密的揽着一个苗女亲亲热热的共乘一骑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桑竟觉得自己可能昨夜没有睡好,产生了幻觉。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眼前这一幕还是没有消失。小师妹在苗疆遇到了大师兄年少时欠下的情债,那苗女找上门来了,怕是还对大师兄下了情蛊。不然向来不近女色的端方君子,怎么会对那苗女一往情深言听计从体贴备至的,还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松涛院中居住,一时一刻的分离都忍受不了。这太初派,怕是要办喜事了。两个弟子正在探讨这最近在门中弟子中私下传开来的流言,一转过回廊,就见他们谈论的人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站在转角处。“大,大师兄。”完了,私底下议论大师兄被逮了个正着,今晚要扎马步扎到晚上了。两个弟子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嗯。”段飞卿却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刚刚大师兄,好像笑了一下?”一个弟子不确认地问同伴。这边段飞卿推开松涛院的院门,就见陆恒坐在院中桂花树之下,神情专注的在研究些什么。“阿恒。”陆恒抬头,见是段飞卿,又闻到他手中盘子中传来食物的香味:“你好慢,我饿了。”段飞卿温柔一笑,放下手中盘子,装了一碗桂花酒酿圆子递给陆恒:“昨日你说这桂花香味颇为好闻,我就想起之前腌制了桂花蜜,方才去地窖中取来,花了点时间。让阿恒你久等了。”“哦?你还有这嗜好?”陆恒尝了一口。桂花芳香扑鼻,圆子软糯,汤甜香浓,淡淡的酒味又回味无穷。“你忘了吗,当初在月牙泉的时候,你说在书籍上见过这种食物,很想尝尝,只是可惜苗疆没有桂花树。”段飞卿眼带宠溺的看着陆恒一勺接一勺的吃着碗中食物,“自回来后,每年桂花盛开之时,我都会腌制一罐子桂花蜜,想着哪天阿恒你来了,能亲手做一碗给你尝尝。”陆恒着实是有些饿了,速度极快的吃完那碗圆子,才满足的放下手中瓷碗。段飞卿见陆恒嘴侧粘了一朵小小的桂花,抬手就想替他拭去,去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收了回去。不